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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裁了当抹布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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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

她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萧淑华被慕惜辞这一套的动作弄得脑子发了懵,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隐约记得自己仿佛是有些别的事要做,可这时间她当真是记不起来。

来浮岚轩之前,她曾预先在心中排演过数百遍……可那数百套的说辞,如今竟一套也用不出。

她应该……应该是没别的事了吧。

华服妇人无声喃喃,她不知是那窗外吹进屋来的春风太暖,还是那椅子上的兔毛垫子太热,总之她只觉心头无端一段烦躁,只想快点逃离这令她大脑打结的浮岚轩。

“二婶?”慕惜辞挑眉,放了茶杯,佯作关切之状,“您还好吧?”

“我没事。”萧淑华看见她那表情,便觉得嗓子眼里阵阵发堵,一刻也不通畅。

她如坐针毡,匆匆忙起身冲慕惜辞告了辞:“三丫头,二婶没别的事了,明日的诗会,你记得准时到场,莫送了,留步。”

继而她带上丫鬟,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自始至终连门都不曾掩上的书房。

“好。”慕惜辞轻轻应是,含笑望着华服妇人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懒洋洋地托了下巴。

她这个二婶呀——

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在她面前耍这些腌臜心眼呢?

慕惜辞笑盈盈地弯了眼,她再怎么不济,上辈子也是从前朝与边关里杀出来的国师……内宅之斗,在她眼中,无异于孩童们的家家酒。

何况,前生她能被墨书远和慕诗嫣这对狗男女坑到死,除了她自己不够理智,被国仇家恨迷了眼,很大程度上还要归功于那个指向不明的卦象。

若非那卦辞偏说是乾平的国君平定了天下,皇室之内又着实没了其他可用的皇子,她只怕早就想法子另拥新君,将墨书远取而代之了。

整整十一年,她怎可能一次都不曾起疑?

生灵涂炭被她看在眼中,民不聊生亦被她看在眼中,她早在那年回京讨要粮饷之时便冷透了一腔血,甚至已动了“易君”的念头。

再那样下去不行,哪怕是拥立晋王一家,许也好过墨书远。

她原想在那场战事结束后,联络一下晋王府,可惜墨书远那狗玩意对她实在是太过忌惮,一场接一场的战事恍若连了轴。

她整日辗转于乾平各处边关,那想法在她心中囤积了数年,终究没能等到见得天日的时候。

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依着当年乾平内外那个风雨飘摇的劲儿——

但凡她敢松懈下一分,边陲那几个小国联盟,便会立时抓紧了空子,将乾平一国,咬得四分五裂。

明眼人都知道,那时的乾平,除她之外,只剩墨倾韵与湛明轩两位可用将帅了,且明轩还是善勇不善谋之辈,晋王世子又极难有机会离开京城。

不仅如此,乾平国内的精兵,也从她父亲在时的二十余万,生生缩减到了将将十万,其中八万余人,还是她慕氏的兵马。

战火连年,又逢数遭天灾,除了京中尚且奢靡如旧,她在乾平境内,委实寻不到第二个安乐之所。

慕惜辞闭目,慢慢将自己的思绪从故去之事中抽离出去,重生回来的时间越长,她脑子里的那些前生之事反而愈发清晰,这绝不是个好现象。

她是要牢牢记住它们并引以为戒,时刻警醒着自己,可她并不想让那些东西,化成她逃不去的心魔。

慕大国师的眼睫微晃,细密的脚步声自耳畔响起,她略略抬眼:“二婶走了?”

“嗯,已经走了,且走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进得书房的灵琴颔首,她站定时,目光不经意落到了桌上摆着的那个木盘之上,原本带笑的小脸陡然一沉。

“小姐,这衣裳您准备怎么处理?”灵琴绷了唇角,她那时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二夫人那意思,分明就是想让她家小姐捡二小姐不要的东西穿——

她这是在寒碜谁呢!

灵琴禁不住叉了腰,看向那衣裳的目光也愈发凶狠,恨不能将之瞪出个洞来。

“衣裳?”慕惜辞眉梢微扬,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盘中放着的一套礼服,平心而论,那衣裳的料子倒真是极好,就是款式旧了些,都是京城前几年时兴的东西了。

萧淑华从来不会亏待她的宝贝女儿,朝华居中的衣料首饰,永远是时下最新鲜的玩意儿。

“她既‘一片好心’的送来,我们若退回去也不像话,指不定还要被她说作‘不识好心’,白招惹一身腥。”慕大国师的眸光淡淡,“留着吧。”

“可是小姐,那分明是!”“刚好轩中的抹布不太够用。”

慕惜辞不紧不慢地接过灵琴的话茬:“这衣裳料子细,你与凝露用着也不伤手,拆了当抹布使唤吧,能用挺久。”

“至于罩衣罩裙这种不适合裁了做抹布的地方——”小姑娘略一沉吟,“你俩看着给雪团裁两件小衣裳好了,省的那小肥鸟哪天被人盯上,再给它捉去炖了。”

灵琴乐了,当即用力点了点头:“好的小姐,婢子明白了。”

她就说嘛,她家小姐怎会有那么好的脾气,能吃下这般的哑巴亏,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小丫鬟乐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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