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1 / 3)
“伏黑惠”与“鹿紫云一”尚且保有原主的灵魂,而眼前这个人却应是已死之人,躯体里是空壳,那混沌的灵魂是后来者。
她看到的记忆是原主的。
光之战士见过这样的情况,但那是在很久之前对加雷马帝国的战役之中。
将鲜活的灵魂放置进逝者的躯体里,从而使其苏生。
可是复活的那人却不再是原身亲朋好友熟识的个体。
帝国驻扎于阿拉米格的军团在芝诺斯的主导下策划并实施过不少相关的实验,其目的最终都是为了研究【超越之力】。
在帝国皇子轻描淡写的一句实验里,有多少阿拉米格的士兵与居民丧生,没有人数得清。
——灵魂实验,是禁忌、是残忍、是对人身心的双重践踏。
芝诺斯不在乎这些,但她还是在乎的。
想象一下。
寻得永恒安宁的朋友们有一天站在自己面前,本性大变,身体被陌生的灵魂占据犯下恶行。
——只是想象,光之战士便感到愤怒。
这是对熟识之人,对死者最为恶劣且不堪的亵渎,纯粹的恶意。
【杀了他】
【那不是我】
耳边响起了原本这具身体主人的声音。
【杀了他】
光之战士微微侧过头,看到那原本安静待在白发青年身旁的黑色灵魂此刻散发出暗淡的光亮。
而五条悟表情冷凝,笑容不再,看向羂索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光之战士收回目光,再次望向意图激怒他们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将灵魂埋入他人的身体里行动,主导混乱,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男人轻笑两声。
“怎么,想要闲聊?我看你旁边的六眼不想聊天,只想杀了我。”
他耸耸肩,语气温吞而傲慢。
“只有一点可以确认,之前的世界、现在愿景未完成的世界,都太无聊了。”
“你是为同胞战友,还是为其它的什么事物?你是一个人,还是有所背负?”
“所谓同胞、战友、都是过去式。”羂索毫不犹豫,“背负他人愿景和感情,或是将感情随便寄托在他人身上,哪怕是强者都会变得优柔寡断不成事。”
“为什么要践踏他人的意志和心灵,踩着他人的血泪和灵魂来为自己的目标铺路?”
“达成目的前总会经历阵痛。”对于光之战士的询问,羂索轻而易举一笔带过,“这是必经之路。只顾着眼前,无法想得长远,这些人毫无斗志。而我只是在创造‘人’新的可能性。”
“所以,你断送了现在人类成长的可能性。”
光之战士这句话是肯定句,“剥夺生存权利,没有给过他们对未来的选择。”
“弱者和不思进取的家伙们太多了。”男人对于光之战士的话语并不否认,“让他们选择不会有好结果。”
“认识不到自身天赋,不好好使用,暴殄天物。”他指了指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
“被感情拘束,满足现状,原应更强却被弱者牵扯。”他指了指对面爆发着可怖咒力的五条悟。
“至于那些死去的非术师......本身没什么价值。”男人微笑着说道,“但是很感谢他们的帮助。没有祭品死灭洄游也不能完全成功。”
“是吗,原来如此。”
少女点点头,表情平静。
“怎么,看你的反应是在赞同我吗?”对方语带讽刺,“那可真是难得.......”
“不,只是找到了理由。”光之战士打断了他的独角戏,“讨伐的理由。”
“你很坚定,执念也很深刻。对话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双方都不会被说服。”
“曾经有位朋友和我这么说过。”她这么说着,“‘胜者的历史将会延续,败者将背负永远的恶名’。”
“那么,由赢家决定一切吧。让胜者定义今后人类的未来。”
少女身后出现了漂浮着的奇异武器。
那四志细长武器尖端呈现优雅的弯曲,镂空部分承载着令人一眼看去便心神安定的蓝色水晶。
她身上的装束也变为了纯白的学士长袍。
萨雷安的【贤者】。
在知识城邦萨雷安的最高学府内,她曾学习过这个职业。
驱动贤者的魔法自成体系的是“贤学之术”。
作为贤者,需要具备以太学、魔法学与医学基础。
如果说白魔法师所使用的幻术需要依靠自然之力与想象力量进行治愈或净化,那么贤者所使用的魔法则独属于人类潜力本身。
——追寻人成长的可能性,利用人本身的力量,辅助以人的智慧与探索来的庞大学识实现治愈与防御。
贤学诞生的目的,是实现“人的进步”。
而现在,这出现在光之战士身后的武器便是名为【誓约】的贤具。
铭刻在武器水晶上的是早已失传的古代语言。
那是作为贤者将“正确使用知识”铭记在心的誓言。
光之战士轻轻挥手,四支细长的贤具出现在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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