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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说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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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虽冷,但安阳长公主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怒火来。

偏偏就是这等平淡如水的语调,更让人觉得浇了一头冷水似的,心尖都颤得凉了。

她是长公主,她姓孙,她是这个京城之中身份最高贵的妇人之一。

身份和权势带给她气势,让她无需张牙舞爪,也无需高声呵斥,只靠着轻描淡写、平铺直述般的话语,就已然威仪得让人胆颤了。

长公主如此说话,比直接喝骂,还叫段保珍心虚害怕。

只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段保珍重重咬了下嘴唇,直视着长公主,道:“郡主在您这儿是心肝宝贝,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别人家的姑娘呢?

在您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我是来寻符佩清的,她给小王爷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们成国公府有何干系?

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她做她的凤凰去,何必贬低我姐姐?

姐姐又有哪里不好?要被人说成‘小王爷宁娶知府之女都不娶她’。

姐姐何其无辜?”

段保珍越说越伤心,强忍着一口气,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安阳长公主自然知道圣上曾选过段保珊却被永王回绝的事,但那就是去年秋天的事儿了,也就是御书房、慈心宫和永王府里头说道说道,成国公府自个儿恐怕都不知道这一桩。

时隔半年多,那是哪个胡乱往外头说的?

长公主有数了,问道:“谁说的?怎么说的?”

段保珍吸了吸鼻尖:“外头都传遍了。

我今日本是和姐姐一道出城骑马的,走到路上就听百姓都在传,说永王府不止嫌弃姐姐模样、性子,连名字都一并嫌弃,更难听的话都有的。

姐姐听了晕过去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这不是无妄之灾是什么?

我实在气不过……”

“气不过,就拿旁人出气了?”安阳长公主不疾不徐开口,打断了段保珍的话,“外头流言是糟心,可清平园是你能闯、能打人的地方?

要是都跟你似的,听了几句话就喊打喊杀的,官府衙门整日里不用做事,光拉架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你闯清平园、打寿安、伤了云锦,所有的责罚你都逃不过。”

“可我姐姐……”段保珍急切道。

“难道是我说出去的?是寿安、云锦说的?还是符佩清说的?这里没有人说过你姐姐长短,”长公主不耐烦听段保珍多言,偏过头交代廖嬷嬷,“带几个人把她押到清平园门口去跪着,让成国公府来领人,寻个树荫给她,万一晒晕过去,还是我的不是了。”

廖嬷嬷应声,让两个粗壮婆子动手,饶是段保珍不断挣扎,也挣不脱。

安阳长公主把心思放在了顾云锦的伤上。

采文早拿着长公主的拜帖去请御医了,只是清平园与太医院有些距离,来回颇费工夫,便又着人从临近的大医馆里请了个医婆来瞧瞧。

这会儿医婆到了,晓得自己是个先头兵,见顾云锦没有伤到筋骨,便先简单处理了她手心的伤口。

伤口要清洗干净,亏得顾云锦掌心有茧子,不算细嫩,伤情看得可怖,真收拾起来并不算难以忍受。

突然间,她想到了那日蒋慕渊看着她的手掌说过的那些话,不由感概极了。

可不就是叫蒋慕渊说中了嘛。

掌心有茧子,少吃了很多苦头。

反倒是细皮嫩肉的胳膊,红印子附近,一碰就痛得倒吸冷气呢。

这般苦中作乐,让顾云锦不禁弯着眼睛笑了。

“这孩子,还能笑出来,”安阳长公主轻轻拍了拍顾云锦的背,心疼极了,“亏是吃了,但没有白吃的道理,段保珍既动手了,该罚的绝不会少,你只管养伤,其他事情,我做主着。”

顾云锦点头应下。

她不会帮段保珍求情的。

顾云锦固然同情莫名其妙被流言所累的段保珊,也理解段保珍的姐妹情深,可正如长公主所言,不管段保珍有什么委屈,都不是她做出这番事情的理由。

几个姑娘家都围着顾云锦,脸上写满了担忧。

长平县主气坏了,暗搓搓看了长公主一眼,把寿安拉到一旁,咬耳朵道:“你打回去没有?打得重不重?”

寿安跺了跺脚:“裙子使不上劲儿!”

成国公比太医到得还要快。

段保珊晕过去没有醒,一家子都揪着心,也就没有注意到段保珍跑出去了。

等长公主使人来请,府里才晓得段保珍做了什么,一个个又急又怕,脸都白了。

成国公惴惴而来,打定主意要先教训段保珍一通,让长公主消消气,哪知道自家女儿跪在清平园大门口。

总不能让长公主挪到大门外来看他教训女儿吧?

成国公见边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的,不由汗水涔涔:“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晕了头了你!你让为父怎么交代?”

段保珍满腔怒气,她不觉得自己晕了头,她来寻符佩清说理是没有错的,只是碰上了寿安和顾云锦,急切之下,动了鞭子,偏偏,长公主还在这儿。

她太急了,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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