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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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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的,并不是他过去的暗恋,也不是他撒谎,她心里真正的刺,只是事情发生后他的一个态度。

如果那天她要分手,他抱着她不让她离开,不同意分手,是不是就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画,还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那些字,也还在。

之后的时间,两人无声对峙。

盛夏被攥住的那只手,大拇指可以自由活动,她用力掐他的虎口处,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任彦东一动没动,深幽的眸光紧盯着她的眼,任她掐着。

后来,盛夏手指的力道一点点减轻,终究舍不得再用劲掐下去。

“三哥,你松手,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别开视线,不看他。

任彦东声音低沉:“我就是松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是任彦东的手机响了,老万媳妇的电话。

“阿姨。”

老万媳妇把手机开了免提,老万也认真听着。

“彦东啊,忙不忙?”

任彦东:“不忙。”

盛夏转头,瞅了他两眼。

老万媳妇:“老万刚到家,盛夏那些字,他都给找回来了。”她主要不是说这个,是想给他上上课。

他跟盛夏,一个高冷的像千年雪莲,一个骄傲的像美丽孔雀,估摸着谁都不会低头,感情有时太脆弱,说断就断。

她之前叮嘱他,让他死缠烂打,多跟盛夏说好听话,估计他也没照着做。

“彦东,你今晚要是不挽回,我估计你以后就没机会了,盛夏都能把字给捐了,她就没给自己退路。”

任彦东何尝不知道,所以他没走,走了就不会再有以后。

老万媳妇:“彦东,你信阿姨说的,多哄着盛夏,男人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服软没什么,不丢人。你看那些幸福的情侣和夫妻,哪个男人没有服过软?女人本来就该被温柔以待。你可千万别给盛夏时间去冷静、去想通、去理解你,她不可能想通的,只会冷静着冷静着,心就凉了。你不管做什么都不如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感受到你是在乎她的。”

任彦东‘嗯’了声,他现在正在死缠烂打牵着她。

“阿姨,我现在就在盛夏公寓楼下。”

老万媳妇松口气,还不傻:“那你好好跟盛夏聊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任彦东把手机揣在另一个口袋,“老万把你那些字都拍回来了。”

盛夏微怔,又觉得不稀奇,他们都是经常参加慈善晚会的人。

任彦东如实道:“我没打算拍,有了心结的东西不要也罢,以后你想要,我专门给你写。”

盛夏:“谢谢,不用。”

任彦东听出她在置气,就识趣的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下巴微扬,“去花园那边走走。”

盛夏不动,“你放开。”

任彦东:“要放早放了。”说着,他下意识间又把她手收紧了一些。

十点多,小区很静,她要跟他争执起来,还会惹来围观。

盛夏无奈看着他,“有什么话你快说。”

任彦东其实没什么话,就是不想走。

现在脑袋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说吧,我听着。”

盛夏:“...是你回来找我的!你要没什么可说的,我上楼休息了。”

任彦东望着她,静默一瞬,“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停顿几秒,“盛夏,我唯一拿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人就是你。”

盛夏稍稍偏移视线,不看他。

任彦东见她沉默,只好把之前那些事,拿过来重复说一遍:“那幅不忘初心的字,你初三在机场时问我要过字。”

盛夏猛地回眸看他,没想到他竟还记着。

任彦东接着说了说支教:“那是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就答应了那些孩子,我去那也是跟他们做个告别,以后我就不过去了。”

她没支教过,他不想把他的感受强加到她身上,强迫让她理解。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去山区支教,可能那时候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想爽约那些孩子。”

盛夏脱口而出,“那你当时干嘛瞒着我?”

任彦东:“有两方面原因,第一点就是我刚说过的,你没支教过,你就不明白那种承诺对那些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理解就会心里不高兴,我怕影响你演奏。”

“第二点呢?”

“因为那是夏沐的老家,后来做慈善跟她没关,可第一次去那里,也确实是因为她。”

下意识的,他就不想让盛夏知道。

他接着道:“你在伦敦的那场演奏在圣诞假的中间,我所有能调整的假期也就十五天,来回路上还要花好几天,不管是在你演奏会前过来,还是在你演奏会之后过来,能在那里待的时间也就一两天,一两天不够讲什么的。”

纠结之下,后来他就放弃了去听她的演奏会。

每年,他只有十二月份有时间过去,就像今年,他能在那个月里陪她做考研的真题卷,搁在任何一个月份,他也挤不出那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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