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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6、死去的东流岛(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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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与现世的众多死者产生关联?苏午直觉是‘烛照巫女侍’将死在她的‘愿望’之下的众多现代东流岛民遗留因果,与眼下的‘津一郎夫人’牵连了起来!

津一郎夫人倒真是解开这种种谜团的‘钥匙’了!

一缕缕若附骨之疽般的阴冷诡韵从周围的肿胀尸体上飘散了出来,苏午抬目看向周围无数尸骸堆积形成的尸山,那些身躯肿胀、五官亦因过度肿胀而变得模糊的尸体,在他转眼看来之际,忽然都转换了形貌,变作一个个黑发吴服的女子,女子仰起脸与苏午对视,露出一张如罂粟花般美丽又危险的面孔。

“呵呵呵……”

她的轻笑声萦绕在苏午耳畔。

苏午未有尝试去抓住那黑发吴服的女子,亦未尝试收摄禁锢周围流散的诡韵——他内心颇清楚,自己当下看似与那些流散的诡韵,与这个巫女相距不过咫尺,实际上他与巫女、诡韵分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对方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当中,在此时休想抓住对方!

好在‘津一郎夫人’这把钥匙已经被他掌握住了。

他眉心竖眼缓缓合拢,‘龙树大日元神’映照出了‘津一郎夫人’的每一个凌乱无序的念头——一个正常人的念头排布,绝不至于如津一郎夫人的念头这般错乱。

苏午尝试去映照出津一郎夫人念头里呈现的过往记忆片段,然而此时她的每一个念头里,都浮现出那个巫女美丽而危险的面容,从根本上阻隔住了苏午对其念头的探查!

津一郎夫人的性意,好似亦沉入了‘另一个世界’当中!

苏午不动声色,收拢了元神。

一切异相缓缓消散去。

身边站立的陶祖在此时看向他,咧嘴笑了笑,出声道:“你方才又好似要与先前在林中一般,直接隐遁入‘另一重世界’里去了。

彼方世界,并不在冥冥包容之中。

应当是那和尚所称的、被牵引向此间的另一座东流岛的因果罢?”

“大概率应是如此。”苏午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烛照巫女侍,便隐藏在‘另一座东流岛’上,而今不能真正走入那重世界,便也无从寻获她的影踪,从她手中夺回十灭度刀与诡狱……”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鉴真,在此时道:“贫僧先前说过……我们不必去寻找她,她自会来寻找我们的。

作为神灵的‘烛照大御神’满足了她的愿望,她对神灵根本的人身,亦必颇为好奇……”

苏午听得鉴真所言,点了点头。

他当下对于鉴真的言辞,已然有些认同。

那‘烛照巫女侍’心中蓄积的怨恨,足以勾动十灭度刀与诡狱,她在毁灭东流岛众生之前,内心的情绪就已然化为可怖的怨之诡了,在她吊悬而死以后,整个东流岛大多数人随之一同沦亡,死者的因果与她紧密相连,形成了那个‘死去的东流岛世界’。

这样的‘事物’,完全不能以常理揣度其心思。

原本苏午以为自己强行抓扯下她一条手臂,掠夺来她的一丝因果,会引来她的忌惮,令之潜伏下来,不再展露形迹——而今了解了‘烛照巫女侍’本质已化作‘死去的东流岛’以后,他忽然明白,已死之类是完全不在乎其自身的再一次灭亡的。

其当下故意留因果在津一郎夫人身上,未尝没有与苏午玩一把‘猫鼠游戏’的想法。

只是谁是猫,谁是老鼠,当下尚未厘定。

“那便等她主动来请咱们罢。”苏午言语了一句,转而看向床上的津一郎夫人,“烛照巫女侍为何会选中她来做因果的载体?

她莫非是烛照巫女侍的远祖?”

说了几句话后,苏午又摇了摇头,主动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应当没有这般简单……”

随后,苏午安抚了本地的岛民一番,令他们各自散去。

苏午一行人则在津一郎家对面找了处空房间,暂时落脚。

此时洪仁坤亦带着津一郎的二儿子‘勇次郎’来到了村里,在‘武士甲一郎’府上做马夫的勇次郎痛哭流涕地拜见过自己的母亲,自行承担了照顾津一郎夫人的重担。

然而其母纵然见到他,亦只是不断向他索要鱼汤与水,并没有丝毫认出他来的迹象。

“你的母亲为何会一直念叨着‘鱼汤’与‘水’?你知道原因吗?勇次郎。”苏午坐在房屋中,向战战兢兢的勇次郎问话道。

勇次郎听到苏午的提问,神色犹犹豫豫,他似乎了解甚么,又似乎有甚么顾虑一般,长久不肯开口。

“你在担心甚么?

不必害怕,不论是厉诡还是神明,我都能在它们手下保全你的性命,如果你惧惮那暗中蛰伏的鬼神,而今也不必畏惧了。”苏午目视着勇次郎,再次开口说道。

他话语中自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勇次郎听到他的话,神色立刻就放松了些许。

其向苏午跪倒,战战兢兢地道:“大人,我大概知道……母亲渴望的鱼汤,其实并不是鱼类炖煮的汤水……

而是以女婴炖煮的汤。

我的父亲、母亲、兄长食用过此种汤水,他们对这种‘鱼汤’念念不忘!”

“女婴?!”苏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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