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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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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般情动的时候。

江萤不知为何却想起容澈在观云台上威胁她的话。

‘回去后,不许去找容隐求欢。’

旖旎的氛围被打破。

江萤慌乱地拿指尖抵住容隐的胸膛。

容隐短暂地松开她。

“般般?”他启唇唤她的小字,带着点淡淡的问询意味。

江萤脸颊愈红。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突兀,都有些不敢看他。

也不敢做接下来的事。

毕竟那是容澈清晨时才说的话。

离如今都不到两个时辰。

若是她现在就明目张胆地违背,等到入夜后容澈定然不会放过她。

但这样的话毕竟难以启齿。

江萤支吾半晌,还是红着脸蚊蚋般道:“殿、殿下可否改日……”

容隐很轻地笑了声。

“般般。”他道:“过几日便是皇祖母的忌辰。这几日本就要斋戒沐浴。有些事,也并不合宜。”

江萤的脸颊霎时红透。

她窘迫地从容隐的身上下来,提裙匆匆走向廊上:“皇祖母的忌辰要早些准备。臣妾去找繁缕姑姑商量。”

容隐薄唇轻抬。

就这般抬步跟在她身后。

也并未提醒她走错了方向。

*

永州城里金乌高悬的时候。

凤仪殿中亦收到容隐此前送回的木匣。

匣中子母佩犹在。

放在玉佩旁的,则是容隐的手书。

‘儿臣近来翻阅古籍,见此诗作颇有感触。特此誊抄,与母后共赏。’

姜皇后亲自将那张诗笺执起。

见是唐朝的黄台瓜辞。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姜皇后视线微凝,良久后方启唇道:“是章怀太子李贤书与武后的诗。”

青琅站在她的身旁,正替她更换着熏炉里的檀香。

闻言便放下手里的香饼恭顺道:“奴婢不懂诗词,不知其中有何深意。”

“若单从诗中看,是在告知本宫,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姜皇后将手中的诗笺放下,语声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这首诗并无什么特别。倒是写这首诗的章怀太子本人值得琢磨。”

“章怀太子,为唐高宗李治与武后之子。在其兄死后被立为太子。在监国后因与武后政见不合而母子离心。之后则因私藏盔甲之事被废流放。最终被武后遣来的酷吏丘神勣逼杀。”

话音落尽。

青琅低头不敢接话。

凤仪殿里陷入长久的静默。

姜皇后捻过腕间戴着的佛珠,眼底思绪晦暗不明。

并不止这些。

还有几句她未说出口。

有野史记载,章怀太子与武后离心并非只因政见不合。

当年宫中曾经蜚语流传,章怀太子并非武后所出。

而是武后的族姐,韩国夫人之子。

姜皇后眉心微皱。

她重新执起那张诗笺,在看过几次后,终是将其放在熏炉之中。

烈焰燃起。

这封诗笺无声无息地燃成灰烬。

姜皇后微阖了阖眼。

再抬起眼帘的时候,那双凤眼里已没有半分犹豫。

“陛下的龙体愈发不好。”她捻转着腕间戴着的

佛珠:“青琅,你替本宫将书信都送出去。”

“尤其是到边关那封,务必令人快马加鞭,万寿节前必须送到铮儿手中。”

*

姜皇后的信使离开长安时。

永州城里的天幕也渐渐暗下。

如江萤清晨时所预料的那般,今夜的永州城里确有一场大雨。

眼见着天色阴沉,江萤便早早地吩咐宫娥们将晒在外头的东西收都拣进来。

等到黄昏后风雨大作的时候,江萤便也安心地窝在厢房里写着祭祀要用的清单。

刚写完前两张纸,厢房的槅扇便陡然被人推开。

是容澈自外间回来。

窗外的水风随着他的步履卷入。

令江萤急忙拿镇纸压住还未晾好墨的宣纸。

“殿下等等。”她转过脸来:“大抵还有两三页要写。等臣妾写完了一起拿给殿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容澈晦暗的视线。

“孤不是说过,回来后不许去找容隐求欢?”他抬手攥起她的下颌:“你又将孤的话当做耳旁风?”

江萤微愣。

她启唇想要辩解。

但还未来得及出声,容澈便已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他吻得很重,令江萤微微吃疼。

她的指尖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些。

但还未用力,便又被他反手握住皓腕。

容澈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

他欺身向前,就这般将她抵在身后的立柜上。

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将容隐白日里做过的事数倍找补回来。

江萤脸颊绯红。

呼吸也变得愈来愈急促。

直到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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