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可卿的提醒(1 / 2)
贾珍这些日子没空过来看看,家里要忙着老太爷的生辰,虽说还没到时间,他这个做儿子的自不能让人说不孝。
直到日子快到了,才过来一趟,一者快一个月不见了,二者老太爷的生辰贾蔷也是要去的,虽说隔了房,但贾珍心里明白,那是贾蔷的亲爷爷,不能不去的。
“夫子安好,蔷哥儿读书可曾用心,有什么需要的让下人去府里知会一声。”
进门后没见到贾蔷,贾珍纳罕着,刚在门房那听说,李夫子不让他们通知蔷哥儿,说是有一篇文章正在背诵。
李夫子原本不待见贾珍,只是因着贾家的权势不敢无礼罢了,这回见到贾珍却是喜笑颜开,对他让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心怀感激。
庄重地行了个礼说:“将军这侄儿可是千里驹啊,老朽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收个佳徒,老怀大慰啊,感谢将军成全之德。”
贾珍一个愣神,突然惊喜地站起来,连声问道:“夫子是说蔷哥儿...”
“老朽这弟子是读书种子啊,以前是被耽误了,不然今年去乡试都是绰绰有余啊。”
贾蔷虽浪荡,也在家学混了那么多年,十六岁了不可能还在学蒙学,四书五经自是读过,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贾慕春本来就爱古文,前世虽不是古文学专业,但传统书籍没少看,如今修炼炼神术后,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已是不在话下。
被李夫子调教,等于重温了一遍学业,原本沉寂在脑海的知识全都记起来了,如今差的除了写字,就是考试必须的八股文了。
金举人银进士,李夫子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自然对八股极有心得,自信能在一两年内,让贾蔷掌握八股的精髓,心情自然大好。
贾珍高兴坏了,自己的父亲就是进士,传承不了父亲的衣钵多少有些不自在,现在听到这假侄子真儿子有机会中举,那是多大的惊喜啊。
“李夫子,哥儿若是真能中举,珍必当重谢。”
“胡说,老朽自己的弟子,用得着你谢吗?”
李夫子勃然变色,古人业师可是等同于父母,即使是功成名就的宰相,在见到举人的业师时,都要跪拜行礼,以谢师恩的,天地君亲师不是说说而已。
为师者教育弟子,可能花费的心思比教儿子还多,这也是师者地位崇高的缘由,传道受业解惑,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贾慕春,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在他的时代,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商业的关系,你付钱我教学,知识是有价的。
到了这里他就体会到了师者的耗尽心力,为的只是传道受业解惑,虽说束脩是难免的,但业师对于贫穷的弟子,从来不曾另眼相看,照样不保留的教学,甚至贴钱让弟子学习。
现代人以为天地君亲师是有等级排位的,殊不知古人是把他们并列的,在他们眼里,天地或许会高一点,但君亲师是同等的位置,所以师道尊严这事,其实是双方的事,不是学生不尊敬老师,也是你有没有做到师者的责任。
贾珍那暴脾气,在被李夫子训斥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脸盈盈的讨好,丝毫没有丢面子的感觉,心里头美滋滋的,想的都是我这孩儿有出息了。
背诵完课文出来的贾蔷,惊讶地见到叔父陪着笑脸,好奇的问;“叔父,您今日过来可是有事啊,若是太爷的事,侄儿已经向先生请了假了,不会耽误事的。”
李夫子含笑点头道;“君臣父子,人之伦常,乃我孔门大事,蔷儿乃将军养大,于亲子无异,叔祖亦是祖,老朽岂能坏了纲常,给他三日时间,也好帮衬府上些许杂事,这孩子懂事,早早地禀报过了。”
贾珍此时的心情,那是心花怒放,贾蔷越来越懂事,这是给他长脸啊,好好地叮嘱一番学习的事,自己不欲打扰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去了。
回去后向尤氏炫耀,自家的孩儿终于有继承祖业的好苗子,尤氏见他信誓旦旦,也就信了,不由得对贾蔷刮目相看,不料夫妻两的对话,被传到贾蓉耳中。
本就对父亲不满而不敢反抗的贾蓉,此时怒火中烧,不是嫉妒贾蔷,而是怕贾珍有另外的心思。
自己妻子和父亲间的事他早已知道,忍下来不过是父亲威严太甚,加之自己日后能不能承爵,关键看父亲。
深知贾珍心狠手辣,贾蓉才不敢反抗,原来贾蔷也是浪荡子,贾珍绝了希望,只能让自己承爵,如今贾蔷异军突起,谁知道那心狠的父亲,会不会虎毒要食子,弄死自己可是一举两得。
一者可以长久的霸占秦可卿,二者可以让贾蔷过继,名正言顺的继承爵位,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贾蔷也是他的亲儿子。
在自己房里急的坐立不安的贾蓉,喃喃自语着怎么样保全自己,病卧在床上的秦可卿迷迷糊糊地睡着。
似醒非醒的听到了贾蓉的自语,以为妻子睡着的贾蓉,没想到秦可卿是累着了,并没有睡死,自己的话让她听了个大概。
贾敬寿辰的前一天,贾蔷就放假过来,为的是帮着府里干些事,见过贾珍尤氏后就去往天香楼看望秦可卿。
嫂溺援之以手是权宜之计,按礼制他其实是不能去见可卿的,但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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