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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诶嘿,大秃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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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齐等人还在赶回皇城的路上,墨倾韵已然带着人将整个礼部搜了个底朝天。

他看着手中侍卫们翻到的各式物证,似笑非笑地抬眸扫了眼那站在院中的小司务。

这礼部还当真是没几个干净的人物,从上到下,一个个都是晁陵的爪牙,左右两位侍郎,简直是形同虚设。

怪不得何康盛从前不敢供出这些物证……就这般情景,即便是换了他来,他亦要好生掂量掂量。

“你们几个,随我回去向圣上复命,其余人在这等着。”青年随手点出几名侍卫,命他们带上那堆搜出来的物证,“没有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文清堂。”

“喏。”二百名禁军齐齐应了声,小司务才缓和了些许的面色,刹那便又苍白了起来,墨倾韵不曾在意过他们的表情,顾自率先踏出了文清堂。

乾阳殿上,满室死寂。

云璟帝点着扶手闭目养神,解斯年则绷着那怅然的神情不变,他旁边的刘四看起来略有些焦躁难安,另一头的卢子修却像是神游了天外。

老太傅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康盛伏在地上看不清面容,晁陵颤栗着身子,面容一片灰白。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纷纷盯紧了手中笏板,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便连那被内监们拖下去押在一旁的墨书诚都安分了下来,呆呆望着高台上的帝王,眼神空洞而涣散。

总之在场众人无不屏气息声,静静等待着墨景齐三人将那诸般的证据取来——

除了墨君漓。

那厮正倚着殿墙抠窗缝,黑瞳控制不住地左右乱转,一会看看窗外的天色,一会又转过来数数站他前头的那位大臣脑壳上,究竟还剩下多少根头发。

也不知道都这时间了,燕川那鸽子放出去了多少,国师大人的那盘棋又下到了哪里。

少年歪着脑袋锁紧了身前大臣的发顶,这老大臣大抵是年轻时操劳过度,这会上了年纪,那头便由内而外,一寸寸的开始秃。

现下他的脑袋已然光了大半,全靠四外圈那点花白的发丝向中心梳拢,勉勉强强遮掩上了他日益锃光瓦亮的大秃瓢。

诶嘿,四方支援|中|央。

墨君漓无声弯了唇角,手下一个用力,不慎扣掉了一小块墙皮。

粉渣渣的手感上了指尖,令少年骤然间回了神,他怔怔低头,盯着那截白花花的腻子看了半晌,又转眸看了看那在不知觉间,被他抠出个小洞的可怜殿墙,默默别过了头去。

诶鸭,不小心抠漏了吔。

啊哈哈——

少年仰头觑着头顶的雕花房梁,趁人不备,一把将那块墙皮怼回了原位,并借着掸衣袖的功夫,拍掉了指尖的那点粉灰。

这样,那墙皮再掉下来可就不关他事了,他没碰,绝对没碰。

墨君漓正在心下胡乱给自己甩着黑锅,殿外却传来了一连串脚步声响,俊朗青年领着几个侍卫大步入了殿,继而拱手,对着那高台上的帝王行过一礼。

“禀陛下,微臣已搜查过了整个礼部,何大人所说的那些物证,也被臣通通带回来了。”

墨倾韵礼毕,示意侍卫们奉上那些书信、账簿,自己则自袖中摸出块做工粗糙、寻常至极的岫玉腰佩。

“此外,微臣还在晁大人柜中账簿边上翻到了这个,还请陛下过目。”青年上前,双手递去那只佩。

俞德庸接过,转身将之呈至了帝王眼下,云璟帝垂眸扫了扫玉上雕纹,瞥见其上花篆刻着的小小“卢”字,不由微微挑了眉梢。

“卢子修,朕记得你先前说过,你逃出京郊老庙时,曾不慎跌落了个玉佩?”云璟帝道,一面命俞德庸将玉佩送到卢子修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就是德庸手中这块?”

顺势又附上了那张会试答卷:“还有这答卷,可是出自你手?”

“不错,陛下,草民落了那只玉佩,正是俞公公手里这块。”卢子修重重颔首,一眼便认出那是他所丢玉佩。

“这策论,也的确出自草民之手。”

那玉佩乃是他父亲赠予他的成年之礼,在他身侧陪了他六载有余,模样、色泽早就刻进了他的脑海,哪怕是那拴玉的蜡绳上串了多少颗珠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绝不会认错。

“好。”云璟帝轻轻点头,抬手召回了俞公公,“德庸,回来吧。”

“卢子修,这玉佩便暂且放在朕这里,待此事了了,朕再将之交还于你,可好?”

“陛下但用便是。”卢子修拱了手,神情稍显紧张。

纵然在上次面圣时,他便发现云璟帝是个极好说话的性格,可他这样当堂过问他的意见,他心下仍旧是止不住的惶恐。

啧,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小。

墨景耀悄悄撇了嘴,顺势拿起小太监手里捧着的信件与账簿。

一张张写满是墨字的纸页看过去,他只觉自己心头一阵阵腾了火——那晁陵在礼部不过任职了区区十载,私下便敛足了雪花纹银四十万两?!

加上历年所收的珠宝首饰、玉器摆件,这零零总总的玩意堆在一起还能折合个七十万两,他拢共收了约莫一百一十万两的银子!

合着他今年就收到四万两白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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