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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那片白月光 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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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却永远没有资格入仕。

话落,段辰渊似才猛的想到人的出身,以及不久前京城里的那些事,霎时,眼底尖锐的情绪一点点缓和下来。

“抱歉,倒是我狭隘了。”声音低沉悦耳。

楚忻泽怔了怔,似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道歉,毕竟眼前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往大了说,他是东临国太子,往小了说,他是自己效忠的主上,而作为上位者,他都没有必要对自己说抱歉俩个字。

看懂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段辰渊敛住眼底的复杂,“现在这里的只是魏渊。”

不是东临太子,不是你效忠的人,只是那晚欣赏你的才情,上前与你结交,将你视为知己好友的魏渊。

意会到人的意思的楚忻泽忽的灿然一笑,伸手自怀中掏出才做好不久的荷包道:“那魏渊兄定要收下这份礼。”

顺着人的动作看去,就见那白皙的掌中安静的躺着一枚青络烟紫色的荷包。

荷包的绣工算不上好,看的出来是生手,但是段辰渊却觉得掌中的荷包打哪儿都好,打哪儿都完美。

东临国出战的习俗,他自是知晓的,虽然明知道那只是前人编出来安慰自己的话,但是不得不说心中是遗憾的,但是现在,却有人亲手补上了这份遗憾。

眼神微微放软,抬头,他看到了对面人含笑的双眼。

“不管这轮月生来是圆满亦还是残缺,但我相信魏渊兄有能力令它满溢而圆,而我也只愿此战顺遂,愿魏渊兄不日就能平安归京。”

收紧掌中的荷包,感受着心口微微发烫的某种不明情愫,段辰渊用着此生最为柔和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道:“此生得遇阿钰,亦是我一生所幸。”

而这份幸运,我是否能永远抓住,再不放开呢?

……

第二天,收到荷包的魏霄兴奋的就差没嚷得全军得知了,第一时间将之挂在了脖子上,宝贝的不行,如果不是楚忻泽提醒他沐浴要摘下,他想必是泡汤也定不取的。

看着魏霄眉眼里的兴奋之色,段辰渊压下心底涌起的那抹情绪,将锐利的视线放于前方。

而不管俩人心中是何种想法,终的就在全军慢慢的适应中,一个月后,他们抵达了最终目的——幽海城。

伴随着吱嘎吱嘎声,城门被数十名年轻的士兵们大力的自内推开,一张张满含希冀守军的脸出现在了城门之后,显露在段辰渊眼前。

随着守军领头的先行单膝跪下,身后众将领皆一一跪下,一片黑压压的人潮中,传来驻军将领染着期待与激动的震天喊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中,无数已紧闭了月余门户的百姓们,如同一一被喊声惊醒冬眠的动物,他们或扒着自家门缝里往外瞧,或打开窗户探着脑袋往城门口看,那胆大的也终于敢一个个的踏出家门……

当看到城门口城中熟悉的驻军守领,以及自万里之外赶来的太子援兵时,激动与希冀的色彩,瞬间染红了那双深藏着恐惧的双眼。

“咱们有救了,太子殿下来了,咱们不用死了,太子殿下真的来了,太子殿下真的来救咱们了……”

随着门外百姓们一声接一声声嘶力竭激动的呼喝,无数都还只敢躲在门后的百姓终于一一都走出了家门,看着城边,看着援军,无不自发加入到了这激动的喝喊之中。

激动的泪水自他们眶中涌出,哽咽的泪混合着颤抖被他们吼出,被死亡恐惧整整笼罩了近月的无数百姓,这刻无不抱着身边的亲人,孩子,父母,几近崩溃的嚎啕大哭。

不是绝望,不是痛苦,是一片茫茫绝境中终见一缕光亮的希冀,是他们守了数月,等了数月,以为自己会被如先前的数座城池般被彻底放弃,会城破家亡,亲人会在身旁引颈受戮,终见的希望。

他们太累了,太累了,脑海中的那根神经崩的太久太久,不知道是否被放弃,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还能呼吸到空气,不知道在下一个来年,是否还能看到妻儿在伴,儿孙绕堂。

万幸的是,他们等到了,东临国没有放弃他们,皇上没有放弃他们,太子真的从万里之外的京城赶到了,而不像不久前大肆传播开的皇帝为安抚民心,才不得不将太子推出来,却根本没打算让太子来边境送死的流言。

哽咽的哭过了,抹着满脸的泪笑过了,所有百姓搀扶着亲人,自发在自家门前跪倒,无论街头巷尾,无论进城的数万大军是否看的到他们的身影,他们都恭敬而感激的跪着,以自己最虔诚的姿态,一次次的大呼着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口号,经久不歇。

马背之上,段辰渊看着两旁那张张希冀泪流满面的陌生脸庞,看懂那双双眼底深藏着的希望。

第一次,他是那样真实的明白‘太子’这两个字所带来的力量,同时,也是第一次的那样真实的感受到身为太子的自己肩扛的重扛与责任。

他是东临国太子,他是他们的希望,他是段辰渊,将来东临国的帝皇。

马车中,亲眼见证了马背上男人身上气势一点点改变的楚忻泽,默默的将车帘放下。

绝境能彻底压垮无数脆弱的普通人,却压垮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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