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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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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娅.萨宾娜的话让屋大维娅有些介怀,但却没有让她完全丧失理智,因为对于尼禄的背叛,屋大维娅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皇帝真的跟那个女人……”斯库拉在帮屋大维娅整理头饰时,用一种一言难尽的口气说道:“那种女人他也下得了口?”

“怎么,你很讨厌庞培娅.萨宾娜?”屋大维娅的结婚礼服远比斯库拉想的还要复杂,毕竟跟皇帝结婚和跟皇帝的继承人结婚是两个概念:“我瞧着不少年轻的男士都挺喜欢她的,说她是无刺的玫瑰。”

“到底是无刺的玫瑰,还是伪装成藤曼的毒蛇?”斯库拉白了屋大维娅一眼,讽刺道:“她那副清纯的外表可骗不了我,你见过哪个清纯的女孩上赶着往有妇之夫身上凑。她们一家就像是在狂风暴雨里出海的破船,做的都是没法回头的投机买卖。”

说罢,斯库拉猛地系紧了屋大维娅的腰带,疼得她嘶了口凉气。

“你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庞培娅.萨宾娜?”斯库拉可不相信屋大维娅是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毕竟敢跟她作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即便那是她的血亲,屋大维娅下手时的仁慈也只是留了他们一命。

“对我有意见的可不止一个会耍心眼的蠢女人,还有她的丈夫奥托。”屋大维娅抬起下巴,让斯库拉给她戴上项链:“奥托可是尼禄最好的朋友,他怎能忍受尼禄最重视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并且决议罗马大事的人里也没有他。”

“如果奥托愿意让苍老女神夺去他的青春,兴许他还有机会坐到政治博弈的桌子边。”斯库拉只见过十几岁的皇帝,还从没见过十几岁的执政官:“除非他是执政官家的长子,否则在三十岁以前都别想出头,除非……”

“除非皇帝硬捧他。”屋大维娅瞧见盛装的尼禄正笑容满脸的朝她走来,于是赶紧调整下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在斯库拉的耳边悄悄说道:“你和贝利亚娜去弄清楚奥托家的产业,我就不信一个破产的人也能当执政官。”

回应后的斯库拉看着屋大维娅亲昵地与尼禄贴着鼻子,忍不住猜测奥托一家的下场。

小阿格里皮娜的下场是死。

大祭司长的下场是带着祭祀团一块死。

布列塔尼库斯比他们都好点,但是至今都在小多米尼娅和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的联合监护下,被限制在雷必达家的庄园里。

而雷必达的庄园,日后都是屋大维娅的产业。

可以说在常人难以看到的地方,屋大维娅控制了所有的王位继承人(艾米利亚.雷必达一脉全都被处决),这让她有条件与任何人谈判——包括摄政的那几位。

但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屋大维娅被尼禄牵上马车,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一时间竟忘了身旁的尼禄。

“怎么样?漂亮吗?”尼禄特意让人在婚礼前捉了不少鸟雀,就等着婚礼的马车经过时,放出与花瓣齐舞。

“漂亮。”屋大维娅和尼禄在这场婚礼上花了近六百万赛斯特提,用钱堆起的东西怎能不漂亮。

“你喜欢就好。”尼禄还是戴着那顶金叶基地的浮雕王冠,但却将那块碎裂的朱庇特换成仔细打磨过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好像很喜欢这顶王冠。”屋大维娅注意到尼禄连续几天都戴着它走来走去,于是提议道:“我父亲从神庙那缴了一批珠宝,也许你有兴趣将它们重新打一遍。”

“真的吗?”尼禄早就想给自己弄一批新王冠,只可惜一直都找不到路子。毕竟在他亲政以前,王室的财产都掌握在摄政机构和元老院手里,而那两批人都是克劳狄乌斯和提比略的政策支持者,并不太喜欢皇帝大手大脚地花钱。

“只要你不动国库的钱,别人又能指责你什么?”屋大维娅贴心道:“我那儿有工匠和锻造厂,你只要把原材料带去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就熔些金币来给你做王冠,只是……”

“只是什么?”尼禄很少看见屋大维娅为难的样子,于是拍着胸脯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是皇帝,总能为你出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法律上,重铸货币需要皇帝和元老院的允许,所以我怕有人会拿这件事情攻击我。”屋大维娅在这儿偷换了个概念,愣是将熔货币的私事扯到重铸货币的大事上,导致心心念念的尼禄根本没多想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去跟跟姑父(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说一下,让他和元老院给你个重铸货币的资格不就成了?恰好我登基后,也要铸一批新货币。”

说到这儿,尼禄按住屋大维娅的手,觉得自己十分具有男子气魄:“要是他们还敢找你麻烦,你尽管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屋大维娅很想吐槽还没亲政的尼禄其实啥都做不了,但是考虑到尼禄真的为自己解决了一个□□烦,所以还是满脸感动道:“我已经够麻烦你了,又怎好意思让你继续为难下去。”

对比奥托只会在自己耳边打小报告,尼禄觉得屋大维娅真是比任何人都贴心,所以当众给了屋大维娅一个贴面吻,昭示了他对新皇后满满的爱情与信任,看得观众台上的庞培娅.萨宾娜握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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