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9-EP4:鸢尾花燃(16)(2 / 4)
,“……怎么能说这种简直是赶我们的【上级】走人的话呢?我还有些时间,您不妨把那件重要的事说明白。”
许多人都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从前线撤回到巴黎附近的不止麦克尼尔的第338战术机中队及其盟友,成千上万因缺乏持续作战能力而选择在失去撤退的能力之前优先后撤的作战部队拱卫在巴黎附近只是凭空加剧了弥漫在平民中的恐慌气氛。在BETA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无法攻陷的防线,一次次被联军命名为绝对防线的地带能坚持到一年时间就算是奇迹了,可悲的是连这么廉价的奇迹也并不是总会出现。跪在亲人的骨灰盒或是仅存的身份牌前嚎哭的人们迟早都要被恐惧吞噬,恐惧和绝望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化为力量。
正因为麦克尼尔和提奥多尔在布达佩斯的【胜利】被赋予了太多不必要的意义,他们各自指挥的战术机部队的真实行踪更要严格保密。基于持续不断的胜利而建立的信赖会在希望有所动摇的瞬间就瓦解,那是现在的麦克尼尔必须要避免的。只有少数人了解他们的行踪,而这些人的行动仿佛并未被麦克尼尔所影响。涌动在巴黎平静的表象之下的暗流依旧汹涌,只要现状仍然能够勉强维持下去,它就暂时不会把地面上的一切掀个天翻地覆。
走出医院的亚历山大·莫瑟郁闷地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他大概没有时间再去拜访麦克尼尔了。当然,他的忧虑是多余的,永远忠诚地执行各项命令的麦克尼尔还有其他配合麦克尼尔行动的战术机部队即便不明确命令的本质也会照做。
“莫瑟博士,我们还要去基地吗?”护卫在他左右的警卫见他站在医院门口迟迟没有动身,只好主动向自己要保护的雇主询问下一步计划,“已经这么晚了……”
“是啊,我被那些无聊的哭声吵得没心情了。”目睹着又一辆救护车从自己身旁经过的莫瑟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是些听不得实话的人……到头来他们记恨的反而是说实话的人。我们回去吧。”
他披上外套,和警卫们走向停车场。在他们身后的医院一楼大厅里,刚离开电梯的一男一女凑巧捕捉到了这一行人的身影。两个都戴着棉帽子、穿着更厚实的羽绒服的访客面面相觑,他们放慢了脚步,并选择了一条和莫瑟离开的方向相反的道路。
“那是——”
“就是负责那个机密项目的莫瑟博士,叶克伦。”身材稍微高大些、脑袋上的头发掉了一大半的尼克斯·斯塔弗罗斯压低声音,他不想自己说的话被过路人听去,“没想到他也会来这里,我以为他是对测试部队的具体事务完全不在乎的那种人。”
如今在巴黎行动没有以前那么安全了。执行彻底的宵禁之前,斯塔弗罗斯有许多中方法掩盖自己的行踪。现在他依然能够自由行动,但这也意味着他的所有活动都会暴露在爱国联盟眼中。考虑到他和他的团队同爱国联盟的临时合作关系,这些会被外人获取的信息就算泄露了也无所谓,起码爱国联盟是没法用表面上的理由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的。尽管如此,仅是会被随便限制住行动就已经让斯塔弗罗斯很有压力了。
过去两个月里,斯塔弗罗斯和格蕾特尔设立在巴黎的据点经常被爱国联盟征用或查封。由于担心受到牵连,许多民间合作线人停止了活动,这使得斯塔弗罗斯获取情报的渠道进一步受到了限制。有人劝他停止毫无进展的调查,无奈斯塔弗罗斯和麦克尼尔都不会完全信任之前在黑森林基地制造过意外的爱国联盟。
还是暂时享受爱国联盟保护下的自由吧。几乎每一个街道都有爱国联盟成员把守,这些被动员起来的民兵现在部分地代替了警察的工作,而警察们则很快就要被送去参加战斗了。大敌当前,法兰西需要一切力量来将万恶的异形怪物挡在巴黎之外,这不仅是为了他们自己,也是为了紧邻法兰西的瑞士和意大利。
每过一段时间,斯塔弗罗斯就会发现城市里的灯火少了一部分。在9月和10月,这种现象出现得并不频繁,到了11月尤其是最近几天则以令人惊恐的速度蔓延。通过他在爱国联盟的朋友和线人,斯塔弗罗斯得到了不出他所料的答案:那些平民已经在爱国联盟的协调下被运往其他地区【发挥作用】了。
对巴黎市民来说这绝对是个坏消息,但斯塔弗罗斯却把它看作一个机会。世上没有什么能够完全抹除一切痕迹的办法,要是爱国联盟恰好把那些可疑地点附近的居民也都赶走了,那就等同撤掉了阻止斯塔弗罗斯调查的重要屏障。如同麦克尼尔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动一样,斯塔弗罗斯也是如此。把一切都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是相当危险的。
“感谢上帝,是正常的面包。”返回临时住处的斯塔弗罗斯兴奋地把晚餐放在桌子上,又念了几句祷告词,“说真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分发粮食的人给我换上一条掺了木屑的面包……”
他张大嘴咬了一口,然后一如既往地捂着颌部躺在地上打滚。没有急于用餐的叶克伦拿来一把小刀,将坚硬的面包切成厚度不一的薄片,再把这些面包片泡进水里。希腊人是不会采取这种方法来用餐的,他当然要为此付出些代价。
“看样子,住在我们对面的市民也都被搬走了。”格蕾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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