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PAI(1 / 2)
等到众人陆续入座,李再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倒捏了,在面前的茶几上轻轻的磕打着,说道:“期货的情况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与我当初的预想完全吻合,今天的开盘价已经涨到了31.42美元一桶的高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价位已经濒于虚高了,接下来的几天,走跌的趋势或将不可避免,所以我在来之前结清了证交所那边的投资。”
现场很安静,每一个人都在听他说这些事,没有一个人插嘴,也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的意见。
可以肯定,在场的这些中下层头目们都是一些大老粗,别说是金融、期货了,就连基本的会计结算他们都不会做,他们只知道这次的投资赚到钱了,而且赚的很是海量。不到两周时间,四百万美元的投入狂赚将近两百万,近乎折半的利润,而且还是完全合法的,这种赚钱的方式他们过去没有经历过,甚至可以说是连一点基本的概念都没有。
主导这次投资的人是李再安,在座的诸位以他马首是瞻,如今,他们关心的不是这次投资何时退出,而是类似这样的赚钱机会今后还会不会有。
手里的烟卷在茶几上磕打了几下,烟卷内的烟丝陷下去一大截,李再安把它叼在嘴里,旁边立刻便有一位小头目点燃了打火机送过来。
“总的来说,这次的投资收益不错,”烟卷点燃了,李再安靠近沙发里,一只胳膊竖起来,拨弄两下手指头,很快便有一名随行跑过来,送上来一份表单。
“扣除必要的手续费,这次的赢利是……”将表单铺在茶几上,李再安斜着眼睛看了看,说道,“183万,还有些零头。不过考虑到其中的160万要拿来补齐账上的亏空,给巴诺罗一个交代,所以咱们能够分到手的,也就只有23万了。”
在场的人除了楚振邦之外,还有十六个中下层的头目,23万分十七份,每人只有一万多。原本兴奋了几天的情绪,在这时候就像是遭遇了一盆冷水,十几个人一下就被打蔫了。
“这次的投资,我投了80万,”李再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一圈,恰到好处的把握住了每个人的心态,“不过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我只拿回自己的本金,至于赢利我就不跟你们分了。至于说这23万的赢利怎么分配,那是你们的事情,在这里,我只能提一个建议。”
“您说,您说……”
“我们都听您的……”
“是啊,听保罗先生的……”
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同样的心思,这一次的操作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他们当然不希望这第一次变成了最后一次。
“这次咱们之所以能够在期货上有所斩获,主要还是选择的时机恰当,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短期内谋求暴利的机会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李再安垂着头,沉闷的吸了两口烟,座前四周的一双双都盯着他,对于这些眼睛的主人来说,期货、股票距离他们都有点遥远。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只要选对了方向,期货、证券市场仍旧是目前咱们谋求高利润的最佳地点,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克鲁塞罗始终在贬值。”鼻孔里喷着淡蓝色的烟雾,李再安慢条斯理的说道。
对于期货来说,影响其行情的因素有很多,像什么市场供求关系啦、经济周期啦、政府政策啦等等等等的,而对于目前的巴西来说,还有一个因素至为关键,那就是受高通胀影响而带来的货币持续贬值。
圣保罗证券市场是紧盯国际期货行情的,既然牵涉到国际期货行情,就必然会与货币汇率相关联。而在月通胀率百分之三四十,也就是克鲁塞罗兑美元汇率逐月暴跌的情况下,即便是某类期货当月的国际价格不变,在圣保罗证券市场以克鲁塞罗做结算的时候,看到的该类期货行情也是持续上扬的,这就是高通胀为证券、期货市场带来的畸形。
以七月大豆为例,美黄2号期货在当月维持每蒲式耳13美元的价格不变,而在当月,克鲁塞罗兑美元的汇率从80:1跌倒了100:1,那么该类期货的当月价格在圣保罗证交所就表现为上扬的趋势,从每蒲式耳1040克鲁塞罗涨到了每蒲式耳1300克鲁塞罗。
也许有人会说,既然这种涨跌是受克鲁塞罗汇率涨跌影响的,而圣保罗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又是在巴西国内展开的,那期货投资者的收益同样也受到了货币贬值的影响,从表面上看他是在期货市场上赚了一笔,实际上扣除通货膨胀的因素,他不还等于是不赚不赔?
的确,从表面上看,这其中存在一个类似于守恒的定律,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期货市场本身就是金融体系内的一个组成部分,本身又与大宗贸易直接关联,因而这个市场对货币涨跌的反应非常迅捷,其期货价格几乎紧密关联某一种货币的当天涨跌,从某种程度上说,它这种价格变动甚至是带有预期性的。比如说,克鲁塞罗在四号到五号两天跌幅为0.002%,这个下跌的情况最晚在五号收市的时候就能反映到期货市场上。但在普通生活中,菜市场上、超市里是感受不到这些的,一瓶洗发水五号卖500克鲁塞罗,可能到月底还是这个价,直到大宗货物的价格调涨反馈下来,市场的价格才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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