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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与谁有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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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摇着戒条拒绝道:“不可。我看有人在犯困,所以先站着听课。当然如果你们有站着睡觉的本事,也请随意。”

众生一片喧哗。

为首那学生,仪容一丝不苟,身上书卷气浓。彬彬有礼的模样,此刻有些愠怒道:“先生,授课是先生的职责,若是先生……”

“若是课讲得无趣,让你们犯困,那也该是我的罪过对不对?”宋问点头道,“所以我正在尽力补救。如果你们有本事,也可以不接受我的补救。”

学子指责道:“先生,你这是强词夺理!”

宋问换了条腿翘着:“那……只能说你们理站的不稳,谁让我是先生呢?”

为首那学生深吸一口气,施礼道:“先生,不知我等做错何事,要受此责罚?”

“责罚?这怎么会是责罚呢?”宋问无辜道,“就像犯困,是人的天性一样,无关对错。这站,是人的能力啊,不过让你们站一会儿,怎么能叫罚呢?”

众生皆拂袖冷笑。

求学十多载,还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先生。

宋问站起来,接着道:“就像人,会生病,动物会生病,有病因病灶一样。植物会不会生病呢?植物若是生病,年年收获之后,病灶,又会不会留在土里呢?”

一学生不屑一哼:“闻所未闻!”

宋问指着他问:“那你又如何解释,一块地,如果年年种西瓜,它的产量,会越渐减少呢?”

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学子道:“这些与我等何关啊?”

其余人纷纷迎合。

“不错!这些与我们何关?我们只是来上经义的!”

“看先生年纪轻轻,不会就是来教我们种田吧?”

“书院为何会请你这样的先生?讲这些无用的东西。教我等农耕,莫不是要我等回去种田去?”

宋问指着那身材魁梧的学子道:“他们暂且不说,不过你,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种田。你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不适合农耕,更不适合为官,只适合混吃等死。”

那学子一噎,强忍住没有开骂,道:“请先生明示。”

宋问:“为何要明示?天下之理都告诉你们,你们学什么?拾人牙慧吗?”

众生皆怒,也不客气。

“先生,‘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是为何意?”

“先生,请给学生讲讲,‘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是为何意。”

“先生,再请问‘陈力就列,不能则止’是为何意。”

宋问被奚落一番,也不见愠色。

其实就是她方才多番无礼,也未见她脸上有所轻视。

她只是拍手鼓掌,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赞道:“好好好,不愧是名院的学生,问得不错。念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说像人话的鬼话嘛。特别好。”

为首那学子道:“先生何必嘲讽,彼此彼此罢了。”

宋问嗤笑:“谁与你彼此?莫将我与尔等同流。”

学子跟着嗤笑:“我看先生,是担不得先生一职。”

宋问走到他身前,用戒条指着他。

青年会意,答道:“李洵。”

宋问又指了另外那个健壮的学生。

学生不屑哼了声:“孟为!”

宋问点点头,也不见愠色。问道:“李洵,你为何念书,为何为官?”

李洵不卑不亢道:“为民请命。”

宋问:“好。凡学,官先事,士先志,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洵弯身恭听:“请说。”

宋问:“为农者,奉天时而勤耕作。可若缝天灾,颗粒无收,该当如何?”

李洵:“朝廷自会酌情减税,以度灾年。”

宋问:“若风调雨顺,还是颗粒无收呢?”

李洵略一沉吟道:“探其缘由,再做定夺。”

宋问接连问道:“可若是探不得缘由呢?”

李洵气结道:“又怎会探不得缘由呢?”

众生应和,

表示先生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那我换个问题。”宋问道,“若风调雨顺,却颗粒无收。朝廷尚未查出缘由,暴民却聚众闹事,打伤官吏,该当如何?”

李洵呵出口气:“先生原来是想说城门闹事一案。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宋问虚礼:“求教。”

李洵偏头,朗声道:“暴民闹事,自当遣散。遣散不得,杀鸡儆猴。”

宋问转身,面向众人:“可有异议啊?”

无人出声。脸上皆是怨忿。

“啪!”

宋问一戒尺大力拍下。

巨大声响,将众人都是吓得一震。

“错错错!全错!”宋问厉声道,“零分!”

宋问轻声问道:“暴民?轻巧两字就将百姓打成暴民,可名正言顺施以暴行。”

而后脸色一变,逼问道:“我且问你们,他们暴在何处?”

李洵一顿,道:“是先生您先说的暴民。”

宋问快语连珠:“我说是你便信?我是谁人?你又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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