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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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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这一催,步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衣襟上尽是她的呕吐之物,步遥俏丽的鼻头微微皱起,双手紧拽着那件襦裙,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见步遥纤弱的双肩抖了抖,就是不肯换干净的衣物,孙权有些不耐,再一次厉声命道:“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换!”

【系统】:孙权好感值-1

真是个暴戾的人,天天就知道凶她。

步遥被孙权吼得心慌,她微微转了下眸,决议去软榻上换衣,软榻的帷幔放下后,便能为自己遮挡。

她刚欲抬脚,就听见“咣当”的一声,随即是各种碟盘碗器碎落一地的迸裂之声。

步遥不敢回首察看,右手被渐了几滴滚烫的茶水,她再一次顿在原地,浑身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孙权这是掀案了?至于吗……

原剧的孙权也不这样啊,虽然渣了点,但至少人还算沉稳内敛。

不像这位大哥,沉不住气……

紧接着,步遥就听见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孙权三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后,狠狠地用手扳过了她的肩头。

步遥的小身子被孙权扳正后,才看清了地面的惨状。

案几被掀翻在地,四角朝天,瓷制的茶碗破碎不堪。

装着果物的漆盘被磕碎了一角,红果随着船体的倾斜,在地面滚动着。

孙权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再一次命道:“脱,别让孤再重复第二遍。”

步遥的小骨头经不起孙权这番桎梏,她肩胛处的某根筋骨,被捏得生疼。

狗男人,你等着。

伴随着船窗外再一次响起的惊雷,步遥咬了下唇,白皙的小手颤抖着为自己解着脏衣。

在孙权冷冷地凝睇下,步遥羞愧难当,还是掉了眼泪。

这回她没有演,是真哭了。

孙权见步遥动作慢,本想再沉声催一催她。

却见步遥的羽睫上挂着水珠,泪从眼中不断地向外涌着,一向白皙的面容因落泪变得通红,耳根和鼻头处红得更甚。

孙权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的情绪在心头涌动着。

步遥平日虽然娇弱,但似这般哭的时候,也只有在她母亲去世时,他才见过。

是他做得过分了。

但是那种莫名的躁动,和内心深处即将喷薄而出的强烈不安感和失控感,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的。

那扰人的情绪,又在这个雨天,开始折磨他了。

才断了一日的药,就变得如此。

步遥的泪水及时浇熄了他心头那股不明的野火。

孙权失神时,步遥身上脱得只剩了一件亵衣。

瘦小的双肩挂着细细的系带,步遥背过身去,艰难地为自己解着后颈的系带,却发现那处是一死扣,任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她生怕孙权再次发怒,慌忙冲他解释道:“主公…这系带是个死结,解不开…您等一等,妾身…”

语还未毕,步遥高束的乌发便被孙权拨至了一侧,后颈被他冰凉的指尖碰触时,她缩了下脖子。

孙权没有言语,只是笨拙地用双手为她解着那系带。

死扣被他细细地解开,丝质的亵衣从步遥的身上滑落,步遥慌忙用双手护住了身体。

孙权这时转过身,语气轻了些许:“孤不看,你换罢。”

步遥回首,见孙权走出了船间,这才放下心来,慌忙为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襦裙。

待步遥换好衣物后,孙权和侍从们再一次入室。侍从们胆战心惊地收拾着地面的狼藉,不敢去看孙权阴沉的面色。

侍从们退下后,船间内又只剩下了步遥和孙权二人。

雨势渐小,江流变得和缓,肆虐的风声渐止。

孙权冷硬立体的面容也变得和缓了些许,如碧泓深邃般的双眸也不再似刚刚那般幽暗莫测。

步遥不敢直视他,她第一次意识到,系统给她的任务是有多么的艰难。

古今但凡为君者,或许都如孙权这般。

喜怒无常,时而乖戾,令人怖畏。

“过来。”孙权命道。

步遥依言,走到了孙权的身侧。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纵使心中对孙权有所不满,也丝毫不敢流露于面。

孙权伸手,将她束发的发环顺着发尾滑下,又将散落的发丝拨至了她的耳后。

步遥由着孙权摆弄自己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抬眸,却发现孙权面带倦容。

这不得不让她再一次回想起了他前几次的症状。

她正纳闷着,孙权走至了软榻处,躺好后又阖上了双目。”

如果前几次是药物的原因,那么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步练师。“孙权突然开口。

“妾身在,主公有何吩咐?”步遥的脸上虽仍挂着泪痕,但语气已恢复了平日的温柔甜美。

孙权唤完她的名字后,便再没言语,沉沉地入了黑甜乡。

丹阳宛陵,骤雨初歇。

雨后空气清新,却裹挟着仲秋的寒意。

丹阳在富春的北部,这一至丹阳,步遥才真正感到时已入秋。

襦裙单薄,好在步遥和孙权共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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