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0)
江萤惊诧抬眸。
视线交汇处,她明显感到容澈的来者不善。
“就在这里商量也是一样的。臣妾能够听见。”她谨慎启唇,非但没有过去,还往离他更远处的榻尾挪了挪。
她的举动令容澈眼底冷意更浓。
“江萤。”他的语声寒彻,似在警告她认清现实:“是你有求于孤!”
江萤为难咬唇。
又在齿尖碰到唇心破口的时候疼得轻嘶了声。
她面颊微烫,想要将话茬转开:“殿下总不能成日就这样锁着自己。”
“若殿下愿意收敛些,黄昏后便能重得自由,白日也不会因通夜未睡而倦怠。”
她认认真真地权衡利弊,与他说了许多。
但容澈仅是凤眼沉沉地看着她,本就晦暗的眼底似又有怒意腾起。
“孤没有时辰与你废话。”
“若想商榷就过来。若不想……”他冷笑道:“那就耗着。耗到两败俱伤,耗到同归于尽。孤若是死了,容隐也别想活!”
江萤的语声僵住。
狂疾发作的人并无理智可言。
即便他不称自己是玉皇大帝,但行事显然也是毫无顾忌。
两败俱伤的事他定然是能做出来的。
抑或是说,他如今便在做这样的事。
他夜里不睡,白日里便要补眠。
可殿下公务繁忙,许多时候往往难以顾及,便只能这般硬生生地熬着。
而他腕间的伤势也是从未好全过。
每次方结痂便被扯开,数次反复过来,伤得愈来愈深,再往下恐怕都要见骨。
若是就这般一直耗下去,即便是再好的身子,也是遭不住的。
江萤秀眉轻蹙,一时间很是为难。
短暂的僵持后,她怯生生地抬起脸来。
“殿下真的愿意商量吗?”她忐忑问道。
“孤从不食言。”容澈深黑的凤眼紧凝着她,系着镣铐的手腕抬起,重重拍了拍身侧的床围:“过来。”
江萤指尖微蜷。稳了稳微乱的呼吸。
她从小榻上站起身来,顺着面前铺就的绒毯往他的面前走去。
仅是七步远的距离。
仿佛眨眼间江萤便走到他的床前。
尚未来得及启唇,她的手臂便被容澈握住。
铁链交撞声响起,江萤来不及惊呼,身子便失重地往前倾倒。
随着容澈往后仰身的动作,她不可控制地倒在他的身上。
容澈躺在榻上,而她站在他的腿间,倒在他的身上,下颌正撞在他的锁骨。
疼意传来,她轻嘶了声,撑着身旁的锦被想要起身。
可还未直身,她的后腰便被摁住。
转瞬间天翻地覆。
她躺在朱红的锦被上,而容澈单手撑着床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彼此间的
距离太近。
他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令江萤轻颤了颤,忍不住想要往后蜷身。
容澈及时掌控住了她。
他像是制住雪玉那样轻而易举地将她捞起,丢在宽敞的拔步牙床的正中央。
铺好的锦被往下陷落,是容澈翻身上榻。
他握住江萤的腰肢,俯身咬上她的唇,趁着她启唇的时候打开她的齿关,向她索取更多。
吻至激烈处,裂帛声频起。
蔽身的衣物陆续被撕开。
锦袍与外裳丢在榻下,里衣压着她的襦裙散在榻尾。她贴身的小衣先被褪到足踝,又被觉得碍事的容澈扯下,丢到榻前的地面上。
江萤满面绯红,仰着纤细的颈。
在这个汹急的吻里感受到容澈的重量。
他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心口,让她的腰肢都深陷到柔软的锦被里。
绸缎微凉,肌肤相贴处滚烫。
冷热交织间,她的面颊殷红如血。
心口的起伏也变得急促。
就当她被吻得快要难以喘息的时候,容澈将她翻了过来。
让她面朝下躺在锦被上。
那只混乱间掉在床榻中央的大迎枕正垫在她的小腹间。
柔软的枕芯因她自身的重量而略微下陷,枕面上盘绣的金线擦过她赤露的肌肤,在这滚烫的春夜里带来微弱的疼痒。
这般羞耻的姿势,令她的双颊红得似要燃起。
她背对着他,赧然启齿:“殿下为何非要……”
容澈反握住她的手臂,沉哑的嗓音里满是汹涌的欲:“不是你要与孤商量?”
既要商量,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江萤连耳缘都红透。
她推不开容澈,索性将脸埋进面前的锦枕里,连语声里都似带着烫意:“那殿下快些……”
容澈冷哂,没有理会她。
铁链碰撞声再起。
冰冷的铁链扫过她的脊背时,与之相悖的烫意骤然涌来。
江萤抱着锦枕的指尖收拢,忍不住轻轻唤了声。
酥甜的颤音溢出唇齿时,令她自己都觉得面热。
她窘迫地想要咬唇。
齿尖还未挨上唇心,容澈便伸手掰过她的脸,咬上她的唇,将所有语声都吞没在唇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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