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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儿退无可退。
而且在众人眼中,白榆儿还是得了便宜的那个人,能再有一次进入内宴的机会,谁不渴望。
如果白榆儿不是太过清楚阮白梨的实力,她也渴望。
眼下,骑虎难下的白榆儿脸色难看地坐在宣采薇对面。
白榆儿一想到一会要在众人跟前再丢一次脸面,她眼里的难堪更甚。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有些奇怪。
宣采薇同一旁的主事姑姑耳语了几句,主事姑姑有些诧异,但还是朝着白榆儿走了过去,朗声道。
“宣三小姐说这场对弈希望无旁人围观,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榆儿微愣,她原以为宣采薇是想扫她脸面来着,这又是闹哪一出,但白榆儿不想丢人,不管如何,这于她有利,她应承了下来。
本是想围观的阮白梨眼带遗憾,询问一旁的公孙笑柳。
“为何宣三小姐要私下对弈?”
公孙笑柳耸耸肩。
“我哪里知,兴许是进行什么秘密对话吧。”
公孙笑柳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
宣采薇和白榆儿两人,现在就在山河棋院一处雅致别屋里,一旁只有一个裁判。
屋内,檀香淡淡,香炉飘出曲曲白烟。
似乎是十分沁人心脾。
但跪坐在蒲团上的白榆儿却只觉自己的小腿肚有些发麻,明显坐立难安。
白榆儿原本以为以宣采薇可以刚过百手就赢下阮白梨的水准,她二人之间的棋局,赢过很快就结束才是,她内心的折磨和屈辱也能短暂些。
然而,眼下已经下了两百手了,二人还没有结束的苗头。
白榆儿猜测宣采薇在放水,但白榆儿没有证据,且令她疑惑的是,宣采薇为何要对她放水。
而且,宣采薇的下法十分可气,硬着分出了一根诱人的萝卜,吊着白榆儿,让她想认输又舍不得。
而这头宣采薇也微微皱了皱眉。
方才她一边下棋一边同白榆儿对话,虽然只是旁枝末节的对话,也看出了许多问题。
不是家人,不是地位,不是朋友……
白榆儿对她的恶意,跟这些都没有关系。
因为她在问及这些相关问题时,白榆儿的棋路还是稳的,说明心绪是平静的。
那么……
宣采薇“闲话”到了下一个话题。
“前些时日的逐鹿宴,不知白小姐可有关注?”
白榆儿闻言,睫毛眨得比刚才快了几息,快速落下一子。
宣采薇见着白榆儿落子的位置比刚刚偏了些,墨黑的瞳孔仁儿,颜色微微加深。
逐鹿宴,跟贵女宴差不多,不过是京师年轻才俊们的争奇斗艳场。
宣采薇琢磨着其他都不是,那便只剩下爱情了。
看来,还真是如此,而且问题还出在京师年轻才俊里面。
宣采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不知这是哪位才俊留给她的衍生效应。
而白榆儿这边已然快速回着话。
“并未有关注。”
白榆儿避而不谈的态度,越发让宣采薇确认问题就是出在“感情事”上。
但是参加逐鹿宴的才俊们可多了去,就连秦隐也去了。
难道…会是……
宣采薇指尖微颤,这回换她下的棋子位置偏了些,不过,白榆儿心思比宣采薇还纷乱,无暇注意她这点细小动作。
但很快宣采薇又平静了下来。
不会是秦隐的,秦隐喜欢她这件事,藏得极深,她若不是穿成了秦隐的画,她也不可能知道。
而且……
宣采薇唇角微微抿了抿。
眼下,秦隐还是不是一如当初地喜欢她,还不一定呢。
那么是谁呢?
宣采薇忽然想起白榆儿对内宴拜帖的执着,那眼神她有些眼熟。
有些像…当年秦隐为她取救命药的眼神。
宣采薇一愣。
难道,白榆儿喜欢的人已经进入内宴了?!
宣采薇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下,现在确认进入内宴的京师才俊,而且还同她有关系的。
只一瞬间,宣采薇脸色微沉。
还真有,一有还有俩。
寇山海,孟长思。
宣采薇又落了一子,想了想,故作无意道。
“听闻今年有位会下武士棋的棋手,也拿下了内宴拜帖,当真有些厉害呢,白小姐可知是谁?”
“恩,知道,是寇家的小将军。”
语气平稳,落子更是平稳。
宣采薇略微挑眉,心里把寇山海排除掉。
接着宣采薇又道。
“公孙先生的得意门生也在内宴,今年的内宴着实有些激烈。”
“……恩。”
语气顿了顿,但落子却是平稳的。
不过,宣采薇眉目已然清晰。
原来是,孟长思。
虽然两回白榆儿的落子平稳,但谈及孟长思之时,她用手轻轻拖了一下自己下棋的手,虽然动作不大,但一直仔细观察她的宣采薇没错过这点细节。
如果她没猜错,白榆儿这个动作,是想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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