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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兴和殿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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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长安之后, 裴宴连回府洗漱换身衣裳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请到了兴和殿。

按照来接迎的三皇子的说法,定康帝接到安柃木的信十分担忧, 故召他们二人到大殿上相见。接着表达了对秦王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遗憾,并隐晦的提醒他到了大殿之上切不可为所欲为。

裴宴没有给贺晋留面子, 秦王在时他在长安城横着走无人敢说什么,现在秦王不在了必然会有一群人看碟下菜, 给他脸色看。他要是这一回软和了,不出多久,满长安的纨绔子都要骑到他头上了。

裴宴和裴嘉学注定是不同的, 嫡庶有别。总的来说, 他们兄弟俩在长安有几分风光,全都是靠秦王府这个牌匾和秦王这个人, 后者的威慑力远在前者之上。现在秦王下落不明, 至今杳无音信,在很多人眼里已经给他宣判了死亡,由此兄弟俩的差别也就显现出来了。

没有了秦王的庇护,裴嘉学还能背靠秦王府这块牌匾乘凉, 裴宴可什么都没有。说到偏宠, 这玩意儿看看玩玩得了, 要是真当成保命的护身符, 那是白痴行为。

贺晋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裴宴还要嘴硬, 他眯眯眼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且走且看没有了秦王叔,一会到兴和殿都不一定能撑下来。虽然都府军一直都没有离长安太远,消息几乎是每天都有, 不过都府军内具体发生了何事,他们也只能了解到皮毛。就现在来看,裴宴这几日闯的祸可不少。

对此,裴宴只是冷淡一笑。贺晋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现在父王不在了,依着他和裴嘉学的表亲关系,拱辰巷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呵,走着瞧!

裴宴已经不记得他上次来兴和大殿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他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在满朝文武面前和其他大臣对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的心情。

裴宴站在大殿右侧,旁边站着的是长安城各守备的武将,旁边的安柃木正在说明事情经过。在这之前裴宴都不知道,原来安副帅叙述的能力竟然这么强。

安柃木并没有添油加醋,应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麒麟卫全程跟着,了解事情的全部走向,要是选择这上面夸张,在定康帝跟前亦吃不了好处。想转移满朝文武的注意力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败坏裴宴这个由定康帝亲封的郡王的名声,那样只会把事情推向更糟。

安柃木终于把事情说完了。定康帝沉吟片刻,指了指裴宴:“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出去才几天就闯了这些大祸,让人把你告到家门口来了,说说吧,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定康帝说的随意,但谁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未尽之语,他看重、心疼这个侄子,并不打算追究。就是面对几位皇子,皇上也从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皇上,安副帅刚刚所言非虚。事情确实是我做的,那两人也是经我手入的都府军,这点我无法推卸责任,也明白后果影响之恶劣,我甘愿受罚。不过还请皇上容我点时间,为了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加丰满,侄儿来给皇伯父和众位大臣讲讲此时的背景。”裴宴看到定康帝微微颔首之后才接着开口——

“父王在驻地失踪那晚,都府军中发生内乱,一直到如今父王都还下落不明,没有找见,我不知道父王如今身在何处,但痛心非常。我父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文能安天下,再武能保国之安康,甚至到现在我和我的娘亲、兄姐都不相信,他会折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中。

此事偶发,安副帅立刻下令把灾民安排进附近的村子,全力找寻我父王的下落。这本是一项有力措施,虽然不能顿顿干饭但是能让他们活下去。刚刚经历过人间大旱的灾民,在这里会得到慰藉。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就在我们出发回城的前几日这些灾民抢了村民的粮食,然后不见了踪影。”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脊背挺直的站在金銮殿上侃侃而谈。提到他的父亲,他是骄傲的悲痛和不相信的;提到灾民,他是悲伤怜悯的。他说话好像天生带着共情力,这其间没有一个大臣说话,那尚有些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莫名有说服力。

“那二人原是其中某村的农户,粮食被抢只能出来谋口饭吃,是由他们村长亲自领来的,不知怎的就求到了我这边。就算是再不在乎,我也知道都府军内我说了不算,所以立刻就请示了安副帅。

当时安副帅正忙,明确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两人请到了伙房,结果测试后就过了。”裴宴表示很无奈。

看到安柃木正要反驳,裴宴又开口:“在这紧要关头,我以为副帅与我继续在兴和殿上掰扯这些根本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此次出访都府军驻地有几点感触,说与皇伯父以及满朝文武大臣细听,是与不是请各位指正。

私以为安柃木安副帅需当严查,原因如下:其一,都府军由安副帅掌控多年,此次却在训练中丢了主帅,甚至至今下落不明,是为守备不利,当罚。

其二,没有确认灾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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