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罕见(1 / 2)
成国公夫人是信任蒋慕渊的。
而且,从段保戚这次铁了心的去裕门关,成国公夫人就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想踏实地做一些事情。
虽然北境战事结束了,朝廷其他疆土如今也未兴兵,但段保戚在回京之后,不会甘于跟从前一样做一个过一天算一天的国公世子。
去军中操练也好,向圣上讨恩典、参与一些朝事也罢,总归是想自己立得住。
不见得要与多少功名传世,但绝不想浑浑噩噩。
这样一来,即便不在蒋慕渊麾下,也是同朝做事,会有交集与来往。
成国公夫人想与人为善,不说给儿子铺路,总归不要胡乱扯后腿。
段保珍那脾气若不改,往后得罪的又岂是顾云锦一人,只怕是京中勋贵女眷,全被她得罪完了。
段保珊从屋里出来,看了眼又是难过又是纠结的成国公夫人,道:“我管不了她,您也管不了。您要么把我嫁得远远的,要么把她嫁得远远的,我是不在乎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我就是不想再受她连累。”
成国公夫人张了张嘴,终是长长一叹。
另一厢,顾云锦出了成国公府,没有立刻回去,反而去了肃宁伯府。
原先倒是没有想过要亲自来走一趟,程家父子的家书,前儿刚入京就使人送去了。
可刚刚受成国公夫人那番话的触动,顾云锦还是登门了。
理由用的是来拜访程家几个姐妹。
顾云锦与她们说肃宁伯父子在北境的事儿,没多久,伯夫人赶来了。
伯夫人不好厚颜请顾云锦挪去她那儿,便来程四娘的屋子里挤着,叫几个女儿笑话了,嘴上说不关心那老头子,只记挂初次出征的儿子。
她说程晋之皮得跟只猴子似的,该上战场历练历练,又怕放猴归山,搅得没个样子。
几句话,说得屋子里全是笑声。
不止是程家姐妹,程言之和程礼之的妻子也过来听,与伯夫人不时说几句笑。
顾云锦也笑,笑过后难免感慨。
程家人之间这般和睦,不晓得前世程晋之战死的消息传回来时,会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可想到回门那天,自家接到噩耗时的状况,也能体会几分。
离开肃宁伯府、回到宁国公府时,日头偏西了。
顾云锦下了马车,就见到了听风。
听风上前来问了安,道:“夫人昨儿要打听的人,奴才打听过了。”
顾云锦道:“这么快?”
“有名有姓儿的,不难打听,”听风笑道,“苑马寺江少卿府里,原先的确有一房姓席的家仆,不过去年夏天脱籍了,如今住在城东。”
去年夏天,那就是和前世一样。
顾云锦点了点头,又问:“知道是为何脱籍吗?是做了什么得了主家恩典?”
听风道:“江少卿府里,前几年就有家仆脱籍的先例,那家是两个儿子给江少卿的幼子伴读,对做学问很有见解。
江少卿惜才,让脱了籍,给了银子,虽然搬出了江家,但那哥俩还与江家公子一道念书。
前年做哥哥的那个中了秀才了,做弟弟的虽落榜了,但听说先生很看好,再磨砺两年大把握能中的。
席家的状况却不一样,没有听说是哪儿出色才得了主家恩典,好似是得了笔银钱,自家求赎身。
江少卿没为难人,收了银子就随那家去了。
席家搬到城东之后,也没有与江府再走动,甚至今年年节里都没有登门。”
顾云锦抿了抿唇。
这就有些怪了。
一般而言,主家开恩脱了籍的旧家仆,对主家都是极其感恩的,不说按着日子去拜访,逢年过节总是会露脸的。
不说旁人,只说符佩清的父亲符广致,只因当年做过平远侯府的门客,过了十多年,还记得老夫人生辰时带着妻儿来贺寿。
门客都念旧,更别说寻常的家仆了。
而席家,脱籍后的第一个春节,就不往江家去,实属罕见。
“席家如今做什么营生?”顾云锦又问,“大笔银钱自赎身,怕是有些拮据吧?”
听风道:“席家四口人,席家大郎识字,如今跟着城东一家书馆的先生念书,也抄些蒙学书册给书馆卖,算作束脩银子。
他妹妹还未说亲,平日做些针线补家用,两兄妹的爹娘在街上摆了个早食铺子,生意还可以的。”
这么听着,与顾云锦记忆里的席家是一样的。
她前世应下这门亲,也是因为席家大郎算是懂些道理的读书人。
“他家……”顾云锦斟酌着,道,“平时可有与一些权贵结交?”
听风摇头:“这个倒是不曾打听到。”
“那你再多留心,有消息便来与我说。”顾云锦交代着。
听风应了,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莫非是夫人听闻了什么才让他去打探的?
要不然,怎么偏偏点了这么一家,又指出与权贵有关。
毕竟,听风自己就“路过”过席家外头,愣是没看出来那家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他就只打听了一日,怕是疏忽了,再盯一段时日,兴许会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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