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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太贵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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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元春不可。

“母亲不可。”元春连忙道:“林妹妹是客,又是林姑父唯一的独女,荣国府应该好生照顾才是。”

在宫里多年,她已非吴下阿蒙,只知道荣国府而不知道其他世家。

林家姑父在朝堂上位高权重,即使是圣上也多有倚重,林妹妹住在荣国府里是他们府里的福气,荣国府应该好生照顾才是。

王夫人不屑的扁扁嘴,“不过是个二品官的女儿,那及得上我儿尊贵!你可是大年初一生的,将来贵不可言,那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及的。”

元春被王夫人的狂妄之言给惊了一惊,连忙道:“母亲慎言,女儿算得上什么,在宫里,大年初一生的不知有几多,女儿这样算得上什么。”

幼时她也以自己生于大年初一而得意,但进了宫之后,她方才知道,像她这样当真不算什么,随随便便一个宫人可能都生于好日子呢,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为人奴婢。

说到最后,她凄苦怨道:“女儿不过是个小选入宫的女官罢了,要真是二品官家的嫡女,又何需小选!”

她是生于荣国府不错,但她父亲只是区区六品官,要是父亲的官位再高一些,她又何必小选入宫。要不是因为她是小选入宫的,甄太贵妃又怎么敢如此欺辱她。

元春说的直接,王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她泣道:“你就是在怪我跟你祖母,把你送到宫里。”

元春眼眸微闇,低头道:“该不该都送了,我知道太太和祖母都是为元春好,只是元春无福……”

原本甄太贵妃好不容易起了点心思,偏生又出了忠顺亲王玩娈童的事情,而甄太贵妃与圣上不合,更不可能把她送给圣上,总之……是她命苦。

听见元春如此说,王夫人也撑不住的抽抽咽咽哭了起来,她的女儿是在大年初一所生,合该是人上人的凤命啊,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当贾母来到元春房里时,元春正趴在床塌上,轻声安慰着王夫人。

看着即使遭了罪,这气度仍旧不减的元春,贾母暗暗点头,不愧是她养大的孩子,这份宠辱不惊的态度,即使当个娘娘也够格了,可惜这孩子的运气不好,每每总是错过了。

注意到贾母到来,王夫人跪在贾母跟前哭诉道:“老太太,你得为元春做主啊!”

她千娇百宠地养大的女儿,怎么入了宫之后,便成了伺候人的玩意?而且甄家和她们贾家不是老亲家吗?怎么甄太贵妃竟全然不顾亲戚情分,糟蹋他的女儿!

“胡闹!”贾母喝斥道,“宫里自有规矩,娘娘的事情,能轮到咱们说话的份!”

甄太贵妃是何等身份,即使是她错了,细论之下,也还是她们的错,总之娘娘是永远不会错的。

王夫人不服,还想说话,元春制止了王夫人,轻声道:“太太,这事怪不得太贵妃娘娘,是女儿一时不察,没注意到甄太贵妃想用木樨清露,而非玫瑰清露,上错了汁子,是女儿的错,怨不得太贵妃娘娘。”

元春顿了顿又轻声道:“这阵子太贵妃因为迁宫之事,娘娘日夜多思,好些得用的大宫女、掌事太监都受了罚,女儿这五板子还算轻的。”

上错汁子只是明面上的理由,说到底,甄太贵妃是因为迁宫之事心情不好,拿宫里人出气罢了。

贾母顿时就明白了,她拍了拍元春的手,叹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

不愧是她养大的孙女,是非轻重还是拿捏的住的,感慨之下,贾母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贾元春眼眸低垂,眼眸间闪过一丝恨意,“孙女儿只是女官,那能和娘娘们相比。”

老太太永远不会知道她这几年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那曾经做为荣国府大姑娘的傲气,是在宫里一点一滴的被抹去的,要是她不懂得低头的话,她早就死了,也活不到现在。

元春强忍那一丝酸楚,轻声道:“老太太,虽说甄太贵妃罚了孙女,但孙女觉得应该不是甄太贵妃赶孙女出宫。”

贾母微微沉吟,“这事你可确定?”

元春重重的点了点头,自圣上登基之后,甄太贵妃的性子越发古怪,还特别喜欢使唤她,每每挑她的错误,她怎么说也好歹是个女官,但在储秀宫里,那日子过的比普通的二等宫女还不如。

她心里明白,甄太贵妃就是想看着她伏首跪地,看她一个堂堂荣国府的大姑娘在她的跟前做狗,从她的身上找寻优越感,就凭这一点,她敢确信,逐她出宫的人绝对不是甄太贵妃。

她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倘若是甄太贵妃出手,断然不会只逐孙女一个,想来必定会连抱琴也逐了出去。”

元春和抱琴并不是同时入宫,入宫的路子也不同,明面上,元春和抱琴似乎并无瓜葛,但甄太贵妃是知道抱琴是荣国府送进宫的下人,要是甄太贵妃真对元春动手,绝对不会留着抱琴继续在储秀宫当差。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贾母对甄太贵妃的疑心也淡了些,但如果不是甄太贵妃,这事又会是何人所为?

要知道,朝堂上素有规矩,无论男人怎么斗,绝对不会把手伸到妇孺身上,但元春送回府时如此狼狈,分明是有意为之,是何人会如此狠辣,把手段用到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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