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主公,我知道的太多了(2 / 4)
的瞧不见情况,只能在旁边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很明显他们的主心骨如此这般脆弱倒地,令他们也一时慌了神。
不会吧,她刚觉得挑了支线任务(一)平安护送沛南山长出地道是一件不需要多惊险的事情时,便一下给了她这样一个大的意外?!
陈白起反射性挣开了孟尝君的手,冲进人群当中。
而孟尝君很明显没有预料到陈白起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樾麓山长挣开他,他怔了一下,攥紧拳头之后,表情一度阴沉得令人发悚。
冯谖并不关心沛南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很快便发现孟尝君的不虞,他眯了眯眼,眼底滑过一丝狡诈与恶意,他道:“主公,这沛南山长方才还好好地,为以忽然发作倒地,莫不是……咱们队伍中有可疑之人?还有这陈蓉,倒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关心得紧啊。”
冯谖的话意有所指,就差没直接将怀疑陈蓉别有用心的事点明。
孟尝君看向他,勾唇一笑,眼底却冰凉一片:“你觉得谁可疑?陈蓉?”
冯谖表情顿了顿,在孟尝君那双幽暗深沉的双眸注意下,背脊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他佯装无意道:“若主公信他,属下便信他。”
孟尝君收回了视线,他伸手打着圈摩挲着拇指上戴着的琥珀戒指,微低着头,视线却直直地越过重重人影,投注着那雌雄莫辨的少年身上,薄薄一片睫羽垂落在阴影下愈显摄人心魄的乌黑桃花眸,他嘴角笑容柔和,但带着令人无法忽视霸道与生人忽近。
看到他这般姿态,冯谖眼底震了震,再也没有了言语。
而魏腌一向跟孟尝君与冯谖两人搭不上话,所以大多数时间便是安静憨厚地站在一旁,只听令行事,并不插话。(魏腌:想插话也得俺能听得懂这主公与冯先生讲甚么才行啊。)
另一边,陈白起心中急切,并不清楚沛南山长是受伤了还是中了什么毒之类的,她拔开人群,哪管别人对她的推攮十分不满与谒骂,只顾挤到人前查看。
周围都是人,挡住了大部分光亮,陈白起左顾一看,便从一士卒手中取来火把,将火光送进沛南山长面前。
由于陈白起动作生猛又利索迅速,很多时候她都做完一切别人才反应过来。
卫溪被突然而至的光漂得眼波一亮,不耐地扬头朝陈白起怒斥一声:“尔做甚!滚开!”
张仪却皱着眉头对卫溪不满道:“声音小些——”他又看向陈白起:“此事与你无关……”
“我的事重要还是山长重要,赶紧给他查查,究竟是怎么了!”陈白起紧着面容打断他道。
张仪与卫溪倒是第一次见她有此番严厉的气势,愕愣了一下,却都面色难看,只是却又都不得不赞同她所说的话,眼下的确不是与她争执的时候,最要紧的是看看山长究竟怎么了。
借着火光大作,张仪开始查看类似整个人像冰水中打捞出来一样湿冷颤抖的沛南山长,他情况很不妙。
“张师,山长究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旧疾复反,还是中毒受伤了?”卫溪也感觉到了山长浑身像冰一样冷。
张仪懂刑讯也懂简易的医术,可惜这般略懂的知识,如今很明显救治不了沛南山长的紧急状况。
他满脸是汗,一面与沛南山长说话,一面在他身上查看,却始终不明原因何处。
没伤口,也无所谓旧疾发作啊。
陈白起举着火把,弯下腰,也一并在看沛南山长的病症。
她观察到他一直在冒冷汗,面潮唇白,双眸似失了焦距,却又勉强着自己保持清醒,他嘴中有呓语,含糊不清,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像一具假人一样僵直着,只是呼吸不断地交错着,急切仓促。
他这表现……好像是在害怕?
害怕?
害怕什么?
陈白起知道他并非中毒,这表现也不像受伤,她顿了一下,便将手中火把随便交给旁边一人,对卫溪与张仪道:“让我看看吧,我稍懂医术。”
说完,她心中叹了一声,她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让她“平安”地将沛南山长给带出地道了,看他如今这副样子,简直是分分钟钟准备挂掉给她看啊。
“你说什么——?!”卫溪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一手抱着沛南山长,抬起头,冰魄沉静的五官染上了戾冷,另一只手像凶狠的钳子抓住陈白起的手臂:“你有何本事——”
陈白起从不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师兄在遇到山长的事会如此冲动暴戾,她忍着痛意,目光平静地回视着他:“我能帮他,不,我是说,我能尝试着帮他,但前提是你们退开一些。”
她的眼神内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渐渐抚平了卫溪内心的担忧与急燥。
他恍惚地想着,他曾经很喜欢这种眼神。
也很喜欢她能够这样专注又温和地看着他。
就如在城外那一夜,他因师弟失踪一事去搜查奚女马车,当他面无表情地撩开车帘时,她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片黑暗之中,面容模糊,唯有那双与他对视的眼睛,没有一点畏缩与羞怯,像结冰的潮在雾夜中泛着光,冷淡而镇静。
可如今再看到这双眼睛,他依然不可抑止地心动,却再难颀喜了。
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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