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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丝(他的笑容只在画中展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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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缱绻站在山峰之上, 遥遥望着远处的城门。

城门高耸巍峨,与这座距离最近的山成对望之势,殷缱绻一路赶来, 抵达了圣都之外。

她并未急着进去, 而是非常有仪式感地爬上了最近的这座山, 看着那耸立的圣都城门。

适值盛夏, 骄阳如炙, 殷缱绻白皙的肌肤在烈日下发亮, 她的眼睛微眯,看着大敞开的城门,有身着银色铠甲的队列在巡逻。

在巨大的城池之后, 隐隐约约, 是一尊几乎顶天立地的树。

那树高大耸立, 传闻中是修仙界创立之初的神树,整个圣都便是依据圣树而立,在最初, 是凡人朝拜之所,后来圣都建立,秩序已定,那里便成为圣都最为核心的隐秘之地。

圣都大权在握, 城中出来的命令几乎笼罩了整个修仙界。

它创立的初衷是为了修仙界的和平,可是当它变异被腐蚀, 那么,笼罩在整个修仙界上的光明,便会变成一片片阴影。

殷缱绻的灭门惨案, 是由圣都开始,亦是她屡次调查, 最终将真相湮灭在圣都中。

它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埋没了多少真相。

唇角勾起,殷缱绻敛去眸中思绪。她提起裙摆,缓缓蹲下身,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蚂蚁。

适才她洒了一些干粮,附近的蚂蚁便倾巢而动,短短时间内,便汇聚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勤勤恳恳地搬运口粮。

殷缱绻伸手,一只蚂蚁爬上她指尖,殷缱绻仰起头,迎着太阳,看着有些慌乱的蚂蚁。

日光将它映衬成透明之色,在绝对的光芒下身体通透可见。

殷缱绻的眼睛一眨不眨,直至要被日光刺成白炙,她这才微微的笑了。

她将蚂蚁送回土壤之上,站起身来,缓缓下山。

光芒披在她身上,淡灰色的长发随风起舞,恣意潇洒,一抹银色自她发丝闪烁,是一只小小的蝴蝶。

绝对的光明下,管你什么魑魅魍魉,阴谋诡计,统统都要现出原形。

她此次来,便是来当那一根搅动深渊的金箍棒,将一切不公阴谋,都搅出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人间烟火,疲劳奔波,人来人往,殷缱绻走在圣都的街道上。

圣都如今广开书院,收纳各个门派学生,各种各样的打扮的人都有,走过一人,便有可能是深藏不露之士。

混着日光洒落的,还有淡淡的银色丝线,那是圣树飘散的光,落在人身上,便会觉着身体疲劳一扫而空,这是圣树的祝福。

然而这种祝福十分少见,圣都居民最热衷的便是在圣都的茶楼里,数一数又有多少人接受了圣树的祝福,而这些人,无一不是癫狂欣喜,当街大叫失态……

初踏入圣都之时,殷缱绻还是一袭粉裙,然而现在她披着银色斗篷,面无表情地坐在茶舍里喝茶。

她听到周边人在大笑,说这个月只有五个人接受了圣树的祝福,其中一个便是阮雨蝶,引起了圣都注视的目光,殷缱绻叹了一口气。

她品了品茶,无语地垂头,看着手中抓的一大把银色丝线。

圣树是属蒲公英的吗?为什么她一进圣都城门,头上便开始落银色丝线了?

她当然知道这丝线是什么玩意,但是前世她并未接受圣树的祝福,这次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倦鸟归巢一样,银色丝线不停地落在她身上。

殷缱绻搞不明白原因,也不肯让银色丝线融入她身体内,开玩笑,这种祝福极其中二,不光有音效还有特效,她可不想让人围观她变成一个光芒万丈的球。

她随着心意抬手,那银色丝线竟然就那么被她抓在掌中。

一条又一条,殷缱绻活生生变成了一个靶子,不停地吸引银色丝线落下。

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殷缱绻赶紧进了旁边的一间铺子,买了一件银色的斗篷,遮住了全身,这才能行走在日光下。

说来也奇怪,遮住了身体之后,那些银色丝线就失去了目标,再也不追赶殷缱绻了。

她若有所思,究竟是哪里变了?

她抬手摸了摸银蝶,找不到原因。

难道最近圣树掉毛?

难道圣树其实是属蒲公英的?

这边她听着茶楼闲聊,手中无聊地给银色丝线编绳子。银色丝线听从她的意志,并未进入她的身体之内,而是极为顺从地随着她地手指而动,编织成了小小的绳子。

“阮雨蝶来到圣都之后,可是引起来了轰动,竟然是这等大美人!”

“可不是么,关键修为高,天赋好,听说验过根骨之后,是这届书院里最好的!”

“那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没有到齐的么?”

“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开书院,怎么可能还有人没来?哪个修士不都是眼巴巴地来圣都?修行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殷缱绻:“……”

“听说明天那位也会出场。”

这句话一说,茶楼里顿时噤声。

仿佛提起了十分可怕的人物。

短暂的平静之后,这才恢复到了热热闹闹的场景。

殷缱绻不急不缓地把玩着刚刚编好的绳子,她想了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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