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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碍事(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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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本以为, 步遥会因为避子汤一事, 与他再闹上几日的别扭。

之前二人也不是没有过小的矛盾。

那女人有时也会跟他赌气, 比如不让他亲她,或是不让他碰她, 有时也会想出些不易察觉的手段报复他, 折磨他。

明明做坏事的人是她,她还总是摆出那副天真无害的神情。

她心中藏着的那些小心思,他从来都看不明白。多少次了,他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比如那次在江夏时,虽然那女人说什么也愿不承认,但孙权清楚, 她就是在他的伤处使着巧劲,想故意地弄疼他。

还有一次,他对她说的话难听了些, 那小人儿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如既往的做了副娇怯的神情。

几日后, 她便又寻机报复了他。

在二人晨起之时,她将她那香软的小袍腹揉成了一团。

而后媚眼如丝地将那一小团软布塞到了他的手中, 纤白的小手立于嘴畔, 在他耳畔曼声低语:“妾身晚上等着主公回来。”

那小人儿一贯会选时辰,选在清晨时撩.拨他。

孙权那一早却恰有要事。

张昭要找他议事。

饶是他已经身为江东之主, 但身为师长的张昭找他,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而后他只得愤愤地紧了紧手中的那团软布,鬼使神差地将其放入了袖中。

那袖中, 还有她几年前为他拭雨的那块绢帕,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藏在袖子里。

那个清晨,他的面色一直都阴着。

与张昭讲话时,一想到那女人的袍腹还在他的袖中,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又痒又难耐。

他在心中默念了数遍女子碍事,强自镇定的与张昭议完事后,便按耐不住,马上要回去寻那小妖,想好好地收拾她一通。

可谁知,寻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却可怜巴巴地捂着小腹,说她来葵水了。

虽然最后,他让她用旁的方式,弥补了他。

但那女人怎会不记得她葵水的日子?一定是在故意的作弄他。

她发起脾气或是生他的气时,语气都是软软的。

或许是因为限于她的身份,无论是撒娇也好,闹脾气也罢,她都是点到即止,从未过分逾矩过。

那夜她便没再多言,睡得也很安分。

只是那睡姿却很是无助,就像是只幼猫般,蜷在了他的怀中。

次日醒转,她如往常一样,已经梳洗装扮好,仔细熟稔地为他更衣,伺候着他。

孙权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只是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

步遥抬首,冲他嫣然一笑。

而后几月间,她再没提过避子汤一事。

一转眼,伏日过去,富春入秋。

步遥自那日后,心情虽有些郁郁,但却没让自己就此丧气下去。

但她的下巴,却日益变尖,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许。

孙权某日抱她的时候,还嫌弃她硌到了他。

每日便命庖厨各种大鱼大肉地往她这儿送,还命医师给她开了大补之药,逼着她喝。

秋季本就气浮干燥,那些荤物和补药吃的她又连流了好几天的鼻血,流到头脑发昏,两眼发花。

孙权这才给她停了补药,她得以恢复正常的饮食。

初秋的天,无一丝的云。

一片清透的湖蓝色,风也是和煦微凉的。

步遥躺在庭院中的胡椅上,仰首望天,脑门处放了一用冷水濡湿的布帛。

进补过益,她刚刚又流鼻血了。

为了让鼻血淌回去,她只得鼻孔朝天的望着天,日头很足,晃得她眼睛有点花。

步遥只得闭上了目。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孙权的脸代替了蓝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好笑地俯视着她:“你这是作甚?”

步遥有些窘迫,仰面回道:“妾…妾身的鼻子又流血了,需要这般的养一养。”

孙权听罢,故作了副遗憾的模样,摇了摇头首:“孤本欲带你出府去一地,但见你如此,还是好生在府中将养罢。”

步遥用余光瞥着孙权的背影,暗骂道: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能装模作样了!

不过出府好啊,她都多久没出过府了。

步遥忙从胡椅上起身,用手将额上的湿帛取了下来,忙问道:“主公…主公要带妾身去何处?”

孙权转回身来,故作悬念地回道:“你到地方了便知。”

狗男人竟还吊她胃口,装什么神秘?

雨季将至,孙权这几日去看了几处新修的水利。

步遥在脑中浮想联翩,幻想着孙权为她承包了某处池塘,一副装13的得意嘴脸,然后对她说:“这是孤的池子,今日就赏你了。”

然后她就想办法以那荷池为根据地,在其周边大力发展旅游项目,再狠狠地赚上它一笔。

孙权见步遥面上的笑愈来愈奇怪,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又在那处想着何事?天都要暗了,要出府赶紧从胡椅上起来。”

步遥被孙权凶巴巴的言语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愈发成熟英俊的男人,心中啧啧:人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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