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3(1 / 3)
楚忻泽身上的伤,除了脖子上那道稍微严重了点外,其它的都不重,就是失血有些多,这些天魏霄段辰渊也各自送来了不少好东西,说是给他补身子。
院中的桃花已经谢了,树上挂起了婴儿拳头大小的小毛桃,粉粉的尖儿,簇拥在枝头,看上去倒可爱的紧。
相隔数月,三人再聚院中,却是另一番风景。
楚忻泽今日没有烹茶,倒是难得有闲心的随手拨弄起了古琴,指尖或拨或挑,一阵轻转悠扬倾泻而出。
魏霄今日也没有耍枪,他坐在不远处,双手撑着下巴,痴痴的望着拨弄着古琴的人,模样好似在神游,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眼底却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至于段辰渊倒是没变,依旧在不远处练着字。
三人各占一方,抬眼可见,却互不打扰,倒是说不出的安逸闲适。
这次段辰渊没有再给魏霄看字,而是直接让楚忻泽看。
但见诺大的宣纸之上,笔走龙蛇的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东临。
不同于上次温吞的深敛,这次的字里行间露着凛冽的锋芒,像是一头终于找到了出口,打算用尽全力一举制胜的猛兽。
只是这种暗藏的锋芒被主人隐藏的极好,如果不将两字放在一起仔细品来,极难窥出分毫。
挑了下眉,楚忻泽意有所指的道:“最近朝堂之上可是有什么新动向?”
“西荒终于行动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悠远的轻叹。
不久前段辰渊已跟楚忻泽坦白了身份,毕竟他从不觉得眼前人会真蠢,能从五皇子手中安然救下他,又能跟将军府做亲戚的人,整个东临一指之数都没有。
也正是觉得对方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确实真心想招揽这个人,段辰渊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以至于这些天来,俩人愈来愈多的谈到了朝堂之事,谈到了段辰渊不利的处境。
鼎盛时期的魏家,是东临国最不可动摇的定海神针,魏家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经魏家数代训练出的魏家军的怒吼声,就能令敌人闻风而逃,可以说魏家男儿天生就属于那片硝烟四起的战场。
当年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位置不稳,为了得到魏家支持保住太子之位,对魏家独女魏颜清大献殷情,惹得魏颜清一颗芳心暗许,有了这层保障后,他更是不惜向魏老将军许下若登基为皇,皇后只有魏颜清可坐,太子只有魏颜清的儿子可任的豪言。
正是这番豪言,让魏家孤注一掷的将他推上皇位,而皇帝也确如他所言,皇后之位只给魏颜清,甚至太子之位也在登基后第一时间,许给了段辰渊。
只是再重的恩情与承诺都经不住时间的洗礼,经不住时间的摧残,在魏老将军魏将军等魏家男儿先后战死于沙场,再也无法为皇帝征战四方;在魏皇后多少无理取闹的要求重查自己亲哥哥的死因,多少直言魏将军是被人暗害的争吵声中;在禧皇贵妃永远陪在旁,如解语花的温柔乡中,曾经还能摆正的心就一点点的偏了。
没用的魏家挟恩图报,跋扈的皇后蛮不讲理,不亲的太子阴沉自大……
栋梁左相精忠报国,最爱的禧皇贵妃温柔小意,爱子五皇儿文武全才……
在这样的对比下,皇帝的心,自然早偏的没边了。
现在在皇城之中的段辰渊可以说就是根光杆司令,任凭他有再多的想法,再多的忍耐力,只要他手中没有筹码,他怎么样都扳不动五皇子的亲友团。
但是,同样的五皇子也动不了太子。
因为太子无大错,不可废黜。
俩方胶着了这么多年,但现在,机会出现了——西荒。
东临跟西荒是天生的对头,这两个国家的仇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深入到这两个国家每个普通人的骨血中。
俩者之间的关系好比老鼠跟猫,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以前东临有魏将军,只要出战就打的西荒抱头鼠窜,甚至发展到最后西荒不战而逃,但是自从魏家人死的就剩个没长大的魏霄后,西荒就慢慢占了上风,一点点将当年丢的城池夺了回来。
只是十年前,西荒却突然沉寂下来,没有人天真的觉得西荒这是放弃打东临主意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西荒在憋大招,而这个大招甚至可能危机全东临国。
前不久,沉寂了十年的西荒突然一朝出击,短短时间攻陷了东临六座城池,并在城中大肆虐杀东临百姓,一时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消息传回京城,朝堂震荡。
皇帝这两天上朝一直都在跟百官商讨派谁平乱,将西荒打回去。
这是个机会,但也是个危险的甚至稍有不慎可能全盘皆输的赌局。
要么凭借这个机会一飞冲天,天高任鸟飞,要么堂堂东临太子马革裹尸,客死他乡。
现在这个机会送到了段辰渊手边,就看他愿不愿意接,敢不敢接。
看着男人紧崩愈显刚毅的下颌线条,楚忻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很快这个结果就会出来了。
只是楚忻泽想要的结果还没有盼到,当夜的将军府倒是先闹出了一阵鸡飞狗跳。
“啊——!”随着女子的一声惨叫传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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