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主公,秦国大权终落(二)(4 / 5)
汹涌,顺便看顾着她未来的主公不出事,却不知为何一转眼,她便成了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随着赢稷的靠近,一下便灼灼地转到了她的身上。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黑白分明,眉梢细媚而眸似纯澈,小心用词道:“公子还是大事为紧,此等小事便容以后再谈吧。”
她虽讲得十分大义凛然,但实则有心人便都听得出,她这是在委婉的拒绝。
答应便也只是一句话,要“再谈”的,便是心存不愿了。
孟尝君闻言,斜向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这小狐狸百变多诡,滑溜得很,赢稷想拿捏她在手,只怕没那么容易。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3。
赢稷如何听不出,他此刻时间很紧,根本容不得他再多逗留。
他看向一旁前军主将越子谏,直接下令道:“带上她一并去子仪馆,保护好先生与她,等我回来!”
越子谏抱拳一躬,道:“遵将军令。”
陈白起眼皮抖了一下,这……算是变形的软禁了?她眸转沉思,似有光辰流华,倒也没再吭声了。
而相伯先生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第一次见赢稷动用特权去强迫一名姑子跟他,这不像他的作风,因此他略感好奇。
他先看到的是一张玉白的狐狸面具,面具很素洁,唯狐狸眼勾绘了一条上佻的红线,这一点缀令那张狐狸脸一下活色生香了起来。
紧接着,透过那一双狐狸眼,他看到了底下的另一双眼。
一双多宁不骚、慧黠多端的眸子,大气而沉凝,含着一种人生经验柔和的光,与她那一副装饰的面具截然不能相称,他略怔了怔。
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令他失了一下神。
咳……忽然他胸腔中一阵止不住的咳意令他回过神,当即掩嘴闷咳,见他咳得实在凶了,他身后给他推轮骑的少年忙掏出一个瓶子,着急地倒出一颗药,准备喂给他。
“先生,赶紧服下!”
“等……咳咳咳咳咳……”相伯先生瞠眼。
“不能等了!先生!”
“我……咳咳咳咳咳……”相伯先生摇头。
“先生莫怕苦,这药我按你的吩咐加了许多的蜜液。”
“不……咳咳咳咳咳……”相伯先生几近泪目。
“先生,快吞!”
说着,便不顾三七二十一将药丸给塞进了相伯先生的嘴里,而相伯先生由于先前咳嗽得凶了,一股气没上得来,又被硬塞下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吞下,这下可被噎得够呛。
他手紧紧抓住轮椅把手,玉白的手上青筋突起,佝偻起身躯,胸部紧紧贴在大腿上,咳是不咳了,但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先生你怎么了?!”那少年喊着相伯先生,却得不到丝毫回应,便蹲下身来,双臂按在相伯先生的肩上,一边用力摇着,一边急得大哭了起来:“先生,呜哇啊……先生,先生,你莫死啊,你死了南烛怎么办啊……先生啊……呜呜呜呜……”
相伯先生本就觉得气息不畅,再被南烛一摇,更觉痛苦不堪,心中不仅哀呼一声——我命休矣……
“你别再摇了,没见先生更难受了吗?”
陈白起见情况不妙,便一步站在了相伯先生身后,嘴里假意不解关怀地询问着,实则心中明然他这是被噎住了,便趁将他扶起那一刻,一指按于他颈间一穴道,将他卡在咽喉中的那颗不上不下药丸给轱辘一声给吞咽了下去。
然后再轻拍着他那瘦得能摸到佛珠骨串的背部,替喘着粗气的他慢慢顺气。
陈白起曾练过太素诀,认穴的记忆却并没遗忘过。
南烛被陈白起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声后,便愣住了,如今见先生终于能够扬直起身来,便再度哭了起来。
“先生,呜呜……你怎么了,方才可是心绞痛了?呜呜……你吓死南烛了……”
其它人也被南烛那飙升的嚎哭给惊着了,忙聚拢了过来,但一个个都不懂医,唯在旁手足无措地瞧着,嘴里不住担忧焦急地喊着“先生……”“先生!”
赢稷与稽婴亦被惊动了,连孟尝君一众都好奇地站了过来。
而被如此庞大的一群人像稀奇易碎之物盯着的相伯先生记起方才的糗事,亦不勉脸热了起来,脸一下便如火云烧一般,面红耳赤。
其它人一见,一片素浅颜色的相伯先生一下染上了一抹绯红,明知不该这样想,可一个二个都忍不住觉着,这红着脸的相伯先生更是一下好看得令人心跳加速啊!
“先生,可是发烧了?”赢稷见相伯先生脸一下便红了起来,耿直地问道。
稽婴却古怪又狐疑地盯着他,这瞧起来不太像热症吧,倒有几分像……太过羞耻想挖坑……干脆将所有人都给埋了算了……
相伯先生“虚弱”地掩唇假咳,眸露苦恼,他该怎么告诉众人,他其实方才哪是犯病,而是险些被那鲁莽的南烛给喂药噎死。
于是,他只能虚弱地朝众人露出一抹笑花,长睫如雨后坠落的无力的蝴蝶,十分惨然悲苦:“嗳——”
一脸自知人事无多,已不愿再多讲的模样。
赢稷等人一下便都沉默了下来,面露黯然与愁苦,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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