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7、元皇(2/2)(2 / 3)
脏、一滴鲜血,大至天地本身,其实皆有其之所宗。
那位诸天万灵之宗王,便是‘元皇’。
他因此开创元皇道,自封为元皇大道主。
而我在尝试神韵修行法之后,于茅山宗中得传度授箓之时,便得了一道与元皇诏旨,此后神韵修行逐渐与元皇诏旨分化出来的诸多元皇符关联了起来,直至如今。
而我与季行舟之所以能够相识,他最终能够为我所救,亦与那道‘元皇诏旨’脱不开干系。”
“你是在有神韵修为在身以后,方才受得‘元皇诏旨’。而季行舟之经历,与你应也差不多,在懵懵懂懂接触过神韵修行以后,方才感应到所谓‘元皇’的存在……
元皇虽是你们两个都有的共同之处,但却不是你们能领悟‘圆满之我修行法’的因,你的说法,其实因果倒置了……”鉴真摇头说道,他未有被苏午今下的言语说服。
苏午笑了笑,道:“因果因果……长老而今还是觉得,因果乃是一条直线么,在今日种因,于明日才能结果?
为何不能是于明日种因,在昨日结果?
修行到最后,时间或许已不存在真正价值,而只具备‘参考价值’了。”
他运用模拟器良多,对于时间的‘参考价值’,感受最深。
而这番话一说出口,鉴真便愣住了神,良久以后,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我这个已在宋时沦亡的人,被阁下重新带回了大唐,原本更该理解‘明日种因,昨日得果’这句话才对,而今却仍是依凭从前惯有直觉作出回应——阁下所说是对的。
明日种因,昨日得果,亦无不可。
如此看来,是元皇在明日种因,在今时落果——他挑中了你与那季行舟?所以你与季行舟,一个能完全了悟圆满之我修行法,一个则能堪堪悟到其中关键之处?
那这位‘元皇’,他的目的是甚么?
你一直沿着他的足迹向前,会否最终会变成第二个他?”
“元皇者,诸天万灵之宗王……
而人与‘天’,各有不同根源,人非‘天’所生……”苏午摇着头,念叨了两句令鉴真闻之莫名的话语。
两句话之间,好似有至深关联,又好似没有任何关系。
这两句话中,第一句出自季行舟。
第二句则疑似是钟遂在诡狱之中,借助鉴真神韵之口,讲说给了苏午。
苏午此下莫名想到这两句话,他低眉沉思了一阵后,才又向鉴真说道:“‘元皇’在世间留下了诸多线索。
譬如端公法脉之中的元皇法教,譬如传闻之中元始天尊又为盘古氏,实系元皇大尊……但此种种线索,其实似是而非,风马牛而不相及,想要凭借这些线索,拼凑出与元皇有关的事迹轮廓,便是千难万难。
——元皇是否真正存在过,还是从来只是一个‘概念上’的存在?我亦未能探知。
连其是否真正存在都无从探知,又如何能知‘他’的目的,如何能知其他种种?
既然连元皇的真实轮廓都尚且无法拼凑出来,那么探究长老所言的种种问题,便是为时尚早。
而我今与长老面谈,并非是为了探究涉及‘元皇’的种种。而是想要告诉长老,我思考出来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将长老被天意神韵磨灭脱落的性意,尽可能地追回来一些,此是其一。
其二则是,长老即便只是收拢部分性意,我今也能为长老授下‘元皇印记’。
如此,长老可以重新出发,再次开始‘圆满之我修行法’的修行了。”
苏午隐隐有所预感,待他将元皇五脏也尽皆修成之后,他便能可以运用那道元皇诏旨,为其余人众授下元皇印记,使之能开始‘圆满之我’的修行!
鉴真此时哪怕已有心理准备,闻听苏午之言,面上仍旧流露出了些丝激动之色:“果真吗?”
“与长老一番长篇大论,总不至于专为了坑骗长老一回,才费这些唇舌,做此番铺垫。”苏午笑着道。
“我之性意早被完整神韵磨灭脱落去不知多少……这些性意,真的能够追回?”鉴真还有些不敢相信。
“正因为是那些天意神韵磋磨去了你的性意,我才敢有如此保证。
若你之性意是自然脱落消解而去,我反倒不敢保证我的办法能行了。”苏午回道。
“需要贫僧做些甚么?”
鉴真面上隐隐的激动之色,很快又收敛了下去。他依旧是那副阴沉的模样,再向苏午问道。
他虽不觉得苏午是在故意消遣自己,但终究历事太多,遇着好事,也会先在心底做几分最坏的准备。
“只需长老显露完整神韵身。
我会借长老完整神韵身,追寻此神韵之‘天根’,看看那天根之中,还存留有长老几分性意,届时可将之追索回来。”苏午道。若非‘柳飞烟’先前被天怨神韵纠缠的经历,他也不会想到可以此法,追溯鉴真被磨灭脱落的那些性意。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请长老静候半日。
待我完成自身修行以后,再着手为长老寻回性意。”
“好。
贫僧并不急在这一时。
——便在门外为你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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