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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主公,如此暴戾不好不好(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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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不多了,她必须抓紧机会留在他身边,否则下一次想再见他,怕是难上加难。

最终,她还是决定不拖了。

“其实奴婢有一事上报。”

孟尝君闻言,神经质地呵呵笑了几声,他一掌拍在桌面,惊响四方,道:“今日倒是稀奇了,一个二个都有要事上报,连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舞妓亦有事?”

陈白起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戳到他敏感的神经,至于他这样热嘲冷讽,但她好脾气,便充耳不闻,直接举起双手,手中捧着一物,道:“不知,此物君上可否识得?”

孟尝君本不想见任何人的,更何况是一名小小的舞姬。

在沛南山长带来“陈焕仙”或许已经遇害的消息时,他心中便一下蹿起一股邪火。

对于这个面容不俗的仙雅少年,他对其才能并非十分看重,却对其人的行事与风度也有那么一点儿颀赏,当初他连着两次拒绝他,令他首次尝到了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本不着急,总有机会将这个倔结的人留在身边,但如今这人却莫名地死在了路上,这便让他彻底留下了一个遗憾。

但气也就气那么一会儿,或许时间久了他会连“陈焕仙”是谁都记不得了。

却听到这个长相莫名与“陈焕仙”相似的舞姬来求见,声称要事,他一时心动,便应下了。

但实则却一直以一种逗宠物的玩笑心思听陈白起陈述的,可眼下见她却呈上一物,他孟尝君乃阴谋的祖宗当然绝非庸才,便多了几分深思,让人将物接过来。

他扭开瓶盖,一嗅,神色凝了凝,便让侍卫将它送到了侧殿的幕帘之后,那里透着光隐约模糊映出一道人影。

陈白起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中猜疑是何人,何时在那里的?

没过多久,侍卫便从侧殿内小跑地走出来,他手中拿着瓶子,他与孟尝君耳语了一句,便伏地退下。

“毒物?”

瓶子又重新回到了孟尝君的手中,他把玩着那个小巧玲珑的漆金瓶子,阴瘆瘆地笑了,眼睫如两把刷子落下,遗落下两片阴影。

“你拿这瓶毒药给本公是何意呢?小妖?”

嗳?小妖是个什么鬼?

陈白起寒了一下,小妖是叫谁,如果是叫她的话,她表示这个“昵称”她拒绝!

内心虽然吐槽得厉害,但陈白起面上却正色道:“然也,此毒实乃姬大班交给奴婢的,她让奴婢伺机给君上下毒,并且在这之前,奴也服用过了。”

她想姬妽也不知道其实这孟尝君有半夜起来发疯的毛病,不然定不会想一出美人计来夜袭,到时美人没袭击成功,反而被孟尝君给撕了。

孟尝君这才看了她一眼,收了笑:“你服过了?”

他眼神中明晃晃的“你既然服了毒怎么还好生生地活着”的怀疑。

陈白起垂着眼,解释道:“这毒,致命的分量与奴婢服用的分量是不同的,奴婢只服用了少量,并非一时半刻会丧命,但若无解药,也依旧活不久。”

其实姬妽根本没有给陈白起下毒,她说服过这毒是编的故事,只为取信于孟尝君跟表忠心。

“你既然中了毒,还敢背叛你的主子?”孟尝君将毒瓶咚地一下放在桌上,语气半信半疑。

“他不是我的主子,他只是一个以我的命相胁迫我杀人的歹人。”陈白起背脊挺得笔直,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愤懑。

孟尝君盯着她因气愤而在苍白面上浮起两抹粉红,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目光又扫过她身上披着的漆油黑鼠披风,似笑非笑:“所以,你不怕死?”

陈白起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君上,昨日小人所言,你可记得?”

孟尝君蹙了一下眉,记忆仿佛回为她的问话而一下扯回到了昨夜,一幕一幕,他脸色有几分怪异。

他从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昨日却一时兴起而酩酊大醉,酒醉后,他记得他依稀对这“小妖”做了些事情,但却记不太清了,反而是他“犯病”时清醒地记得,那时冷静而亲近她,与她替他擦身的一切。

他清了一下嗓子,清喝道:“直言。”

陈白起由于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孟尝君的异色,她道:“郎君如今四面环敌,自处狼穴虎窝,却尚不自知啊。指使我的人是姬妽,她其实是刺客盟的人,在这座府内,或许在这座城内,奴婢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在暗处对您虎视眈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若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此事便不算完。”

听着陈白起些言过其词的说辞,顿时掀起嘴角:“哈哈哈……小儿不过井蛙之见,你可知本公身边扈从何几,侍卫何几,城中防守何几,刺客盟不过一群蝼蚁罢了……”

陈白起早知孟尝君此人狂妄自大惯了,一时定不会将她的话放入眼中,便摇头。

“不知君上可听见牧野之战,柏举之战,自古以来,人多绝非必胜,人少也绝非必败,倘若此人乃主你身边之人,倘若是奴婢昨夜便向你下手……”

孟尝君随着陈白起的讲述而渐渐收敛起了狂妄一面,静静听到最后,徒然面色一冷。

“你说姬妽,你可知她是何时入愚园的?她乃家生子,如何会是刺客盟之人,你莫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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