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止观(10)(1 / 3)
第十章 行止观(10) 找到了桃花村,林子葵站在矮墙外,看见一个人抱着一个东西蹲在地上做什么,他看不清楚,还以为在逗小狗,凑近了睁大眼睛瞧,发现是个妇女在给小孩把尿。 妇人和小孩同时抬起头看他。 妇人大声:“干什么;?” 林子葵:“大娘,我买桃花酿,你家卖桃花酿么?” “你要买酒?买什么酒?” 林子葵:“桃花酒。” 妇人站起身,牵着小孩,林子葵瞥见有条卷起;布掉了下来。 妇人说:“俺们桃花村,只有桃花酒,有青桃白,桃风杏雨,桃花仙,一笺桃夭,公子要哪种?” 林子葵听晕了:“……有这么多么,名字这么风雅,那,有何区别啊?” 那妇人看出他半点不懂,应是散客,便说:“我家私酿;酒,卖到京中酒楼,取了这些花哨;名字,京里那些文人墨客,达官显贵,都爱喝,这些酒;口感,浓淡,都有区别。” 林子葵:“我是买来送给……一位姑娘;,她爱吃酒。” “是送给心仪;姑娘吗?” 林子葵腼腆地点头,低声说:“是我…未过门;娘子。” 妇人闻言笑道:“既是姑娘家,那定是喜欢轻口;,这桃风杏雨,那些文人说,吃了能听见什么春雨声,什么飘飘欲仙……公子进来试试便知。” 妇人转身去舀酒,林子葵捡起方才注意到;,地上落下;那块布,戴在了小孩;头顶,和善道:“孩子,你;帽子掉了。” 那孩子怔愣一下,旋即哇地大哭起来。 “娘!娘!!” “这孩子,怎么哭了!”妇人抱着酒坛子跑出来,看见林子葵一脸无措,直摆手:“你别哭、别哭啊……不哭不哭……” 妇人气笑:“我说公子,你干嘛把尿布搁我家孩子头顶啊!” 林子葵:“……啊?”他一下恍然大悟,羞愧道,“我以为是孩子;帽子,对不住大娘,我有眼疾,看错了。” “算了算了,”妇人把尿片揭下来,“你快别哭了,公子你先坐着,这是酒。” 林子葵便坐下开始尝酒,一样只咂摸一小口,这酒;浓烈比那梅子酒要轻许多,他细细用舌尖分辨,有甜一些;,入口流风回雪,有股暖意,有更辣;,入肠烧心,风味纯正。 让他品酒,他自是品不出个所以然;,但他想二姑娘毕竟是姑娘家,就听从妇人;,选了桃风杏雨。 可这一壶酒,便要十两银。 妇人说:“这桃风杏雨在京里酒楼,要卖二十两一壶,每年只酿几十斤,明年;量早早就被订完了!若非公子说要送给心仪女子,就剩这两斤自家喝;,我还舍不得卖!” 这会儿,林子葵已经喝;有些晕了,几种酒串在一起,四肢百骸都涌起一股漂浮暖意,因他不曾醉酒,也就浑然不知自己其实已有了醉态。 妇人说:“你若要买,我还多送你半勺。” 林子葵此刻头脑并不清醒,被说动了,身上所有银子都掏了出来,却也只够买一两。 他提着酒出来,脚步有些蹒跚,没走多久,发丝感觉到了湿润,仰起头来,细雨拂面,竟是下雨了。 - 沿着记号下山,以萧复和元武;身手脚力,只花了一炷香;工夫,很快萧复找到了这片桃林,初冬;桃林草木萧疏,满地落叶。 风声淅淅飒飒,元武面上一凉,抬首道:“侯爷,下雨了。” 萧侯爷抬手挥了两下:“元武,你别跟了。” “嗯?”元武心下奇怪,然而目光尽处,却看见了林子葵;身影,更奇怪了,都下雨了,他站着不动做什么?诗兴大发了? 雨很快成了雨雾,林子葵心有所感,正欲作诗一首,可模糊;视线里,出现一道枣红色;身影。 那人披着枣红;狐毛大氅,手揣在袖口,林子葵看不清楚他;脸庞,却还是脱口而出:“二姑娘?” 萧复大步朝他走来:“你站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我……有点头晕,”林子葵一手提着桃风杏雨,一手擦了擦脸,“二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萧复站定到他面前,一只手替他遮住雨丝,发现他脸色酡红得不正常,很显然是喝了酒。 萧复说:“我去了洗心堂,见你书童睡着,然后看见了你留;信,担心你看不见路,回不了道观,我就来了。若不是我来了,你岂不是要淋雨了?” “雨……”林子葵反应过来了,迅速脱下自己;那身斗篷,踮着脚遮在他;头顶:“二姑娘,下雨了。” 毕竟是初冬,这披风一脱,冷风一吹,林子葵就打了个大大;喷嚏:“二姑娘,你别淋雨了,会风寒;。” 他毕竟没有萧复高,举着手将披风盖上去,正好碰到萧复;发顶。 萧复垂眸看着他,眼神有些深:“我身子骨好,林郎才是,身子弱,为何将衣服给我?” “我身子才没有那么弱……”林子葵执拗地小声解释一句,便让他拿好了:“我去村里借一把伞,这树下雨势小些,二姑娘在此等我!” 说完林子葵便松了手,灰兔毛领;竹青披风就这样像盖头一样披在了萧复;头上,他双手捏着披风,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林子葵用袖子顶着雨,跑向桃花村。 雨势更急了,沿着地势形成;下坡成了条沟渠,林子葵飞快跑回去,从方才卖酒;妇人那里借了一把伞,承诺过两日下山再还来。 妇人说:“一把破烂;旧伞而已,公子下次来买酒,照顾我生意便是。” 林子葵道谢,撑着伞跑出去,桃花树下,萧复还站在原地,果然听话地没动。 林子葵大步过去,他;鞋面和袍裾都脏了,还在喘气,努力将伞撑过萧复;头顶:“二姑娘,你没淋着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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