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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六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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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酒楼呢。原来县令大人也在,说要当堂断案,论个是非。”

甄妙和林母一听当即魂都飞了,强作镇定,拜托方少爷给姐姐传个话:“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甄娟抱着包袱从屋里出来,只见铺子里只剩这个男人,心里闪过一抹不安,连声音都略显虚浮:“怎么只有方少爷在,我妹妹他们呢?这是您的衣裳,往后那些误会和不快全忘了便是。”

方子凌接过来,当着她的面拆开,看到完好的衣裳笑道:“娟娘当真好脾气,我还当你恨不得把这衣裳当成我给绞个干净。”

甄娟确实有这个心思,谁让她发的起脾气却承担不起麻烦,剪子都要碰到这上好的料子了又被她给丢开。

“您这价值百两的衣裳我可不敢造次,我们穷苦小老百姓砸锅卖铁都偿还不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遭人闲话,方少爷慢走。”

方子凌见她一副把自己当做登徒浪子的模样,低笑一声:“我最多不过留你吃顿饭而已,你何故对我这般大的敌意?我不是说了?你要名分,我们成亲就是,哪儿还不如你的意?”

他说着顿了顿,笑得有几分吓人:“你怕我纠缠,莫不是心里有了意中人?是何人?爷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想到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的焦远桥,心里的惧怕再次加深,干涩地摇头:“没人谁,我与公子实在是云泥之别。您待我未尝不是一时念头,若哪天腻了一纸休书或是您强来我也没法子,横竖我就是那田间地头的野草,从睁眼那天就是苦着,苦了一辈子。我别的不求,只请您别为难我。”

方子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成,爷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掰扯道理。”

甄娟看他带着那几个身形健硕的粗犷男人离开,抚着胸、、口喘粗气,先前的欢喜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若是她执意和顾山成亲会不会害了他?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能听得进去道理,知道他多么混账多么无礼吗?

她坐在灶火边周身被烘烤的暖暖的,可是心里却凉的吓人。

从没有觉得如此安静的院子是这么的难熬。

却说甄妙和林母赶到梁家的酒楼,外面已经围了满满当当的人,甄妙带着林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进去。

只见最前面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另一侧那几个时常到家里来喊相公出去的年轻公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而她的相公笔杆挺直,新做的衣裳上沾满了泥土,垂在一侧的手背和袖摆上有清晰的血迹,甄妙的心瞬间悬起来。

而地上躺着三个衣着粗鄙混混模样的人,个个鼻青脸肿,脸上被揍成了花,瞧着狼狈又可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指着相公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这人心狠手辣,他是要打死我啊,救命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一家子全靠我养,我若是残废了,家人岂不是要饿死。”

甄妙这才发现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先生,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这些地痞无赖起了争执呢?

“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小的做主。”

甄妙见其中一个往中间男人的位置磕头,原来这位就是县太爷,眉眼间一片正气,整个人都透着严肃沉稳,想来该不是会胡乱冤枉人的主。

“他说无意撞你,你却气不过动手打他,是也不是?”

甄妙看着相公冲这位大人跪下,一阵心疼,她虽不识大字却也知道只有秀才、举人、进士这些学问做得拔尖的人才不用跪。

“回大人,此人一派胡言,学生是与明思学堂先生一道来的,这几人见我们便动手打人,先生是文雅读书人,不善拳脚,被这几个恶贼打伤,这会儿还在医馆治伤。学生气不过,这才动的手。”

县令见这人气质如青竹,生得一副好相貌,倒没想到下手亦这般重,捋着胡子道:“你姓甚名谁,往日可与这些人生过过节?”

“学生姓林名书安,去年才搬到镇上来住,从不曾和这些人有过交集。不过方才倒是听一人提过他们是收人钱财办事,还请大人为学生先生做主讨个公道,定要将那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坐在县令旁边的乡绅发现县令大人在听到此书生的名字时脸色冷了几分,不解地想难道林书安曾得罪过这位大人?

县令却将此事推在一旁,随口问道:“听闻你写的一手好字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还时常卖弄文采赚银子可是如此?”

林书安皱了皱眉:“学生曾做过一回,为郑老爷写祝寿词,不知道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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