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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一章 要不别当王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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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合着他先前派那么多人在月城内外搜了这么久的东西,一直就待在他父王的床垫子里头?

不是,你们乾平人绑人怎么还搜床垫子呢?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结果都这么变|态的吗?

哈吾勒江倒抽着冷气瞪了双虎眼,脑内不受控地飞速晃过千万道思绪。

——很尴尬。

这情况非常尴尬。

青年拧着个面皮死死盯紧了眼前的那块玉令,眼珠子近乎被他瞅成了斗鸡之状——现下那兵符也就悬在他鼻尖上三寸不到之处,是他稍用点力挺起些身子、仰个脑袋,或抬臂动一动手便能轻松够到的地方。

但他此时尚伏在那流沙之上,一旦动作过大或用力过猛,便会面朝下的沉进那流沙里;可他若是不动……

这这这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的兵符好不容易出现在面前了,正常人都很难把持得住吧?!

哈吾勒江抿着嘴巴蜷指抠了抠掌下细沙,一双眼彻底被他瞪成了对眼儿,良久后他脑袋里忽的闪过一线灵光——要不他打个滚试试?

左右滚着也是能出流沙的。

青年亮了眼睛,当即作势要朝着那远离剑刃的地方翻——他想得十分丰满,先往背着那剑锋的方向滚个半圈,再顺势抬手一把抢了那乾平人提在手中的兵符,最后兵符到手,他便能加速滚离这片流沙之地——孰料那现实却是格外的骨感。

他忘了自己是摊平了四肢伏在那流沙地上,同样也忘了翻身开滚抬手时,手臂会打到小姑娘掌中的那把剑。

于是他成功地翻手一巴掌呼上了长剑,继而手臂又带着那剑刃向着他颈侧割深了三分。

“嗷~”冷不防被自己割了的哈吾勒江脱口便是一声痛呼,下意识欲要伸手去捂他颈子上的伤处,他这挣扎动作间身子果然失了衡,双足即刻便被流沙吞去了地里,青年见状忙不迭松手重新滚回了原处,随即寻好姿势,趴着再不敢动了。

……她单知道这位西商新君的脑壳不大好使,但她没想到这厮真能蠢成这样。

大漠,真的还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吗?

慕大国师一言难尽地瞅着那串沿着剑锋滚落在地的血珠

——她原本只是想收个玉令,一时便没能注意哈吾勒江的动作,哪想不待她收好东西,转眸就瞅见那人原地犯了浑,竟险些拍着那剑,一把抹了自己的脖子。

慕惜辞满面复杂地默默收好了西商兵符,其实她挺想跟哈吾勒江说“要不咱这脑子还是别当君王了吧”的,但她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一个蠢|比对付起来总比老狐狸省心,西商一时半会灭不得,她还得留着他有点用。

小姑娘半垂着眼瞳抖了唇角,半晌才找见自己的声音,她听见自己以某种奇异又扭曲的声调,故作沉着地问了青年一嘴:“所以,你想好了吗?西商君王。”….……她刚刚是想笑对吧?

她刚刚一定是想嘲笑他的对吧!!

可恶啊!

察觉自己在敌人面前已然是形象全无了的哈吾勒江恨恨咬牙,一用力他脖颈处才结了层薄痂的口子便又被牵裂了,疼得他不住地咧了嘴。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显然再没了退路,由是只能不情不愿地颔了首:“你们的条件?”

“其一,西商投降。”慕惜辞正色敛眉,慢悠悠轻提了长剑,遂陡然压下声线,“其二,我要你交出西商皇庭内历代收藏的、我乾平将士们的尸骨。”

“包括被你们挂在城头当战利品炫耀、制成什么酒盏弦琴笛子皮鼓的那些,一个都不许落下。”

“你敢落下一个,我就敢剜了你身上一块骨头——落多少剜多少。”

“如此,听明白了吗?”小姑娘话毕拿长剑轻拍了青年的面颊,就手又将那剑身上残余的血渍蹭上了他的面皮。

泛着点点铁锈味的剑刃为煞气裹挟,寒意自颊侧刹那涌至了全身。

西商人一直以来被隐藏于大漠之内、平素不为外人所知的癖好骤然被人摊开在了日色之下,哈吾勒江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错愕还是羞恼。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青年强撑着低喝一句,慕惜辞应声猛然按下掌中剑器:“我今日便就是欺你又如何!”

“想清楚些,哈吾勒江,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子只有两条——要么死,要么投降并归还我乾平将士的尸首。”

“否则,不管是你父王也好、还是西商余下十六王侯也罢。”

“我不介意花一些银钱、费一点时间,用着这块京畿护卫军的兵符,再生造出一个听话懂事的西商王来——”慕惜辞意味深长地拖了音调,言讫抬指弹了弹寸宽的剑身。

长剑嗡鸣着震得哈吾勒江脑内阵阵作响,有冷汗顺着他的鬓发悄然流进了领窝,他知道小姑娘方才所言句句不曾作假,而他亦确乎别无选择——

*

“所以说,小妹,如果哈吾勒江宁死不肯投降,你是真准备放了那个西商老国君吗?”

待湛明轩等人押着哈吾勒江离去、众人绑好了那身陷流沙的一干西商兵士,在一旁看了半天大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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