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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祥瑞福泽,歌舞升平(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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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谷没有未来。

旸谷不求未来。

旸谷的未来.....即是人族的未来。

当年那位创建旸谷的大将,拒不回援旸都,而力拒海族于迷界。以身填海疆,以死报旸国。生不留身,死不留名。

但旸谷的精神,便一直传承至今。

钓海楼和决明岛在携手拱卫海疆的大前提下,又为近海群岛的主导权明争暗斗,相互之间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齐国今日打压钓海楼,明日杀一杀钓海楼的威风。钓海楼今天在迷界来一场大战,明天组建一个镇海盟,也颇能搅动波涛。

可旸谷却很少被针对。

因为这实在是太纯粹的一个宗门。

不争权,不斗势,只守着自己的地盘,只守着人族的海疆。

他们很多年前从东域走过来,此后再也不往回走。

就如此刻,杨奉刀刀搏命!

血王在这好似烈日当空的璀璨刀光里,恨恨地骂了一声:“疯子!”

他疯在喜怒无常,旸谷这些人疯在不计后果。终归对方更疯一些。

他不欲同杨奉在这里搏命,想要抽身去救鱼广渊,但也没办法这样轻易放弃黄台界域。

一座黄台界域的价值是母庸置疑的,不知多么辛苦才成型。在惑世这样的混乱环境里,需要兼具运与力,才有机会诞生。

人族对“黄台界域”的执念,就像海族对“人族营地”的恶意一般。

像这样的地方,只要抵得住反攻,长期经营下去,就完全有机会彻底覆盖沧海规则,成为海族在惑世里的又一座大本营。

他鱼新周身为海族真王,自有守土之责!当下童翻血色,凝似红琥珀。

整个黄台界域所有海族,血液同时沸然!甚至被交战余波短暂打穿的界河另一边,彼方界域里无论人族、海族,亦是身同此感,血不自由。被血王主要针对的杨奉,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在这样的时候,金甲之下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显现灿金。他的皮肤纹理,清晰刻画金质。

他的体内如海啸,金肤之下强劲有力的血管里,涌动的是银白色的血液。

杨奉身成金质,血液成汞!

神临强者的金躯玉髓,是青春从此不老,寿尽之前修为不退。

而杨奉此刻,是完全改变了身体的本质,以金行元力重塑真身,以此对抗血王那凶名在外的恐怖神通。

但这并不足够。

汞血亦为血,也要为血王所掌控。只是在被金行元力重构之后,它同时兼具金行元力和血液的性质,故也同时可以被血王和杨奉掌控。

灿烂的金肤之下,银白色的血管如蟒蛇暴起,遍身游走,挣扎不休!这是两种道则的碰撞,两种意志的较量。

而在这样激烈的争斗之中,杨奉握刀的手依然稳似磐石。

他的刀好像并没有具体的形状,而是一道锋芒,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破界而走,践行着自己的道路,锐不可当!

自身成为神通争斗的战场,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锐意。他的刀势反而愈走愈高,把颠倒和混乱都斩碎,为这个世界划分出天和地!

那天和地,也是生和死。天地垂一线,生死走刀锋。

这是杨奉的邀请,势要让此界落血雨,让这个没有天地、不分方向的世界,为他们当中的某一个而悲。

完全是疯了!这个宣威旗将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血王光秃秃的眉骨切割着冰冷的情绪,其身骤化血光一道,就要洞界而走。

他并非斗不过杨奉,并非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但不应该

在今天。

不恰当的时机,不恰当的地点,未曾意料的对手!

杨奉要覆此黄台,也只好由之。黄台可复得,广渊难再求!

其时血光如电转,其上刀气凝金云,一朵朵长挂在上空,封绝彼路。

血王一挥大袖,念动而天地倒悬。自此血光在上。

重云在下。

落不尽的雷雨,落往无尽的空。

有时也会因为方向的迷失,往四面横移。这样的气象在迷界并不罕见,云在下,海在上,又或雨往天上落——事实上这话也是不对的。

此界本就无尚无下,又何来倒转呢?

或许那行在连绵雷云上方的数百丈的巨船,才是那颠倒的存在吧。

不过无论人族海族,在迷界都有这样的认知—一以我为本。

无论“我”在迷界的哪一处,当“我”站在那里,我的头顶即为上,我的脚下即为下,前、后、左、右,都因“我”而存在。

所以这艘名为“福泽”的恐怖巨船,本身即是方位的锚。

祁笑站在甲板上。无须描述她。这个名字已经足够。

无论钓海楼、旸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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