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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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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子是真重视林沣垣这个学生,对他劝了又劝,什么大道理都摆出来了,晚玉在堂屋吃孙盈君切得桃子,都听得到孙夫子的大嗓门。

而林沣垣的态度,她没听到响声也能猜得到。

在书里面林沣垣是在原主死后才黑化,做人做事多了心计,在官场上变得八面玲珑。

但在这个时期他还是有颗赤子之心的男主,他所有的好运与旁人的奉献,都是旁人自愿跟他没关系。

这种情况下,她这个该自愿奉献的不奉献了,并且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会恼羞成怒,而是会羞愧补偿她。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林沣垣会被孙夫子说动。

只要她的态度有一丝需要他,他就是觉得再对不起师恩也不可能走。

事实上也如她想的一般,孙夫子大嗓门响了半个时辰就哑火了,林沣垣出门续茶水,顺便跟晚玉交代状况,说夫子知道他心意坚定,不再劝他回去,而是再看他这些天做的文章。

“阿露,照顾你是其次,是我自个觉得我在家能复习的更好。”

林沣垣安抚晚玉,怕她以为他是因为她耽误学业。

他在家中学习会时不时因为晚玉分心,但回到了书院,离晚玉远了,难不成他就不分心了?

因为孙夫子的劝说,他设想了回书院见不着晚玉。

这一想他就察觉出了问题,回到书院他只会更分神晚玉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会不会又出问题。

毕竟晚玉现在做什么都需要照顾,连冷水都要少碰,他若不在谁来照顾晚玉?

既然这样,他留下家里读书反而更能安心。

与晚玉说了几句教她安心,林沣垣提了茶水匆匆又返回屋内。

而在一旁傻愣着的孙盈君听到林沣垣的声音,终于醒过了神。

只是相比在乎林沣垣的温柔小意,她神情复杂,开口还是忍不住问了晚玉的才能。

“是谦谨教你的书画?”

听到孙盈君的话,晚玉面露惊讶:“在你眼中我表哥那么厉害?”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方才在书房,孙盈君就察觉到了晚玉展示作品时的得意,不过那点得意在她的作品前面不让人觉得讨厌就是了。

“有才为何不能自傲?”

晚玉眨眼反问,她能看出孙盈君嘴上批评,但并不厌烦她。

“人需虚怀若谷……”

孙盈君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她看到晚玉遮着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平日也不乐意听人一套套的说大道理,见状就当做自己之前什么都没说,另选了一个话题,“不是谦谨教的,总不会是你父亲吧?”

她知道林沣垣有个秀才舅舅,但如果那秀才才华横溢,又怎么会一点名声都没有,早早把林沣垣送进青山书院。

“才华与成就不取决于老师,而是自我天赋与努力。”晚玉指了指自己,“我很聪明。”

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逊与客气。

孙盈君半晌无言:“你跟谦谨说的真不一样。”

她说完等了片刻没听到晚玉追问,惊讶,“你不好奇谦谨怎么说你?”

“为何要好奇?表哥总不会说我什么不好,他每日都在夸我,那些话我都听倦了。”

“……他没说过你在书画上有那么高的天资。”

“表哥提起你,也只说你性子好,好学,也没夸你鉴赏能力出众。”

论起上眼药,挑拨离间,晚玉自问没什么对手,孙盈君的水平摆在她面前更是差劲。

挑眉笑了笑,晚玉:“孙姑娘,你在书院长大,一定没少被夸聪明,而夸完之后,一定还会接上一句是男子就好了。”

孙盈君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旁人眼中表妹和知己差不离多少,都是锦上添花,真在乎旁人的评断,那还真就成了锦缎上添的那朵花。”

也不管孙盈君听不听得懂,想着这些话就是传到林沣垣耳朵里她也有办法圆,她就心情好地继续张扬,“我就是锦,哪怕花开的再艳再漂亮我也不做。”

孙盈君一怔,问晚玉是什么意思,但晚玉却懒得与她解释,插着桃子边吃边去找闲书看着打发时间。

她们这厢安静,孙夫子那边差不多到了尾声。

孙盈君上了车都还在想晚玉的话。

人就是这样,如果晚玉如她想象那般,是个朴实柔顺的孤女,那晚玉说什么她都不会当一回事。

但晚玉展露了她难以企及的本事,她就情不自禁地琢磨她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怎么魂不守舍?你与那个孤女说了什么,她可对你撒野了?”

孙夫子见女儿走时都忘了与林沣垣招呼,不由想到了牙尖嘴利的晚玉。

“没有,女儿只是在想事情……”

孙盈君摇了摇头,想着晚玉说的那些话落到她爹耳朵里,只会得一声胡言乱语,哪怕是晚玉的画,以她爹的性格也不会夸奖,只会找各种角度批评。

就像是她写的文章,作的诗词,永远都是被他说比林沣垣差了一截,不如他书院里的学生。

有些事情她早就知晓,不过今个听了晚玉的话,她才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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