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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塔尼库斯觉得屋大维娅总爱跟他作对。
当他支持保守派剥夺罗马妇女的财产处置权,对其征收公民税时,屋大维娅却表示他不能代表皇帝签署议院法案,且罗马妇女不享有完全的公民权利,所以也不该对其征税。
而布列塔尼库斯决定暂停克劳狄乌斯的运河计划,用贷款的钱去建一个用以纪念他的豪华广场时,屋大维娅却捐出克劳狄乌斯赠与她的部分财产,用以给克劳狄乌斯祈福,并且还同尼禄一起出现在公民大会上,对部分平民表示出善意与支持。
可以说,走群众路线的屋大维娅用最少的投资,获得了最大的影响力。不管是作秀也好,跟布列塔尼库斯唱反调也罢,此时的屋大维娅与尼禄俨然一副妇唱夫随,一心同体的模样。虽然他们的年纪并不支持他们在政治场上有太多的作为,但是这一表态足以让一些不满于布列塔尼库斯的人进行舆论攻击,甚至将这对未婚的小夫妻拔高到帝国创始人的高度。
结果在舆论攻击者着手宣传的第二天,屋大维娅便带着尼禄去皇宫参加家庭聚会,一副与布列塔尼库斯握手言和的样子。
当然,在此之前,布列塔尼库斯在那耳喀索斯的强迫下,无条件释放了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以便有人去安抚那些愤怒的人群。
“感谢在座的各位参与这顿并不奢华的晚餐。身为主人,我希望今晚能抛弃我们曾经的不愉快,共享这份被神明恩赐的宁静与美好。”即便布列塔尼库斯已经被外界讽刺为火烧眉毛,但是在晚宴上,他仍占据了最尊贵的位子。然后故意让人给屋大维娅搬了张椅子而不是卧榻,以便屋大维娅能记住她的身份。
尼禄对此感到十分不满,所以让屋大维娅跟他坐在一起,甚至将有扶手的床头让给屋大维娅。
“看来我的姐姐与她未来的丈夫相处的不错。”布列塔尼库斯瞧着尼禄的举动,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道。
结果第一个开始怼他的并不是屋大维娅,而是他们的母亲麦瑟琳娜:“怎么?难道短短几天里,你就把克劳狄乌斯给你的财富挥霍一空,连把床榻都找不出来了?”
身为一个享乐主义者,麦瑟琳娜根本看不上布列塔尼库斯的寒酸宴会,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拿着酒杯在那里独酌:“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朴了?”
“亲爱的母亲,考虑到我现在所担任的职责,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恢复先人的优良习俗。”被母亲质疑的布列塔尼库斯显得十分得意,这与他简朴的打扮格格不入。
“如果你真想学习前人的优良习俗,我建议你去学习你的父亲,从一名史学家的学徒做起。”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很看不上布列塔尼库斯的那一套,甚至觉得稍微有点脑子的罗马公民,都会对布列塔尼库斯的自我感动表现出十足的讽刺。
“可是史学家当不了皇帝。”布列塔尼库斯对那些枯燥的文献并不感兴趣,这让在座的一些学究感到被冒犯,因为他们曾是克劳狄乌斯的求学对象,并且还当过前几任皇帝的顾问。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觉得自己跟布列塔尼库斯已经聊不下去了。明明是相同的父母所出,为何布列塔尼库斯和屋大维娅的行为逻辑毫无相似之处。
结果这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食不甘味,对布列塔尼库斯自顾自的滔滔不绝也表现出厌烦,甚至是厌恶的态度。
政治小白的尼禄很讨厌布列塔尼库斯的宴会餐品。他对那些煮烂的蔬菜与烤过头的鱼肉表现出十足的厌恶,而屋大维娅则是看着一双双油腻的手去撕肉撕面包,愣是被用餐环境倒尽了胃口。
“我记得皇宫里原是有不少餐具。”屋大维娅让尼禄少吃宴会上的东西,免得回去拉肚子。
虽然在现代,餐具是每家的必备品,但是在工业技术并不发达的古罗马,一个小勺子的造价不亚于一件精美的首饰,甚至称得上是罗马帝国时期的奢侈品。
“你弟弟既然要装样子,那便只能在这些人面前饿肚子。”麦瑟琳娜讽刺道:“他这幅样子倒是像极了克劳狄乌斯,父子两登基前后都是两幅面孔。”
“您似乎对布列塔尼库斯很是不满。”屋大维娅注意到麦瑟琳娜并不像以往那样偏袒布列塔尼库斯,所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哪敢啊!”被屋大维娅轻易勾起火气的麦瑟琳娜弯了弯嘴角,阴阳怪气道:“你弟弟现在可是当家做主的人,比你父亲强多了,我哪敢有什么意见。”
屋大维娅见状,也只是给麦瑟琳娜添了点酒,然后瞥了眼被布列塔尼库斯当成侍卫的那耳喀索斯,后者在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没少跟着他们一家共享晚餐,甚至在场的不少人曾邀请那耳喀索斯赴宴。
然而在布列塔尼库斯这儿,那耳喀索斯还是那个未脱离克劳狄家族的奴隶。他像是被卡里古拉羞辱的禁卫军首领,尽力不去关注那些元老的嘲讽眼神。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尼禄注意到屋大维娅的眼神,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在为那耳喀索斯如今的遭遇感到解气。
“像他那样忠诚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屋大维娅有些遗憾道:“我父亲将他留给布列塔尼库斯,就是希望他能保护布列塔尼库斯,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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