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鼏夫妇(3)(1 / 2)
这头一回亲自下场, 被人家喊大爷、大奶奶还真有点不习惯。
还是之前接收了记忆的梁鹏先反应过来的, 他赶紧示意自家老婆从床上起来。毕竟一会儿两位小叔子该进来了。
许丽也赶紧起身,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就迈步往侧间去了,毕竟这里得讲究男女大防不是。
进了侧间,许丽往那边一坐, 就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毕竟要是史鼏这个嫡长子早早的死了, 这个保龄候的爵位可就是这两兄弟中的一个继承了。所以她得先看看史鼐和史鼎俩人对自家老公是个什么态度, 有没有什么不轨之心。
那头梁鹏见自家老婆走了,他也没动窝儿。就在那里那么靠着,然后就开口叫人把二爷、三爷请进来。
史鼐和史鼎进了大哥的房间,这兄弟俩心里还是比较复杂的。
正如之前许丽两口子猜测的那般。听说这位长兄病危, 这两兄弟在为自家兄长伤心的同时, 难免也会对府里的爵位动一下心。
其实要说他们有多盼着史鼏去死, 倒是也不一定。只是一个侯爵的诱惑实在有些大,要是能白白得来又有谁会不乐意呢。
这不是今日听说兄长身体忽然好转,才相约着过来看一看。
兄弟俩对着梁鹏拱手一礼,这叫梁鹏一时间还有些不能适应。不过他马上轻咳一声, 掩饰一下自己心里的尴尬。然后才想起来要颔首回个礼, 就赶紧请这两位便宜弟弟坐了。
俩人一坐下,史鼐便先开了口。就听他说道:“听闻兄长今日身子见好,我和老三特意过来探望一回。
如今亲眼看过兄长确实气色比前日好了些, 我们也能放心了。
等一会儿太医来了,给兄长诊了脉。我们再去给老爷太太报喜去。”
“兄长这一病倒,不光是我们, 老爷太太也是每每心焦。常常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兄长还是安心好好保重自己,也好叫老爷、太太还有我们兄弟放心。”
这回说话的是史鼎,看着他那一脸忧心父母兄长的表情,梁鹏也就当做他是真心实意。
然后再侧屋的许丽就听见自家老公也跟着装模作样的,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劳烦二弟、三弟为我忧心。也是我不孝,还叫老爷和太太跟着操心。
要是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叫老爷和太太有个什么好歹,我还如何能够苟活于世。
一会儿还请二弟、三弟代我给老爷太太请安。就说我已经见好,只要好好静养一阵,身体定然无虞了。
等我大好了,就去给老爷太太请安。还请老爷太太不要挂念。”
正说话间,外头就有人报说太医来了。
史鼐赶紧叫把太医请进来,然后就对着那位太医作揖道:“劳动先生给兄长请脉。”
那位太医哪里敢受一位侯府公子的礼,忙侧身躲到一旁又一边拱手连道不敢。
又来回客套了几句,太医才在梁鹏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梁鹏作为标准的理工钢铁直男,从小到大他也没看过什么中医。
加上他对那个系统有着谜一样的自信,而且那什么修复丸可是他那亲老婆鉴定过的。
他就是相信那玩意儿肯定有用,所以对他现在的这副身体的健康问题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所以现在他完全是一副尝新鲜的心态。等一旁的下人捧过一个大迎枕来,梁鹏直接撸起袖子把胳膊放在了那迎枕上。
好在不管是他本人,还是现在这副身体,来就是一大老爷们。他这么干倒也不怎么突兀,旁人只以为他这是担心自己身体,所以才急躁了些,一时没有注重礼仪。
太医当然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伸手按在左手脉上。微微调息了一回,方才宁神诊了有半刻钟的功夫。
只见他一时眉头微蹙,一时眉目舒展。梁鹏自己还没怎么样,不过在一旁的史鼐和史鼎两兄弟的心到跟着提了起来。
此时大概是兄弟亲情占了上风,他们都很为兄长的健康担心。
不过太医却并没有多话,而是换过右手,又诊了一遍。
等诊过脉,太医开口说道:“我们外边坐吧。”
不等别人说话,梁鹏先开口了。就听他说道:“先生也不用到外边,就在这里说吧。先生看我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
史鼐两兄弟有心反对,但是那位太医却难得没有避讳的说道:“前次给大爷请脉,还是虚脉与迟脉兼见。
气不足已推行血脉,则脉来无力。血不足以充于脉,故脉按之空虚。乃脏腑有损,精血津液亏耗,既现各种亏损。且虚脉与迟脉兼见,乃主阳虚。
故前次开方,乃以扶正补虚为主。
我本还担心大爷此次会见浮脉,谁知方才诊脉大爷的脉息却有了常脉之象。
虽还微虚,倒也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有气、有神、有根。这是大好的征兆。
只不知贵府是否还请了高人来给大爷看诊,那人用药着实高明。
我今日倒也不必再给大爷开方,大爷就照着之前的方子继续调养些时日,准能痊愈。”
史鼐和史鼎当然知道自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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