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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电梯关上,谢韶筠走神的被池漪牵着走了两步,有个护士路过,暧昧的看了眼两人交握住的手。
谢韶筠空白的脑袋里仿佛一刹那有了东西,来来回回六个字:牵手是不对的。
其实提离婚那天,谢韶筠没想过藕断丝连是不对的。
她只是单纯感到压抑,不是池漪的错,也不是谢韶筠的错,是两个人在一起压抑大于快乐。
日积月累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时刻,集中等待爆发,然后池漪一巴掌下来谢韶筠情绪崩溃了。
所以,谢韶筠做出离婚决定时,情绪大于理智。她甚至没想好离婚后,该做什么,用什么样的态度跟池漪说话。
池漪应该也看出来了,她表现得比谢韶筠要优秀,成熟冷静像一个高等级人类。
分开几天,池漪没有任何要主动求和的意思,但同时她对离婚后续闭口不言。
她在用时间淡化矛盾。
谢光旗打来电话给她,池漪很贴心的第一时间抵达医院。
甚至于……还像往常一样,站出来替谢韶筠解决问题。
那么牵手走进病房,依赖关系再次发生,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谢韶筠自从认识池漪,她仿佛总是在多此一举的生气然后和好。
周而复始以至于这一次,直到刚才,她都还在想自己跟池漪之间是否会经由医生之口继续的可能性。
索性她现在是清醒的,能够情绪稳定去分辨哪一句话是对的,哪一个动作不对。
比如现在。
池漪的手很软,很温暖。
是谢韶筠放在心底眷恋的温度,一个小时之前,噩梦惊醒时分,如果池漪把手递给谢韶筠,没有谁能挨得住诱惑。
几分钟前,如果电梯里,池漪把这只手递给谢韶筠,自暴自弃不顾后果的疯狂念头作祟下,谢韶筠也会欣然接受。
但现在不行了,谢韶筠情绪稳定,她能够正常去思考,重回原点的意义在哪里?
命里有些人会擦肩、会再见,谢韶筠很爱池漪,所以她跟池漪试过了,然而她们在一起后,由于性格、认知、家世……诸如种种的不合适。
让谢韶筠面对这段感情感到疲惫窒息,无法思考,情绪积累到顶点,即使没有外来因素,她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像火山一样,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
即使谢韶筠很不想承认,她们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
池漪命中注定伴侣是简晴,强拆CP并不能得到好结果。
眼下无论接受与否,谢韶筠的癌细胞每天都在不以外物为转移的扩散。
人死不能复生,可池漪却还要继续生活。
谢韶筠觉得自己应该理智,这一切停在这里刚刚好。
尽管谢韶筠不满于简晴种种垃圾性格,但谁叫简晴是池漪心中真正的白月光呢。
谢韶筠决定帮池漪得到幸福。
“作为朋友,牵手是不对的。”谢韶筠甩了一下,没有把池漪的手甩出去,只好拿眼去看池漪。
池漪无声垂眸,她看谢韶筠的眼神让谢韶筠感到不自在,但这一回谢韶筠是进步的,她没有再心软。
“你可以把手拿下来吗?”
池漪听话的把手松开了,但没过几秒,她猛地拽住谢韶筠右手,用手掌住谢韶筠肩膀,将她推到只有几步远的安全通道口。
敞开的门被池漪用脚踢上,随后她把谢韶筠猛地推上墙,垫脚跟她接了一个嘴皮贴嘴皮的吻,好像要借此证明什么。
谢韶筠后背都被撞疼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池漪这样急迫,但谢韶筠这次学乖了,没有伸舌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用手扶住池漪的腰,防止她后脚受力不均匀摔跤。
几秒钟后,池漪的细高跟支撑不住身体前倾的重量,摔倒前主动退了一步,她整个人的气场变得很低冷,桃花眼微垂着直勾勾打量谢韶筠,有一刹那她的眼神叫谢韶筠感到回归谈判桌上的一种审视。
不过很快,池漪又收敛住了眼神里的攻击性,似乎在竭尽全力压抑着情绪令自己平静下来。
谢韶筠想要对她笑一下,努力勾动唇瓣,发现自己难笑出声,只好往旁边让出一步,对池漪说:“其实不需要你帮忙,我不去病房,不见谢光旗就好。”
言毕,谢韶筠把左手拎着的无菌垫塞到池漪怀里: “能不能麻烦你带给简晴。”
池漪终于忍不住了,她表情变了又变,仪态万端的秀美脸蛋一丝笑容也无:“朋友不会插手你的家庭矛盾,你想清楚再告诉我答案。”
池漪双手抱胸,她耐心的做出等待的姿势。
只是脸上已经不再从容了,细细的柳叶眉皱着,她想不通,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小狗为什么忽然这样。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糟糕、费解,进而难以集中精力去工作生活了。
然后她等待了十秒,忍不住抬眼去看谢韶筠,发现谢韶筠连她们小时候的定情信物——那条骷髅头项链都取下来时。
池漪表情彻底冷下来,她的眼神微调了下,变得凌厉,冷冰冰问谢韶筠:“你的项链呢?”
谢韶筠下意识用手去摸,项链早上还挂在脖子上,谢韶筠原本打算把它取下来还给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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