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1 / 2)
“看来我近期的运气不错,总能碰到意外的收获。”屋大维娅用手肘子撞了下一旁的那耳喀索斯,示意他回过神:“让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办完事后,好好招待下多米提乌斯家的奴隶,顺带问下帕拉斯,他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所以会送来这般德行的奴隶。”
“我会向皇帝陛下请示逮捕帕拉斯。”那耳喀索斯脸色难看地冲着埃帕弗洛迪图斯的方向挥了挥手:“将他压下去。”
话音落地,两个身强体壮的罗马士兵便将埃帕弗洛迪图斯扭着胳膊压了出来,结果在经过屋大维娅身边时,埃帕弗洛迪图斯朝着屋大维娅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嘴里骂道:“克劳狄家族的女表子,你和小阿格里皮娜都该死,都该死……”
“啪!”心惊胆战的那耳喀索斯狠狠地扇了埃帕弗洛迪图斯一巴掌,然后抓着对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屋大维娅擦掉脸上的污秽,然后用脏毛巾堵住埃帕弗洛迪图斯的嘴,在他耳边轻语道:“你最好祈祷我对多米提乌斯家族的财产没有兴趣,否则你所认识的人都会落到我的手里。”
埃帕弗洛迪图斯微微颤抖了下,冲着屋大维娅呜咽个不停。
“别忘了,尼禄的父亲也是我外祖母的亲弟弟。一旦你的小主子无嗣而亡,多米提乌斯家族会落到谁的手里,你不会不清楚吧!”因为屋大维娅的姨祖母科涅西亚已经献身给维塔斯女神,所以小多米尼娅是多米提乌斯家族的第二继承人。而屋大维娅作为雷必达家族的下代守灶女,完全可以通过外祖母的关系,间接继承多米提乌斯家族。
“将他带下去,顺便把多米提乌斯家族好好清理下。”屋大维娅冲着那耳喀索斯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后者了然道:“我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再说什么。”
“嗯!”屋大维娅将目光落到屋里的小鼓包上。
那耳喀索斯迟疑地看了眼尼禄,离开前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毯子里的尼禄只听见周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因为毯子的密闭性,他已经被身上的腥味熏得有些脑子发昏,忍不住将毯子打开一个缝隙,结果被屋大维娅一把扯下。
浑身一凉的尼禄连滚带爬地后退了一米,结果忘了他正坐在靠塌上,于是当着屋大维娅的面翻了个倒仰。
“你母亲现在唯一的获救希望就是你,可是尼禄,你真想让她被获救吗?”屋大维娅向尼禄伸出手,后者迟疑了一秒,然后将右手往毯子上擦了一下,才回握住屋大维娅的手。
“我不知道。”尼禄裹紧了自己的小毯子,赤脚站在地上的样子分外可怜。
屋大维娅叹了口气,在躺椅上坐下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尼禄坐到自己身边。
尼禄乖乖照做后,屋大维娅在尼禄的汗毛直竖下,揽住尼禄的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你刚才为何不替埃帕弗洛迪图斯求情?他不是一直照顾你的人吗?”
“……其实早在你认识我之前,我母亲就让我去服侍舅公。”尼禄依旧不敢去看屋大维娅的眼睛,他用力抓着头发,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我在罗马妓、女的注视下,看着我母亲向舅公献身,然后和埃帕弗洛迪图斯一起按住我的手臂和腿。”
尼禄一想到他曾经历过什么,就忍不住牙齿打颤,任由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进毯子里:“我想为埃帕弗洛迪图斯求情,可是迪斯科迪亚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是克劳狄乌斯的女儿,你恨我多过恨小阿格里皮娜吗?”屋大维娅循循诱导道:“小阿格里皮娜一直都希望你能登上皇位,她原想用你作为诱饵,好让日耳曼军团的人杀掉布列塔尼库斯,结果那天去巡游的人只有我,倒是让她扑了个空。”
尼禄惊讶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屋大维娅打断:“你肯定想说,小阿格里皮娜是让你去广场堵我,因为她想让你与我缔结婚姻,好让我父亲名正言顺地收养你,对吗?”
“嗯!”被说中的尼禄点点头,等着屋大维娅的解释。
“她要是真想这么做,还会把你推给我父亲吗?”屋大维娅一针见血道:“只要布列塔尼库斯不死,即便你与我结婚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你们母子同我父亲的苟、合还有意义吗?”
屋大维娅一点点地攻破尼禄的心防:“想想看,你母亲通过你,能从我父亲身上得到什么?罗马浴场里的男、妓比比皆是,就是去买一个模样漂亮的小男孩,也不过是一千个塞斯特提的费用。难道多米提乌斯家族会出不起这个钱?既然如此,你母亲又为何要你去做这种事情?”
“我母亲或许会害我,但她绝不可能杀我。”尼禄坚持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在法院上说出对我母亲不利的证词,可是屋大维娅,我帮了你,你又能帮我什么?”
这一刻,尼禄死死地抓住屋大维娅的手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信任。”屋大维娅回抱住尼禄,像是慈爱的母亲抱住痛苦的婴儿:“被骗的不只有你,还有我。不然你以为,那天为何只有我和你被绑架。”
“你母亲想除掉布列塔尼库斯,而敌视你母亲的人想除掉你们母子。”屋大维娅轻轻顺着尼禄的头发,任由他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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