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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没有区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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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傍晚的风,吹在身上黏糊,带着浓重的暑气。

孙睿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热乎,他在亭子里小憩,靠着栏杆闭目养神。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沿着假山台阶拾级而上,到了近前,孙睿才睁开了眼,看了看邓公公。

邓公公轻声道:“小公子手一伸,就抓到了那玉玺。”

闻言,孙睿愣了愣,惊讶过后,他的眼里渗出了笑意。

手指抵在唇边,笑得肆意极了。

“阿渊的这个儿子,倒是有意思了,”孙睿道,“竟是一抓一个准,可惜我不在慈心宫,没有瞧见父皇当时的面色。”

“听说,乌云密布,若不是皇太后在,圣上当场就要跳起来了。”邓公公道。

孙睿道:“当场忍住了,之后就不会再说什么,不说才好,憋在心里,父皇又不是一个憋得住的人,越憋着,越恼火。”

邓公公没有接话,垂着头等吩咐。

孙睿想了想,问:“外头如何说了?”

“没有消息,”邓公公答道,“宫里的意思是一个字都不许往外传,这会儿除了当时在慈心宫的,可能就只有殿下这儿收了消息。”

孙睿点了点头,道:“那就不传了,父皇正无处撒气,叫他知道谁敢乱传,岂不是成了出气的那个。”

这事情要瞒,倒也并非瞒不住。

圣上和皇太后身边的人都噤声了,中宫与永王府、孙淼、孙骆那帮人,根本不想参与这些纷争,自然要置身事外,孙宣现在与孙祈一个鼻子出气,而孙祈恨不能这事儿就压根没有发生过。

孙祈盯着皇位呢,若让天下人知道祐哥儿抓了个玉玺……

虽是姓蒋不姓孙,可对孙祈继位一丁点好处都没有,越发显得他不是上天所选了。

孙睿自然是能广而告之的,可他眼下不好出手。

蒋慕渊必然疑心他,若他让蒋慕渊抓到尾巴,说是他搬弄消息……

何况孙睿闭门思过,如何能得知宫内状况?

这岂不是证明了,他的人还被关在府邸里思过,但他的手,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伸到慈心宫,伸到圣上身边吗?

那圣上和皇太后会连玉玺之事都疑到他头上来。

这个疑,就不是将信将疑,而是心里坐实了的质疑了。

一旦被疑心到那个份上,孙睿后续想再做些什么,必然是束手束脚。

他还要再等等,等到能舒展手脚的时候。

宁国公府中,安阳长公主抿着唇,听蒋仕煜说事。

事已至此,蒋仕煜哪怕不想妻子为难,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全然瞒着。

他挑了一些,隐下了蒋慕渊说的前世故事,只说今生,说圣上对孙禛的偏宠,说孙睿看穿圣上心计之后的不管不顾。

蒋仕煜不担心长公主不信,正是因为她都会信,前世的痛苦结局才不想叫她知道。

若她晓得蒋慕渊被困死孤城,这位曾经亦是肆意大胆、风风火火的长公主,恐怕要握着鞭子进宫去跟圣上拼命。

作为母亲,自己吃再多的苦都不怕,伤了她儿子,才是要了她的命。

何况,这中间还夹了天下。

长公主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根本难以理解圣上的选择。

推三阻四的,竟然一切都是为了孙禛。

得亏孙禛死了,不然,别说孙睿咽不下这口气,孙祈、孙宣,谁能咽下?

不争个你死我活才怪。

虽然现在,跟你死我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能叫三殿下东山再起,”蒋仕煜低声道,“只是不知道,这皇位最后是归了谁。”

安阳长公主思来想去,也是矮子里头拔高个:“祈儿不出众,但未必扶不住……”

“搁在先前倒也好说,”蒋仕煜摇了摇头,“偏今儿抓周,大殿下亲眼所见,岂会没有一点想法,尤其是祐哥儿长大了……”

一模一样的话,顾云锦也在对蒋慕渊说。

夫妻两人把状况商议了一番,越发觉得那玉玺与孙睿脱不了干系。

蒋慕渊沉声道:“我回京时,圣上曾要我往南陵一趟,我当时推了。出了这事儿,他若是借机再提,我恐怕就不好坚持回绝了。”

顾云锦也知道这个道理,颔首道:“寻不着也要走一趟,好歹做个样子。”

玉玺之事与圣上无关,却不影响他借题发挥。

拿捏此事,圣上再开口,蒋慕渊就只能应承下,区别也就在何时出发,寻上多久的上面了。

翌日,文英殿里,毫不知情的大臣们少不得问起祐哥儿抓周的状况。

孙祈的脸色不大好看,孙淼和孙骆眼观鼻、鼻观心,按部就班做事,只孙宣跟个没事人一样。

的确,对他而言,他就是个看戏的了。

蒋慕渊答得轻描淡写:“一个印章。”

傅太师刚要顺着“印章”夸赞几句,品出气氛不对,赶紧都咽下,有不够通透没反应过来的,也被他用眼神都拦住了。

好在,这几日忙碌,大伙儿赶紧各顾各忙去了。

之后几天,蒋慕渊被圣上几次召进御书房,说的也都是公务,圣上半句不提抓周之事,蒋慕渊当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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