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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章 剑佛两天何苦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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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淮的这一番话,让邴礼冷汗直流。

定淮瞥了他一眼,又言道:“我们各为一枚棋子,而他只能算作半枚。”

“以两枚对半枚,我们固然可以不断消耗他,直到他一兵一卒也无。”

“但是,我之前说过,不可只着眼于一处,而要统观全局。我们被他拖得时间越久,越对整盘棋局不利。”

“虽然赢了局部,可是最终却输掉了全盘,这'赢'又有何用。”

此刻,邴礼已是心神失守,不敢再想,他大礼拜下,急切道:“还请前辈教我。”

定淮摇了摇头,恍然若失道:“我教不了你,不怕你笑话,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那剑修拉我至此,早已布下了另一盘棋局。我的战场不在这里,而是与他之间的心战!”

“啊!”此言一出,有如晴天霹雳,在邴礼心头“炸响”。

邴礼目瞪口呆地看着定淮,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还有一场暗局,深藏其间。

突然之间,邴礼意识到自己就是一枚卑微到极致的棋子。在大能眼中,他无足轻重,根本影响不了整场战局。

“枉我还沾沾自喜,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引导棋局的走向。”邴礼心中一阵阵的发苦。

这正是:

井底望月蛙,妄论弈天下。

卑微不自知,让人笑掉牙。

定淮道:“我并非危言耸听,这就是我与他单独对弈的一盘棋,不关乎任何人。故此,我才会坐在这里,将我所知,全数道出,你懂了吧。”

邴礼坐起身,用袖袍擦了擦额头冷汗,他说道:“这神仙打架,筑基遭殃啊,连定淮前辈都不能幸免。”

定淮笑了笑,他喝了口酒,又言道:“左水东就好像你中军大营里的大纛。大纛在,士气在;大纛倒,军心散。”

“好了,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

定淮说完,站起身来,他也不理会邴礼,飘然而去。

定淮并没有欺骗邴礼,当他完全明白封在河的用意之时,就不会对局中之人说任何假话。

他不可以随便攻打左水东,除非左水东先打他。

他也不能欺瞒同一阵营的邴礼,如果知情不说,是为另一种方式的高境对低境出手。

同时,他也不能在军事上指手划脚,邴礼一旦按他要求去做,即为破坏了规矩,道心就会受损。

他能做的,只能随遇而安。

与“怪物”斗心,比战争更加残酷。

定淮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克忧勒、纨乐二人早已在帐外等候了。

定淮看见二人,淡淡道:“随我进帐吧。”

二人齐声应道:“是。”

来到帐中,定淮在主位上落座,克忧勒二人却是恭恭敬敬地立在帐中,等待问话。

定淮坐定之后,瞥了二人一眼,缓缓说道:“你二人来意,我心中明了。”

克忧勒、纨乐抱拳道:“大将军……”

定淮不等二人说完,伸手阻拦道:“听我说。黑白相争,虚实有别,我送你二人八个字,'听令而行,遵从本心'。”

克忧勒二人默念道:“听令而行,遵从本心……”

定淮神情平静,看向二人道:“好了,本将军乏了,你们下去吧。”

二将抱拳行礼,“遵命!”

二人一头雾水离开了军帐,纨乐问道:“大哥,大将军所言何意呀?”

克忧勒沉默半晌才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遵令而行,然后再根据当时战场的情况,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

“这最后四字'遵从本心'犹为重要。我们都要记牢了。”

纨乐应道:“哥哥放心,小弟省得。”

克忧勒眼神一凝,“走,回营。”

…………

翌日一早,黑纬国与白经国的两支军队,在三山城外列阵对峙。

寒风中带着血腥之味,荒原上空,成群的秃鹫盘旋窥视,滑翔鸣叫,其音尖锐,宛如丧钟一般。整个战场肃杀之气渐浓。

黑纬国众将士携昨日大胜的余威,此刻气势凛然,斗志高昂。

左水东骑在“乌鱼”马上,他与昨日一样,俯身和马儿低语了几句。

左水东神情轻松,威威霸气,远眺敌阵之中的大纛,想着心思。

不多时,白经国大军之中,擂鼓声四起,白经军剑指黑纬,杀奔而来。

左水东扬刀在手,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阵杀敌!”

左水东一声令下,已是一马当先,直贯敌阵而去。

一人一马再次分离,“杀神”再度登场,这一切就仿佛是昨日的重演。

左水东高高跃起,又轻巧地落于敌阵之中,吓的白经军众将士向外圈退了数十步。

左水东正待施展顺逆九宫步之时,突然之间,他浑身一惊——九宫步完全失效了。

左水东连试几下,俱都无功。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重重一叹,“这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啊!”

左水东面对如此局面,一惊之后,瞬息间就冷静了下来。

左水东知道,虽然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神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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