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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依偎, 这表述并不够准确。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透过不大的假山山洞, 宣采薇能清晰看见身着白衣披风的女子头轻轻靠在秦隐后背,手环过秦隐的腰, 从后背抱住了秦隐。
而秦隐, 并没有推开她。
春日多风, 粉嫩的桃花花瓣翩翩落下, 相较于梨花的素淡,明显多了几分旖旎。
若是将此情此景入画, 定是难得的一幅缱绻桃林幽会图。
而宣采薇就像一个外人,像一个路过者。
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 穿进这幅“画”里, 去质问秦隐, 为何会同别的女子幽会,为何会背……
宣采薇抚在假山上的手指微颤。
甚至, 她都不能质问秦隐为什么会“背叛”她。
男未婚, 女未嫁,秦隐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经被她所知, 更不知道她已经对他动了心。
根本……
谈不上背叛。
宣采薇感觉自己的指尖很凉,像是假山的湿气侵染, 侵染到她心也凉了。
宣采薇, 默默转身离开了。
***
回到马车上的宣采薇沉默不语,整个人一点都没有得到“榜眼女郎”的喜悦,引得马车外的香栀和香素一阵担心, 但宣采薇只道让她静静,并不想对二人提及什么。
马车车夫技术很好,行驶的稳稳当当。
但宣采薇的内心并未有平静。
最后她选择黯然离开,除了秦隐的行为不算背叛外,另外一点,也是令宣采薇清晰认知自己,快速冷却下来的一点。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怪秦隐。
她并不是秦隐的谁谁谁,不是吗?
但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宣采薇即使无数遍在脑海里重复这句话,也抵挡不住内心酸涩得像是吃了一百颗青柠檬。
她酸,她浑身都酸。
酸到整个人要变成柠檬精的宣采薇,又自虐般把方才桃树下的一幕来来回回在脑海里回放。
每放一次,她心里就抽痛一次。
只是忽然,宣采薇抿紧的唇微张。
是惊讶。
宣采薇想起来一件事。
她竟然是见过那位白衣披风女子的。
先前,她便觉得白衣披风女子背影有些熟悉,只是被她和秦隐刚刚亲近的一幕惊骇得根本没法思考其他。
眼下宣采薇来回回想,终是想起了那位白衣披风女子的身份。
是贵女宴上一开始称病退出的那位贵女。
宣采薇还给了那人一个暖手的袖炉。
可方才,她见那位女子一点都没有病弱之相,声音听起来颇有活力。
宣采薇本是皱紧的细眉又拧了几分。
过了一会,宣采薇打了马车的帘子,同外头的香栀招了招手。
香栀本是十分担心宣采薇,现在见她唤她,自是带上了比平日更多的积极和殷勤,快步上前。
“小姐,您唤香栀有何事?”
“香栀,先前我让你送暖炉的那位白衣披风贵女,你可还记得?”
“记得。”
“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只是粗粗了解了一下,听说是一个七品官吏的嫡女,这次来参加贵女宴,似乎也只是因为父亲是京官的原因。”
“你之前不是说她是从最北边来的?”
宣采薇记得那位女子身量比寻常女子高。
“确实,不过听闻这位贵女,前几个月刚从江南归来,说是回江南祭祖。”
宣采薇一开始听闻是来自最北边,又是如此诡异的见面场景,她本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也许是给秦隐传递边关消息的。
但后面又听那女子是从江南回来的。
宣采薇很快想起,秦隐前几个月,可不就是去江南了吗?!
莫不是二人在江南相识,结缘,日久生情。
因此,秦隐心动转移,喜欢上别人了?
宣采薇把着马车的手一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她,脸色再次惨白。
只是,宣采薇却不知之前在她离开假山之时,因为情绪使然,有了些动静。
桃树下的两人,身子同时紧绷了下。
秦隐快速退下身后人的手,眉头拧紧,表情严峻道。
“我过去看看。”
秦隐走到假山后,并未发现任何人,他刚准备回去,余光却瞥到地上有一片白色的衣料,上面还有祥云的图案。
他今日见过这种衣料,在千里镜里。
秦隐眸子微滞。
那头女子的声音响起,少了几分娇滴滴,却莫名带着几分贵气。
“秦隐,如何?”
秦隐将手中的衣料,放入怀中,面上恢复平静,回到刚刚的地方,冲着女子,淡淡摇了摇头。
***
宣采薇回去的时候,镇国公府显然已经知道府上出了“一门双姝”的事。
镇国公在外还未归来,镇国公夫人难得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地让宣采薇和宣静姝一起留下吃饭。
顺便,早归的宣正修,宣采薇大哥也在。
镇国公夫人显然是个过来人,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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