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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着惯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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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离府。”

孙权。

步练师。

还有那个小泼妇孙尚香。

丁氏在心中恨恨地默念了三人的名讳。

早晚有一日,她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让她们跪着求她。

这将军府,早晚会是她和她儿子的天下。

只是现下,她是住不下去了。

临行前,她要再送孙权一礼。

半个时辰前,富春落了莹莹的小雪。

天上的煦阳依旧高照,衬得殿内敞亮了不少,就连那红木小案,都泛着光泽。

因着庭院还在修葺,步遥便日夜都住在孙权的殿中。

今晨他一早有事,便先出去了。

她起得倒是比孙权早,却不敢将他唤醒。

步遥也羞于见到他。

昨夜那番,她还在孕中,属实是太毁三观了……

每当欢好过甚时,步遥就觉得格外的害臊,次日都不知该以何种样子去见孙权。

晴雪初霁。

步遥望了望窗外之景。

午时一过,人便有些倦意,她微阖双目,倚在软榻旁,意识愈发的昏沉。

孙权并未归,她的心中却有些紧张。

一闭上双目,便是孙权昨夜在她耳畔所言的情话,嗓音微哑,带着劝诱。

男子在这方面许是有天赋。

虽然于孕中,那个的难度有些大,但狗男人却展现了其超高的技术......

还带指导她的……

步遥心跳得又快了许多。

“孤比你,要更了解你自己的身子。”

步遥想起了昨夜孙权与她说的这句,面色愈发泛红。

艾玛真是太羞耻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狗男人了!

步遥强自将昨夜之景忘却,为自己拢了拢衾被。

一有身孕后,她于冬日也变得同孙权一般,格外的畏寒。

手脚总是冷冰冰的,也总是会无故打寒颤。

她再也不是冬日温暖的小火炉了,也不能替狗男人捂热冰冷的手掌。

想翻个身都难,肚子就像个圆球一样。

前世这个岁数的时候,步遥虽还在念书,但已经开始接戏了,正是青春貌美,拼搏人生的时候。

现下,却要终日的躺在榻上,为男人生孩子。

虽然想让这个孩子平安坠地,但她的心中,还是存着稍许的不甘。

还有几个月,她就要生产了。

前几月她还没那般害怕,但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中却越发的恐惧。

步遥越脑补,心中越没安全感,生怕自己难产了,产婆问孙权保大还是保小,那狗男人会毫不犹豫的说他要保小。

她生怕将肚子里这个崽子生下来后,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喝了那么多的避子汤,孙权还是能搞大她的肚子?

步遥想到这处,困意渐失。

刚一起身,肚子里的小人儿便又开始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任她怎么轻声劝,小人儿就是不肯停止折腾。

她心中愈发的委屈。

这一月中,她经常就莫名的感到委屈,而且心中总是隐隐透着不安。

待肚子里的小人儿终于安分后,婢子恰时端来了汤药,闻着那苦味,步遥只觉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

步遥无奈道:“先放在小案上罢,一会儿再温温,我现下不想饮。”

婢子答诺后,步遥复又躺在了榻上。

突然不想生孩子了怎么办?

能不能不生了?

生孩子好可怕……

步遥在榻上纠结着,听见婢子们齐齐唤了声“主公”,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令她昨夜三观炸裂的罪魁祸首来了。

步遥实在不想见到孙权,便只得使出了旧伎俩,装睡。

孙权看着软榻上面色泛红的女人,又看了看小案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眉头微蹙道:“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狗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又凶巴巴。

步遥听到他说这句,心中更委屈了。

睡完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枉她还冒着寒冬去帮他把丁氏撵走了!

心中的情绪复杂,既有恐惧又有委屈。

步遥躺在榻上,虽闭着目,但晶莹的泪珠还是簌簌下坠,整个人在榻上小声地呜咽着。

孙权微愣。

看着榻上女人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哭得很是可怜,就像是只幼弱的奶猫在喵喵直叫,心中顿生了怜意。

他忙走至了她的身前,低声问道:“这是受了何委屈,与孤讲讲?”

边说,边将榻上抽噎的娇气小人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

孙权的身上还带着寒意,惹得步遥又是混身发颤,孙权顺势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竟是冰寒无比。

他忙唤婢子拿了手炉过来,置于衾被中,替她捂着。

见她仍在哭,孙权无奈道:“乖,先不哭了,把药先喝了。”

当药凑至步遥嘴边时,她有些抗拒地道:“我…我不想生孩子了。”

孙权听罢,面色微凝,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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