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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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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舅看媳妇这个样还有点莫名其妙,“我能怎么了, 不就睡了一觉吗。”说着一拍脑袋道:“不对, 我记得在街上逛的时候看见一家赌坊。本来想进去试试手气, 可是刚坐下还没怎么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抬头看看, 发现是在新家里呢,就问:“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就回家了。”

邢舅母看自家老爷真不像有事的样子, 也就放下心来。才答道:“老爷还说呢,昨天都快吓死我了。昨天是姑太太府里的一个管事带人把您送回来的。只说在街上碰巧碰上的,听赌坊的人说您刚坐下一会儿,忽然就人事不知了, 这不人家也没耽搁直接把您抬回来了。我又到咱们姑太太那里想求找个好大夫, 姑太太也着急, 就赶紧叫人找大夫了。昨天连太医都请来了, 也没查出什么毛病。爷现在到底觉得身上怎么着了, 不然先在街面上找个大夫看看吧。”

邢大舅听了媳妇的话, 就扭扭脖子, 再活动活动胳膊腿,也没发现哪里不妥。后来到底大舅母坚持, 又从街上一家药铺请回来一位坐堂大夫。大夫号了半天脉, 也没查出有毛病来。这一家子才将将放下心来。

歇了没几天, 邢大舅又上街溜达去了。可是先后去了几家不同的赌坊,又先后晕了好几次。找什么样的大夫都找不出毛病,给两口子吓的又是求医问药, 又是烧香拜佛。可是平时这人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但只要邢大舅一在赌桌前坐下,保准晕倒。

几次下来邢大舅在京城各大小赌坊都成了名人了,弄的赌坊的人都不敢接待他了。这位到底是宫里头婉嫔娘娘还有贾大人挂名的舅舅,赌坊的人对他也不来硬的。每次见了他直接就拦了还说什么“可能是咱们这儿跟您有点儿反冲,您还是得多保重吧,今儿就不请您进来了。”

邢大舅也觉得没有意思,于是就想着没事就喝两口吧。可是后来慢慢发现,只要喝酒超过二两,立马就晕。再有只要在外面喝个花酒找个姑娘,也保准晕。找多少大夫来看也找不出毛病来。弄得他都懒得上街上逛了,谁叫现在邢大舅一上街,凡是附近几条街的商户人家都认识他了。只要他一晕倒,肯定有人立马给送回家来。弄得那些个没营生的小子们都跟在这位爷身后,就想着把人送家来能得一份赏钱。

本来兄长得了这动不动就晕倒的怪病,邢夫人本来也挺着急的。可是后来发现他每次晕倒都是进了赌坊想去赌钱,要不就是去喝酒,反正只要干坏事的时候肯定晕。还有他平日里也挺健康的,而且所有给这位邢大舅看过诊的大夫都说了,这位爷身体无恙,而且这样动不动就晕倒也不会影响寿数,也就懒得管他了。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开眼,就该这么着管着他才好。”

这位邢大舅现在真的是啥也干不了了,整天不是窝在家里拿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就是在街面上闲逛。谁知道逛着逛着还真叫他找到一个营生。原来在他们家隔壁那条街上有个干货铺子的东家要回乡不干了,这不东西货物都处理好了,还剩下这间铺子现在也要转让了。邢大舅正好碰上了这一茬儿,这不马上就动了心。他赶紧跟人家说好了叫人家等他一日,就忙忙的赶回家,把自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带邢岫烟手里那点子私房都拿了出来,一共凑了五百多两。又找邢夫人凑了三百两,花了整整八百两现银才把铺子买下来。这个价格可真不算贵了,一个是人家到底顾忌着荣国府没敢叫高价;再一个这条街还是有点偏,铺面也不算很大,才叫他只用了八百两就买下来了。

等邢大舅拿到了房契,心才终于踏实下来。不过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那经商的本事,就没有自己瞎张罗。又找了相熟的牙行直接把铺面租出去了。牙行给做了价,一个月十两银子的租金。这样算下来,家里一年就能有一百二十两的进项。

邢家人口少,家里除了他们两口子再就一个闺女。而且家里平日里认真算起来除了吃食上有点子开销,再有炭火需要点银子外,其他真的就没什么花销了。谁叫邢大舅吃喝嫖赌都不能沾,一沾就准晕倒呢。再加上邢夫人平日里的接济,一年四时的衣料又都会按时送的。所以每年有了这一百二十两的进项,日子也很是过得了。

这不家里很快就新添了一房下人,是邢大舅从一个相熟的人牙子手里买的一家四口。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俩带着一双十来岁的儿女。这户男人姓刘,叫刘大柱,本来就是京郊普通庄户人家。可是家里爹娘接连病重,拖了不到两年又相继离世。先是为了给父母治病,后来又要给双亲下葬。这一下子不光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高利贷。这利滚利的,压的一家人实在还不出银子。债主又催的紧,实在没有办法这一家人才卖身为奴去还债的。

这一家人刘大柱平时就看守门户,还有干点家里的粗重活计。刘嫂子就在灶上伺候,剩下闺女刘荷花负责洒扫浆洗的活计。还有一个小子叫刘根生,他家里都叫他小根儿,除了跟着他爹干点家里的粗活外就跟在邢大舅身边当个跑腿传话的小厮。

这一家子很是本分能干,叫邢大舅一家用的也很顺心。这日刘大柱进后花园干完活就跟邢大舅念叨,说他们村里有一个地主家里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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