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赦大老爷头疼去(1 / 2)
“听闻荣国府在西北有个庄子,还有好大一片封地?”
贾琏眉头微蹙,“的确是有这么个庄子,至于封地,已经被那边的蛮夷占着,根本落不到手里,也就老太爷还在那会儿,勉强有个收成,最近都已经成了草原。”
“有个庄子就好办事,”林泽笑笑,“不知表兄可愿过去做个县令呢?我这儿有些货,得从哪儿走。对了,那儿是不是盛产棉花?江南这边多用丝,棉也少不得。”
“西北?”贾琏有些怕,“那里最近不是总有冲突?”
“是啊,冲突不断,蛮夷扣边很经常,表兄害怕?”林泽直勾勾望着他,“好位置可是图谋不到的,表兄身上五品同知的官位,何时能谋个实差?”
贾琏羞愧。
“表兄,若非你是我妻兄,我可不多嘴这句,平白惹人讨厌,”林泽摇头无奈,“你荣国府在西北有封地,难道就没有私兵?不然怎么守住家业?”
贾琏瞪大眼,起身大喊,“不可能。”
私藏兵丁,可是大罪。
“怎么不可能?王子腾单枪匹马出去从军,为何非要选西北?明明南边水寇更容易对付,还有南安王的军队庇护,只要有本事,至少性命无虞。”林泽提及王子腾,贾琏又坐下了。
“说起来,陛下将那处封地给贾家,就是让贾家为他守边,八大国公里头,唯一在西北有威望的,只有两代宁荣二府的国公爷,旁得犯不着为贾家冲锋陷阵。可群龙无首终究不妥,你若不去,就全归王家所有咯。”
林泽的话,像一根羽毛,轻轻在贾琏心头挠着。西北苦寒,手握兵权,贾琏一时下不定决心,左右摇摆。
慢悠悠喝口茶的林泽又上下打量贾琏,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算了,表兄若实在下不定决心,让卫国公的小公子去也行的,听闻卫家枪耍得极好,可见是要走功勋之路的。”
“这不妥,西北是我贾家的。”贾琏气急,“也罢,那兄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试试。”
“哪需要你豁出命去,你手里有东西,可以制约西北蛮夷的。”林泽拿出一份草原的地形图,上头列了些显眼的标识物,比如河流湖泊之类的。
“这张图,是你贾家将士送命去摸索来的,你家二太太送给了王家,真真不值得。”
贾琏呼吸都重了几分,“表弟这份又是从哪里来的?”
“从薛家来的,那薛家当家凭这个赚足了东西往来的银钱,如今人不在了,东西被送到甄家,甄家拿在手里没什么用,问我能不能发挥余热。”
林泽话说得轻巧,薛家一个商户人家,甚至跟二太太前后脚出嫁的,也能拿到这份图,让贾琏心脏捏紧,突然对王家的人,有了股愤恨。
“说实话,我对王家左右摇摆不是很满意,这图薛家能上供,王家却捏得死死的,在西北闯下名堂,却不带甄家半点。既如此,表兄可得好好长脸,莫让人吸了贾家的血,还来嫌弃贾家无用。”
“放心,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贾家的东西平白被人得去。”贾琏咬牙切齿着,这些年王家对贾家的嫌弃,已经越来越明显,可不就是吸完血嫌弃无用吗?
“不用你豁出命去,你回家求求赦大老爷,务必让他将手里的兵丁给你一半就够了。”林泽说起这个,还有些感慨。
“说来,赦大老爷是个爱藏拙之人,唯一露馅还是为了太子,结果呢,落了个妻离子散父兄埋怨,连到手的侯爵都丢了。”
“什么?”贾琏脑海中的那个父亲,就是个纨绔滚刀肉。
“不信?据我所知,当年太子一气之下差点逼宫,代善国公被瞒着,并不知晓,最后被陛下拉着,只等太子逼宫将其拿下。”林泽的话,让贾琏没有实感,这种事情跟大老爷好像扯不上关系。
“你忘了?大老爷是太子伴读,跟太子一同长大,关系亲近,那一次没出事,陛下怀疑有人泄密,代善国公在事后知道时,自尽以求陛下宽恕,连带着赦大老爷妻儿,都接连丧命,从那时候起,荣国府就失去了荣光,连你都忘记了,赦大老爷当初在太子身旁时,何等风光耀眼。”
林泽的话,让贾琏刷新三观。
“大老爷他提前得知,对太子不就是……”
“是啊,可太子得了好吗?他未必会觉得赦大老爷在救他,相反,还让陛下对太子多有防备。”林泽的话,让贾琏唏嘘。
“难怪皇后和太子,对荣国府如此态度。”
“可不是嘛,但情分终究抹不掉,二老爷一家不可能有前程,你的爵位也稳稳当当,贾宝玉是拿不走的。”林泽十分笃定。
“荣国府出门办事,永远用的是荣国府的章,二老爷不是有私章嘛?怎么从来都不用?工部的侍郎都能压着他永远考评不佳?你仔细想想,到底外头的面子,给的是谁的?赦大老爷混起来,谁能讨得到好?”
林泽的话,直接让贾琏脑子里的水倒了个干净,忽然记起之前种种,外头都说赦大老爷愚孝,谁家不是孝顺父母,就算父母有过错,儿女也不能怎么样。
到大老爷这儿,就成了愚孝?似乎在为他愤愤不平。
“看来,你对你自个父亲了解不多呀,”林泽无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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