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获新生的不只是你(1 / 3)
唐易转身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没想到那个胆怯的少年竟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机械转头:“你...说什么?”
温言咬咬牙,在心中挣扎了一番,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我嫁给你的当天,大哥就拉着我嘱咐了许多,其中一条就是绝不能给你吃香椿,因为只要一口,你就会浑身发紫,呼吸困难,小时候差点因为这个丢了性命,所以你对香椿十分厌恶。”
话说到此,也不用再往下说了,唐易头疼,没想到这原身还有这么个毛病,他醒过来后有的多数是自己的记忆,原身的零零碎碎,竟然缺失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又心想若不是少年提醒,他馋香椿,若是不小心吃到了,怕是连命都要没了,不禁后怕,惊出一身白毛汗。
唐易不知如何说起,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开明,对于鬼神不是敬畏就是避讳,他这种情况,若真是传出去,定是会有不少麻烦,虽然他不怕麻烦,但是初来乍到,若是因为这种事情不得安生,也是很头疼的。
两厢对立半晌,温言低着头,心里一片冰凉,若是唐易不是鬼上身,为何会变化这么大,又为何会沉默这么久,若是鬼上身,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唐易先开了口,他看着少年,认真地问:“如果是,你怕不怕?”
温言猛然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干净帅气的脸庞,他身体抖了抖,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遍:“你......你真的......不是他?”
唐易沉默一秒钟,然后点了点头:“我也叫唐易,但我不是你的夫君,今天,是我来这里第一天。”
温言身体剧烈抖了抖,而后重重瘫倒在地,双手捂面,嚎啕大哭。
这个反应是唐易始料未及的,他懵了一分钟,而后赶紧上前,拍着温言的背,不知所措的问:“你怎么哭了,我不是故意占他身体的,我也想把你夫君换回来,可我不会操作啊!”
温言疯狂摇头,又哭又笑,双手扯住唐易领口衣服,脸上泪水鼻涕纵横,大声哭到:“我不想!我不想他回来!”
“他终于死了!”
“他打我,骂我,
用那么粗的棍子......”
“还有带刺的藤条......”
“我想去死,可他说我要是死了就把我娘砍了,我不敢死......”
“他嫌弃我,嫌我是个哥儿,他不碰我,我很开心,可是他说哪天我不听话就把我卖了!”
“卖去那种地方!”
“我......我巴不得他死,我宁肯一辈子守寡没人要......”
“求你,别把他换回来......别......”
“......”
温言哭着哭着就把额头抵在了唐易的胸口,唐易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抚摸着温言瘦弱单薄的脊梁,静静听他哭诉。
哭出来也好,少年受的委屈太多,一直压抑着会容易生病,唐易心中不忍,这少年字字泣血,声声都是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和累,唐易心中恨极了前身,也默默下了决心,至少少年跟着他的一个月内,尽力让少年过得好一点。
他唐易不是人人嘲讽的那种废物富二代,而是受过教育的贵家公子,三观正,也不怕吃苦,有手有脚总能把这么猫儿大的一个少年养活。
温言哭着哭着就没了声儿,唐易把人翻过来一看,竟是睡着了。想来是长期的疲累和压抑恐惧,此番全部释放出来就有些脱力。
唐易见人呼吸平稳,也就放心了,他轻手轻脚抱起没几两肉的少年,把他放到破土炕上,盖上那床里面絮了稻草的破棉被。
动作间,少年瘦白的手臂露出,一点朱砂痣清晰红艳,但是,环绕那朱砂痣的,却是斑驳的,青紫的痕迹。
有些是鞭痕,有些是棍子的淤青,还有些像是掐出来的。
唐易不忍直视,给少年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这么一闹,他也没有胃口了,便把鸡蛋放在架子上,自己出了门,他的出去弄点吃的,不仅是这顿,还有晚上和第二天的。
都说靠山吃山,一点不假,这个时节春种还未开始,各家各户存粮也不多,上山寻吃的的人很多,想抓到个野鸡,挖些野菜也是不好找,唐易对这里不熟,更不好往深山里走,转来转去,决定去河里碰碰运气。
山上的河里破冰不久,鱼儿迫不及待的出来觅食,又赶上中午头,村民们多都在家吃饭,唐易倒是捡了个好时候,不用与人竞争。
唐易找了些坚韧的藤蔓纠缠打结,做了一张简单
粗糙的网,他寻了处不太深的河流段把网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兜子,然后跑去上游不远处,寻了根棍子往河水里狠狠一顿搅合。
当时就有两条鱼受惊蹦出了水面,唐易心里欢喜不已,这里生态保护得好,没有污染也没有过度捕捞,河里的鱼数量不少。
上游的鱼被唐易一路胡搅,纷纷往下游游动,唐易有意识的把鱼往网兜处赶,二月春寒料峭,唐易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单衣,竟然也累的浑身汗湿,浑然不觉的冷,可见是出了力的。到最后,他干脆脱了鞋,忍受着河水的刺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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