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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主事好不容易将宣采薇拎了回去, 并且再三告诫宣采薇比赛期间不要随意乱跑, 一会错过了自己的比赛, 她可不负责。

这才让宣采薇乖乖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哪也不动。

其实丹朱宴是没有不允许观棋这一条的, 但大多棋手都知道对弈前最好不要看太多其余棋手的对弈, 所以算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只有新入行的宣采薇不懂规矩, 才累着了比赛主事。

***

宣采薇很快迎来了第二场赛事。

但宣采薇自觉自己今日的运气似乎不错, 接下来几场的对手,都很弱。

不过, 为了避免再次遇到十公主那样的情况,再加上宣采薇也要学学怎么放水。

她故意将几十手就能决出胜负的局, 拖延到了一百多手。

这样大家就不会说她了吧, 宣采薇心里打着小算盘。

却不知, 在她打到最后一场晋级场之时,其余看过宣采薇先前比赛的女棋手, 眸子里早已不见一丝不屑, 反而是浓浓的诧异和敬佩。

这部分人虽然少,但整整齐齐统一都转变了对宣采薇的态度。

因为在宣采薇眼里的幸运, 在旁人眼里却是噩梦。

甚至一开始,旁人都为宣采薇鞠了一把同情泪。

这人运气属实差劲。

除了第一回遇到了一个小孩子外, 瞧瞧之后对线的都是什么对手。

北地第一女棋手。

江南第一女棋手。

来自“棋乡”之称的曲州第一女棋手。

……

甚至最后一场直接撞上了“女棋三圣”之一梨生居士的女儿, 京师第二女棋手,棋力仅次于公孙笑柳的阮白梨。

因着梨生居士是今年贵女宴的围棋的评判人,所以为了避嫌, 阮白梨没参加贵女宴。

这也是今年宣采薇母亲没去当贵女宴评审的原因。

虽然她没参加,但她对宣采薇这个名字却一点都不陌生。

在她眼中,平素极为严肃,连她都会畏惧的母亲,自打贵女宴归来后,宣采薇这个名字就跟镶在她齿缝中一般,三不两句就会提到。

而且,她母亲还笑了。

这让一直努力学棋,却几乎没怎么得到过母亲夸奖的阮白梨心里酸涩。

从而对还没见过面的宣采薇已然有了几分敌意。

再加上今日得见,她一直视为劲敌,却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公孙笑柳,竟然也对宣采薇另眼相待。

敌意似乎更为浓郁。

但阮白梨倒不是针对宣采薇本人,她更多地是郁闷和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引得自家母亲和公孙笑柳的重视。

所以,这份敌意渐渐转变成了战意。

她想跟宣采薇对弈一次。

如果她能赢过宣采薇,想来母亲和公孙笑柳都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好在,老天爷似乎听到了阮白梨的想法。

还真把宣采薇同她分在了一组。

而且两人是最后一场。

谁要是赢了,就能拿下内宴的晋级名额。

这最终的三组。

一组便是宣采薇和阮白梨这组。

一组则是公孙笑柳和一位平民打扮的女子。

还有一组则是白榆儿同一位脸上没带面纱,穿的有些花枝招展的女子。

三组表情眼下都有些奇怪。

宣采薇和阮白梨这组,自然奇怪在阮白梨身上,她眼神灼灼的,如果不是同为女子,指不定旁人还以为阮白梨对宣采薇有意思呢。

公孙笑柳这组,则是平民女子脸上的幸运和不幸共存的表情。

幸运是她竟然走到了最终的晋级赛,不幸的是她遇上了公孙笑柳,几乎等于一定会输。

而白榆儿和花枝招展女子这组,就有些微妙了。

花枝招展女子皮相倒是极美,一颦一笑间,似无形勾人魂儿,只是眉眼有些怯怯,减淡了这份风流写意。

而白榆儿则是半点没掩藏自己的情绪,满眼写着不高兴。

而且还极为嫌弃地瞥了身旁女子一眼,脚步下意识远离。

过了一会,等到外宴比赛主事来时。

白榆儿快速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迫道。

“主事姑姑,我有一事请问。”

“白小姐,请说。”

“不知这晋级比赛的对手,可以换吗?”

这话一出,白榆儿身后的花枝招展女子身形更是颤了颤,周遭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发充满了鄙夷。

不知其中内情的宣采薇有些茫然。

一旁的阮白梨则有些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白榆儿。

宣采薇见阮白梨似是知道内情的样子,好奇问了一嘴。

“阮小姐可是知道白小姐为何想换对手?”

“你竟不知?”

阮白梨似乎有些意外宣采薇消息的滞后。

宣采薇耳朵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不瞒阮小姐,我真正踏入棋坛,不过几个月,之前都是一个人自学的。”

“不可能!”

“欸?”

宣采薇看着眼前忽然惊诧的阮白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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