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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生生的影子,姿态软绵绵声音也软绵绵的:“谢福晋赏,谢四福晋赏。”
本来周婷是没注意的,这一管声音出来她就抬了头,看了一眼就跟八福晋打趣:“你们家的锅灶上人也这样出挑,可见这院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美人呢。”
八福晋脸上还在笑,眼神却淡淡的,一直在身边的金桂跟门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那小丫环很快过来回话:“原是厨房里说福晋要待客,楚格格就说做一道拿手的珍珠丸子。”
八福晋脸上的笑意更浅了:“可见是下了功夫的。”这话里的意思叫人听了都打哆嗦,外头那人却还不觉得,只当是夸奖她呢,腰肢一拧行了礼:“新月当不得福晋夸奖。”
周婷刚放下筷子拿了茶盏漱口,一听这话差点把漱口茶喝下去,新月?哪个新月?!
八福晋不耐烦跟她多说,摆了摆手,自有丫环上前把她再带下去,等人走了,她才轻轻一笑:
“既然她喜欢下厨房,往后我早上一道汤就让她做。”金桂应了一声。
周婷摸不着头脑,只好出言刺探:“这个,好歹也是格格,怎么做起下人的事来。”
“宫里赐下来的,不知怎么规矩上头却不大仔细,倒叫你看了笑话。”这时候的女人怎么会把闺名挂上嘴上呢?好像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似的。
周婷的妈妈是琼瑶迷,什么梅花三弄两个永恒,光看电视还不够,租了碟来回家看,周婷对剧情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这时候冒一个新月出来,她觉得压力很大。
“怎么就叫这么个名儿,太不吉利了些。”周婷压下心里的疑问,玛瑙换过了茶盏,她一边看八福晋的脸色一边喝了一口茶。
“可不是,小选也太不精心了,赐下来说是楚氏,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个名字。”圆满的才吉利,这种一听就悲切的上头的主子都不会喜欢。
周婷吃了饭又喝了茶,日头再盛一点的时间就告辞了,不管这个新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要现在她是个“格格”就闹不起来。
一回正院珍珠就迎上来:“侧福晋使人来问过两次了,求一枝参。”
“是给小阿哥用的?”周婷现在总算能很顺溜的说出“小阿哥”三个字而不想掉眼泪了,“这么小的孩子能用参?”
“不是小阿哥,是侧福晋自己用呢,说是每日夜里守着孩子精神不济。”珍珠还没说完,玛瑙一张脸都黑了,她竟然敢说这话!
“给她。”周婷考虑都没考虑,折腾是吧,看我怎么折腾你。一回身进了屋,躺在炕在睡了养颜午觉,直睡得脸红扑扑的才起来坐到暖阁里头临窗琢磨了会儿针线。
等晚上胤禛再来的时候,周婷就用温婉的声音“劝”他:“爷也太不会体恤人了,小阿哥正病着,她又要管家,白天夜里都不得闲,你去了,她还得侍候着你。就是铁打得人也经不住这样两头烧。就今儿还问我这儿有没有好的参呢,可见是累得很了。”
胤禛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赞了一句加了核桃的酪好吃就出了院门,周婷一甩帕子:“瞧瞧爷去哪儿了?”
不一会儿小丫头来回:“爷去了侧福晋的院子。”
周婷点了点头皱一皱眉毛,等她洗了澡擦干了头发,躺到床上去的时候,珍珠在她耳边悄声说:“爷歇在了东面屋里。”宋氏住的屋子。
周婷嘴巴一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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