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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2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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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你们要来东宫门前哭嚷,说太子强占于我。我若是不认,腹中的孩子又要如何解释?宫女与人私通可是死罪!你们生我、卖我,如今又将我逼到绝路上,可曾心满意足了?”

那对夫妇此刻也听出端倪,浑身抖得如筛糠般。

“殿下,殿下,不是草民愿意来的。”他们连滚带爬地上前,在容隐与江萤面前胡乱磕头:“是有人给了草民银子,说草民的女儿怀了太子的子嗣。”

“只要我们来东宫门前哭喊,太子便会认下这个孩子。往后我们也可跟着沾光享福。”

繁缕问道:“是谁给的你们银子?”

那名

妇人急忙道:“是个年轻妮子。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穿得也体面,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丫鬟。”

这样的女子在长安城里没有上万也有数千。

繁缕皱眉追问:“她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例如脸上哪里有痣,或是身上可有能看见的胎记?”

妇人显然是慌了神。

她只记得白花花的银子,哪里有留意这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别说哪里有痣,哪里有胎记了。

她便连这姑娘究竟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

繁缕见状,也知从她口中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便也不再询问,而是垂首侍立到旁侧。

容隐抬起视线。

本就清洌的语声凛如霜刃:“宫女绿玉,侍卫陶鼎,乱棍打死,丢出东宫示众。”

“庶民赵贵,王秀兰,构陷东宫,其罪当诛。带走,交由刑部处置。”

绿玉面如死灰。

陶鼎连连叩首哀求:“属下知错,求殿下恕罪——”

那两对夫妇更是哭嚎着爬上前来:“草民再也不敢,草民再也不敢!”

但东宫庭前岂容这些人等喧闹。

哭嚎求饶声方起,候在殿外的侍卫便疾步而入。

将还在挣扎求饶的几人堵了嘴往殿外拖走。

紧接着,庭杖声起。

每一声皆是沉闷,像是疾落的雨点打在破布袋上。

江萤羽睫轻颤,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这是她初次面对这样的事。

即便未曾看见,但传来的声音仍是令人心颤。

但这是无可回避的事。

若是不打杀绿玉与陶鼎,便无法震慑众人,亦无法平息长安城里的流言。

她眉心紧蹙,忍不住紧紧阖眼。

再睁开眼睛时,面前的天光微微暗下。

江萤抬起眼帘,望见容隐正站在她的面前。

“般般。”他递手给她,语声如往常般凝定:“早些回去歇息。”

彼此的目光相对,江萤低垂下羽睫。

她拢裙站起身来,将指尖搭上他的掌心。

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与他并肩走向远处的殿宇。

*

长安城里向来便没有不透风的墙。

绿玉与陶鼎被打死的消息转瞬便传到六皇子的府邸。

彼时容铮正仰躺在姜妙衣的膝上,心情极好地饮着宁州新贡的美酒。

得到通禀,他的惬意霎时被打断。

“还是查出来了!”他拧眉坐起身来:“这才几日!”

姜妙衣将酒杯放好,亲手给他剥着葡萄:“即便只有几日也足够了。”

她轻轻笑着道:“这几日长安城里流言如沸,妾听闻太子殿下还因此被皇后娘娘召到跟前训斥,想来是过得不快至极。而殿下隔岸观火,难道看得并不舒心?”

容铮想起在

酒肆里听见的流言,心情当即好转不少:“可惜只有几日。要是每日都有这样的热闹看,你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

姜妙衣柔声细语:“妾要赏赐做什么?只要殿下高兴,妾自然愿为殿下不遗余力。”

容铮听得很是顺耳。

他顺手扯下腰间系着的一枚玉饰丢到床褥上:“赏你了。”

话音落,他又挑眉道:“不过那宫女的事,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派出去的暗线都没能查到。”

姜妙衣将剥好的葡萄喂到他的唇畔,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殿下何必管妾是哪里来的消息。”

“殿下只消说有没有出了宫宴时的那口恶气便好。”

容铮咬了口葡萄,仍是紧追着不放:“你如今是我的人。你要是有这样的门路,自然头一个要告诉我!”

“妾能有什么门路。”姜妙衣起身到铜盆里净手,语声仍旧是轻轻柔柔的:“妾的侍女与那绿玉相熟。因此方才知道。如今绿玉死了,这条门路便也从此断了。”

容铮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悦地道:“照你那么说,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姜妙衣并没有立即回答。

她站在铜盆前,微低着白皙清秀的脸,看着指尖淡紫红的汁液滴落在水中。

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恬静。

这名与绿玉相熟的侍女是否存在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够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只要有利用的价值,即便是弃子,也可以重新被放上棋盘。

她眉眼微弯,语声柔缓:“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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