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七章 手下留柴!!(1 / 2)
嘿!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家伙自己倒先恼上了。
被人推着朝东边走去的墨书淮稍显无奈地举目望了望天,方才那晴空响雷无端劈下来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个够呛。
看来他们乾平的国运果然是有些说道,否则,那贼老天也不必这般提防着小云迟那张“开了光”的嘴。
嘶——
这么一想,他早早退出夺嫡之争、远离朝堂,果断带着他媳妇滚去南域封地,当真是个极明智的选择啊。
咩哈哈,不错不错,他真机智,不愧是他!
自觉捡了个大便宜的青年得意万般地高扬了下颌,小公主瞅着他那微妙而欠抽的表情,便猜到他这是脑子里又不知道胡思乱想出了什么离奇的大戏。
由是少女嫌弃且没什么好气地抬手拍了把墨书淮的脑壳,力道之大,令离云迟怀疑她这是不是在趁机公报私仇:“行了大哥,你可别搁那呲着牙美了,再乐下去,你那口水都要从下巴上滴下来了,你知不知道?”
“诶唷!”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的青年抱着脑袋一声痛呼,呼毕又忙不迭抬手擦了把下颌。
待确定他唇边根本没有涎水,他刚刚也没呲出一口白牙后,他幽幽怨怨地转头瞄了眼自家小妹,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怜:“我这下巴上哪有什么口水,乐绾,你又骗我。”
“我说了你就信,那也是大哥你太好骗。”墨绾烟抱胸冷哼一声,继而不再理他,顾自回身牵起了小道童的手,甩开大步,三两下越过了青年,“走,小云迟,咱不理这个二傻子,我们直接去尚食局。”
“这小妮子,哪有人说自家亲哥哥是二傻子的。”墨·戏精·书·二傻子·淮鼓着嘴嘟嘟囔囔,嘀咕够了又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腆着大脸躬了腰身,笑嘻嘻地往小道童身边蹭了蹭。
“……噫!!”待那面容在孩童的眼中陡然放大之时,离云迟被他吓得猛地一个激灵,险些当场自袖中掏出两张驱鬼黄符,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
“良王叔叔,您要干嘛?”小道童惊疑不定地单手抚了胸口,他这会子可算是确定了,这位乾平大皇子他不但比他师娘还笨还傻,他脑瓜壳里还有洞冒泡!
“嘿嘿,不干嘛不干嘛,”自知吓了孩子、心中理亏的青年人讪笑着摆了摆手,一面讨好似的从兜里掏出两块果汁熬成的糖球,小心塞去了离云迟手中,“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说的那阵,它被人摆成了没有。”
“再有,我们今儿虽捞出了这块辛金,暂时解了一处凶阵,那设阵人过后想起这茬事来,会不会再借着二弟之手,重新在那鱼池附近设一块新的阴金来呀?”
离云迟应声沉默了一瞬。
“……良王叔叔,玄霁既带着您与乐绾姐姐去尚食局寻那块乙木,定然是因着这阵法尚未被人设成呀。”
“否则,师父不在,凭我的这点微末道行,根本就破不开这样复杂的阵法。”小道童神情严肃万分。
“至说您担心的那个,设阵人过后会不会继续借着二殿下之手,重设这道阵法——以我的观点,大抵是不会的。”
墨书淮闻言支棱起了耳朵:“怎么说?”
“因为,设阵人此举,与其说是想要就此盗窃乾平大运,”离云迟气定神闲,“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试探。”
“他知道师父出征去了,现下不在京城,却不敢确定乾京内究竟还有没有能看穿他手段、拆解了他阵法的术士。”
“于是他经由二殿下之手,试图在皇城内设下这等凶阵。”
“这样便会出现两种结果。”小道童说着一挑眉稍,“第一种,京中无人,没人有本事勘破他的手段,他借着二殿下的路子,顺顺利利地设好了凶阵,就势偷转乾平大运。”
“第二种,有人在阵成前就破解了这几处凶穴——而这,则代表着乾京内至少还有一位能看穿他意图的术士。”
“窃运之阵设起来并非易事,想要弄好这五方凶穴,少说也要花上十天半个月,良王叔叔,您说,倘若您是那设阵人,在明知道乾京有人可以破解他阵法的前提下,还会费这么多的力气、花这么大的功夫,来设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阵法吗?”
“再说,这千年的鬼穴凶地又不是地里的白菜,能寻到足够设下一方窃运大阵的辛金乙木,便已算是气运盛极,他哪里能弄出那么多的材料!”
“也是。”墨书淮搓着下颌点点头,谈话间三人已然赶至了尚食局外。
彼时离着晌午尚有一个多时辰,尚食局内却已是一派热火朝天,厨娘们端着各式才处理好的食材进进出出,跨过了门槛的离云迟紧紧盯着伙房内几近冲天的木煞之气,少顷骤然变了脸色。
“快,良王叔叔,快!”小道童白着脸拉了把青年的衣袖,后者忽然福至心灵,点着头拔腿蹿进了庖厨。
他冲进屋内之时,烧火的小宫女正举着块尺长腕宽的暗色木头,欲要将之扔进灶膛,墨书淮瞅着那几乎被火舌舔着了的乙木,两眼一瞪,脱口便是一声暴呵。
“手下留柴!!”
被他这怒吼吓软了腿的小宫女指尖一抖,那木柴登时被她甩去了三尺开外,墨书淮见状忙不迭拾起那根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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