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没输过。不过现在的谢昭宁还没学过,她也暂时不会于人前显露。
其余的她兴趣不大,独独想将字练得好些,以后写字总不会露怯罢了。
可是打算盘她却是想学的,她觉得这样的好本事,无论到什么地步,都是有用的。琴棋书画是吃不饱肚子的。谢昭宁后来过苦日子,饿过肚子,她想学一些有用的东西,不管是人到了顺境,还是逆境,总是能用得上的。
姜氏听到她是真的想学,便来了兴致,叫春景去取了两把算盘来。
这两把算盘以小叶紫檀做成,触手温润,入手微沉,已经在岁月的拨弄中呈现出如玉一样淡淡的光泽。边角都包了刻丝银边。姜氏认真地同她讲什么是顶珠底珠,上珠下珠,有什么口诀。谢昭宁听得极认真,也学得极快,许多时候竟是教一遍就会了,姜氏甚是欣喜。
含月就在旁说:
() “大娘子却当真是夫人亲生的,就连这打算盘的本事,也是学得极快的。”
姜氏却道:“这还不够!”
姜氏随即让含月拿一些家中人情往来简单的账本出来,含月拿了两本,姜氏仍然觉得不够,又指挥她拿更多出来,直到含月抱了一大摞出来,姜氏才严肃了脸色道:“你回去好生练,就以这一摞来练,明儿个就给我查查,你若是能将这些都算了,算盘就是学会了!”
谢昭宁笑容微滞,她手伤未愈,才是初学,难道要算这么多账本?
含月便在一旁道:“夫人,似乎太多了,大娘子的身子还未愈呢!且大娘子又是初学,哪里能算得了这么多。”
姜氏这才回过神来,赧然一笑道:“以前在家中时,姑姑们逼我学打算盘,就是一次练这么多,我竟忘了你是初学。”又告诉谢昭宁:“你还是别练了,先等着,母亲有些东西给你。”
说着叫含霜一起,同她去库房里选东西。
含霜却看向春景,笑道:“只有我们怕是有些搬不动,还请春景姐姐一同前往?”
春景眼神微动,却只能笑着同含霜一起进去搬。等姜氏走了,含月就上前一步,低声对谢昭宁道:“大娘子,奴婢有话想对您说。”
谢昭宁抬头看她。
含月轻声道:“大娘子听奴婢一言,夫人这人就是这般,若是想对谁好了,便有些着急。其实大娘子不知,夫人背地里为您做了许多。您还没回来前,锦绣堂的布置,每一样都是夫人亲手选出来的。还给您备了四季衣裳,各式珠宝首饰,许多都是夫人直接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是她斥责于您,都还是每月都给您准备了,说是要给您攒嫁妆。不过夫人嘴硬,不肯说是自己给的,送来时只让春景说,是府中娘子惯例都有的。春景此人心思不在大娘子您这里,自然不肯描补……”
谢昭宁心中微动。前世白姑来看自己时,说是从她出嫁起,母亲就每年都给她准备东西。她却不知,原来自她回来起,母亲便每年都在准备了。
她总是以为,母亲以前是给了谢宛宁东西,没有给她的。
此时姜氏已经过来了,背后跟着抱了几匹布的含霜。
姜氏将这几匹布给她看,这些布薄如蝉翼,花纹典雅精致,入手软滑如水。谢昭宁亦是淫浸多年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极贵重的蜀州春罗。就连当年她嫁入顺平郡王府后,也只能每年得几匹罢了。
姜氏道:“这是极好的蜀州春罗,你看看喜欢哪个颜色,选了母亲给你做件春裳,过两日便是你堂祖母的大寿,许多世家娘子、公子的都会去。你模样生得好看,穿了这蜀州春罗做的衣裳便更好看了。”
谢昭宁笑着看姜氏,她想起前世那些姜氏给她做的,可她却从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她觉得还是要和母亲交好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却是她一直想问的,于是道:“母亲,我可能问您一个问题?”
姜氏疑惑,颔首道:“你问就是了!”
谢昭宁
才轻轻道:“我想问母亲,为何前日的玉兰花头面,只给二妹妹准备了一份,却没有我的。”
这件事的起点,无非便是那个玉兰花的头面,她虽是为了赵瑾去抢这个头面,紧接着被谢宛宁等人诬陷,以致后来的万劫不复,可到现在,她却只想问问姜氏,为何当时只给谢宛宁做了。
姜氏想了想,眉头微皱道:“这是你二妹妹央求的,她说她喜欢玉兰花的花样,说想我为她做个金头面做生辰礼,她说既是生辰礼,便不能一模一样。母亲便想着给她做了……”姜氏语气一顿,仍是有些不好意思般,“你……素日里喜欢的却是海棠花,我便想着,等到了你的生辰,再做一个海棠花的给你。”
谢昭宁终于笑了笑,原来是这般。
虽然她早知道姜氏这边也必定是这些人搞的鬼,可是亲耳听到了,她还是心情舒畅了许多。
其实姜氏也有话想问谢昭宁,她想问平日送她的东西,她为何会丢弃或者送人。便是这些行为,最让她误解女孩儿是不喜欢她的。但是女孩儿才刚问了她问题,她又不想反问了女孩儿,毕竟明明一开始是她的不对。
谢昭宁伸手抚过蜀州春罗那软滑的质地,抬起头看向姜氏问道:“既然如今母亲愿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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