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妹,也是不妥。朱婉兰差点死在男子刀下,满心愤怒无处发泄,正要大骂一句“狗男女”,她身后跟着的嬷嬷却将她死死拉住,连拖带拽拉上了楼。
家丁连忙抬着箱笼,一路跟去。这些人各个体魄强健,抬着箱子却得异常沉重。驿站的楼梯年久失修,随着他们一步步走动颤得不轻。
慕云青淡淡看在眼里,抬手轻轻拍了拍长歌的头发。
长歌眼泪一时收不住,自己想想也觉得没道理。如今她不是回来了吗?她的父兄都还是最好的模样,意气风发。
她回来了,她可以救他们!
这样想着,便又笑了。
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反而让慕云青哭笑不得,拿手帕替她擦了眼泪,微微一侧头,他后面跟着的军医便拎着药箱连忙上前。
“拜见郡主。”
长歌方缓住,这一抬头,却又被军医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两鬓微白的老军医面色蜡黄,眼底乌青,唇色惨白,目光涣散,仿佛刚受过重刑似的。
跟着慕云青回来的蓁蓁解释道:“世子担心姑娘,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两天一夜不曾吃喝休息,习武之人还好,倒是辛苦大夫了。”
长歌闻言,朝军医行下礼,郑重道:“有劳先生了。”
军医忙拱手拜道:“郡主言重,折煞老朽了。”
长歌道:“我如今既已醒来,也觉没有大碍,先生且先上楼稍事休息,用过晚膳,明日再替我切脉吧。”
慕云青正要反对,被长歌打断道:“大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慕云青皱眉道:“再重要的事都不及你的身子重要。”
“……”长歌望天,“好吧,事到如今,看来我是不得不说实话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昏迷,我就是有事要跟你说,故意撒谎把你叫来的。”
话落,慕云青还没什么反应,老军医被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连连咳嗽。
所以他两天一夜不吃不睡,丢了半条老命,全是这熊孩子的恶作剧?
大将军义薄云天满身忠烈,竟然,竟然生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女儿!真是,作孽啊!
军医一边咳嗽,一边朝着慕云青投去满含希冀的目光——世子,这女娃小小年纪就这么坏,您一定要好生管教,好生管教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万万没想到,慕云青只是无奈轻叹一声,一个字责骂没有,便抬步上楼:“走吧,和我说说你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你这么睁眼说瞎话。”
简直是纵容溺爱,丧心病狂!军医好想当场死在这熊孩子面前,以死明志!
长歌一笑,这便转头对两名侍女吩咐:“蓁蓁,扶先生上楼;夭夭,去厨房弄些吃的给先生送去,不可怠慢。”
“先生。”
军医被熊孩子点名,顿时头皮发麻。
“驿丞大人伤得不轻,让他去您房中,您替他处理下伤口可好?”
军医目光落在皮开肉绽的驿丞身上,医者父母心,再无二话:“是。”
驿丞夫妇连连谢道:“多谢郡主,多谢先生!”
……
二楼角落的房间里,随着众人上楼,一道门缝被轻轻合上。
朱婉兰转身,一面从桌上拿起一杯凉茶灌下,一面埋怨一旁立着的嬷嬷:“为何拦着我?”
“姑娘知道刚才那公子是谁吗?”
“不知道!”
“他就是镇国公世子慕云青,他身旁的姑娘就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的长宁郡主,慕长歌。”
朱婉兰嘴里一口凉茶“噗”一下喷出来——
“她,她就是京中贵女口中那个,除了会投胎别的是一概不会的长宁郡主,慕长歌?”
据说,这个慕长歌因为镇国公太过溺爱,从小到大,只知一味呵宠不知教导,长到如今已过及笄之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会都算了,连聊个天都不会,一开口就能把天给聊死,废柴到连京中最废柴的纨绔见了她都要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京中的贵女,除了公主,没有一个愿意同她玩耍的。
而关于公主对她青眼这事,贵女们私下里纷纷认为是皇上逼迫的。因为皇上热衷于拉拢镇国公,不忍见国公爷疼到心尖尖儿上的宝贝女儿被众人孤立,这才又是封郡主又是逼公主陪她玩的。
有一次,京中两名贵女正在晋王跟前争奇斗艳,一个才思泉涌,一个惊艳四座,斗得如火如荼时,下人通报说长宁郡主的马车已到了一条街外,原本正慵懒歪在榻上瞧美人的晋王一听,立刻就起身亲去迎了。
一名贵女望着晋王挺拔矜贵的背影,顿时气得哭出来,说:“我自出娘胎起就在努力经营了,斗不过你我尚且想得通,结果却输给一个又丑又什么都不会的慕长歌算怎么回事!”
另一名贵女“呵呵”一笑:“你出娘胎再经营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也像慕长歌一样会投胎啊!”
终于惹得原本只是低低啜泣的贵女来了一场暴风式哭泣,震惊四座,一时在京中广为流传。
长宁郡主也因此盛名远扬——除了会投胎,别的一概不会!
此时,朱婉兰想起方才那女子蜡黄黯淡的容颜,心里一紧,脸上就露出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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