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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池招又被某一个董事叫去说话。宋怡站在一旁等候,脚已经濒临抽筋。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她。
宋怡和这人说过话。之前崇名晚宴上,他给池招倒咖啡,结果被她直接挡了下去。
“詹先生请您过去一下。”他是詹洛的助理,“放心好了,我?们会知会池招先生的。”
宋怡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
到达那间充斥着英国梨香气的办公室时,宋怡心情难免有几分忐忑。她穿过隔间的门,看到詹洛正独自一人站在书架前。
“宋小姐,”詹洛微笑,“请坐。假如?不介意的话,试试桌上?那件礼物。”
宋怡坐下,打开桌上?的礼盒。里面是一双柠檬黄的高跟皮鞋。
“这个……”
“你现在很需要吧。送给你了。”詹洛说,“面对长辈,太过客气会很失礼的。”
面对这位年长的绅士,宋怡最终还?是弯下腰去换鞋。她穿上?了,不是她的码数,但也相差无几。
“非常感谢。请问,这原本是准备给詹小姐的吗?”她问。
“给女朋友的。”詹洛微微一笑?,原本要点燃香烟,但顾虑到她在场,又熄灭了下去。
宋怡一怔,忽然想起有所耳闻过的信息。詹洛很早就和妻子离婚了,从此以后一直是未婚。
注意到他的细节动作,宋怡抬手:“啊,您请便。”
詹洛却摇摇头,放下烟问:“小招最近还?抽吗?”
宋怡如实回答道:“很少。”
“我?和他爸都是老烟枪了。我?对孩子?有些宽于律己严于律人,他爸就不同了。”詹洛笑?道,“你知道池崇的事?了吧?”
宋怡一怔,甚至不由得怀疑自己
身上是不是有窃听器。他为什么会知道?
詹洛看穿她的心思,慢悠悠地坐下身:“我?只是猜的。”
宋怡也挤出一丝微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指示吗?虽然很歉疚,但相信您也能猜到,我?不能再向詹先生提供情报了。”
“的确,有一件事要委托你。”詹洛说,“陪在池招身边吧。”
突如?其来收到这样的指令,宋怡也一怔。
詹洛淡淡地说下去:“池崇过世,他参与了很多后续工作。对社会各界的公关也好,安抚他自己剩下的那个哥哥也罢。但其实,他一定也很伤心。”
他忽然伸出手,在桌面上放下了一枚什么东西,并朝宋怡推了过去。
为了对外界解释成事?故,池崇的手机作为关键性证据得到回收。任何资料中都不曾提及这个物品的存在。
而此刻,经过修理以后,它好端端地出现在宋怡面前。
长久的沉寂过后,詹洛开口,问的却是听起来毫不相关的事?。他说:“宋秘书,你有没有相信过什么人?”
宋怡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是父亲。暑热中在树荫之下紧紧抱住她的父亲,以及在输钱以后气急败坏、双目通红扑向她的宋作?为。
池崇在坠海前一直在拨打某个人电话,但对方始终没有接通。于是他便一通又一通反复地拨打。
与此同时,池招也一次又一次地打给他。
死前池崇没有接弟弟的任何一通电话。
“池崇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孩子?,但也是个愚蠢透顶的笨孩子?。”詹洛夹着香烟,并没有点燃,目光带着笑?意落到未知的方向,“他相信了错误的人。”
宋怡已经顾不上?上?下级之间的界限,忍不住将问题脱口而出:“那个不接他电话的人是谁?”
但詹洛没有回答。他微笑着说:“小招相信你,我?希望他没有犯和池崇一样的错误。”
在他看来,他没能挽救他哥哥的性命。又或者可以这么说,池崇拒绝了他的挽留。
离开詹洛的办公室时,宋怡换回了自己的鞋。
脚下痛得要命,但她仍旧健步如?飞,等回到崇游的地下车库才一瘸一拐起来。
宋怡扶着墙缓慢地往前走,池招则不得已放慢脚步,又好
笑又可怜,问她说:“要么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借一双下来。”
宋怡摇摇头拒绝了。
她想起刚才在詹洛办公室里自己的回复。她说:“鞋子?,果然我还?是没法收下。但是不用您说,我?也会陪着池招的。他不会犯那种错误,我?绝对不允许再有人这样伤害他。
“我?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话是那么说,但扶着墙艰难行走的过程中,宋怡望着池招的背影,忍不住想,那是什么感觉呢?
在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电话的途中,他一定卑微地哀求过吧,大约会为兄长的冷酷无力吧,或许也会落入绝望当中。但他的来电记录一直持续到了手机因落入大海而失去信号的时刻。
他哀求到了最后。
“池招。”宋怡忽然开口。
池招转过头,满脸散漫的样子。
“可以牵手吗?”她伸出手去,“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池招怔了片刻。“走不动了吗?”他说,“可是我的手很冷。”
宋怡摇头回答:“没关系。”
于是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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