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原来他们上辈子曾经见过(2 / 3)
陪酒呀?”
公孙琢玉:“一个都不要,无事别进来打扰。”
老鸨子笑着道:“行行行,您是知县,您说了算。”
看来公孙琢玉在这里挺脸熟的,人人都认得。
杜陵春见老鸨走后,在地上的矮桌旁落座,似笑非笑道:“看来公孙大人是常客,个个都认得你。”
公孙琢玉心想欠了她们几百两的酒钱,是个人都不能忘。一边倒掉杯中茶水,一边笑着道:“江州地方小,百姓当然认识父母官。”
说完用帕子擦了擦杯盏,然后把杯子底端紧贴着墙,将耳朵靠了过去。
杜陵春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你作何?”
公孙琢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调查取证。”
说白了就是偷听。
古代显然没有隔音墙这种技术,墙壁又薄,但凡对面说了些什么,大概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公孙琢玉一边听,一边脑补画面。
“虞公子,请喝茶。”这是一道柔软的女声,许是青楼女子。
“琼月姑娘,在下近日琐事缠身,故而未能来此看望,不知你风寒可好了些?”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是虞大夫。
琼月低咳两声:“已经大好了,多谢虞公子挂心。”
她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一阵推门声,紧接着响起老鸨阴阳怪气的言语:“哟,这不是虞大夫嘛,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琼月了?”
虞大夫结结巴巴解释道:“在下……在下……”
琼月低低出声:“妈妈,虞公子是来探望女儿病情的。”
老鸨愈发阴阳怪气起来:“咱们这儿是收钱的生意,不做倒赔钱的买卖,他来替你瞧病,是不是还要妈妈我给他诊金呀?日日没羞没臊的往上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姑娘不要银子的吗!”
后面一句显然是在说虞大夫。
虞大夫很难堪,听动静,应该是拿了钱出来:“妈妈,这是银两。”
老鸨叉着腰,叹了口气:“唉,这么小锭银子,够做什么的,还是隔壁的公孙大人出手阔绰,他直接给了锭金元宝呢!”
虞大夫声音忽然警觉起来:“公孙大人?!”
老鸨子:“怎么,江州知县,你不认得?”
坏菜,被发现了!公孙琢玉心想这个老鸨子嘴真是比裤腰带还松,扔了茶杯,正准备带着杜陵春离开此处,谁料外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杜陵春皱眉,低声问公孙琢玉:“被发现了?”
公孙琢玉点头,顺便趴到门缝边看了一眼,看不清面容,只瞧见来人是蓝色衣衫,无声动唇:“是疑犯。”
杜陵春缓缓攥紧指尖,干脆利落道:“直接捉了。”
公孙琢玉心想可不能捉,线索还没找到呢,他听着外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待瞧见旁边的床榻时,忽然有了主意。
“司公委屈一下。”
委屈?委屈什么?
杜陵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手腕便忽然一紧,紧接着被人拉到了床上,视线天旋地转,跌入柔软的被褥间。还未反应过来,一床绣花锦被就落在身上,至此一片黑暗。
杜陵春拉下被子,却瞧见公孙琢玉竟然在解腰带脱衣服,登时面色一变:“混账,你做什么!”
“嘘——”
公孙琢玉只脱了外裳和上面的里衣,紧跟着钻进被子,用被子盖住了杜陵春的头,一面拆散他的发髻,一面解开他的上衣:“司公全当为了查出真相,委屈委屈。”
屁大点事,怕什么,都是男人。
公孙琢玉习过武,三两下就褪掉了杜陵春的衣衫,令后者挣扎不能。随后拿起旁边的酒杯,扔过去掷开了门栓,语气不耐道:“谁啊!”
虞大夫站在门外,探头看了眼。
那锦被里鼓鼓囊囊裹着两个人,公孙琢玉半身赤.裸,显然正在兴头上,他怀中紧紧拥着一名“女子”,看不清脸,长长的墨发丝绸般披散开来,露出半边雪白瘦削的后背。
墨得浓郁,白得晃眼。
公孙琢玉声音不耐:“哪个不想活的敲门,扰了本大人的兴致就算有十个头也不够你砍的!”
应当只是单纯来嫖.妓的。
虞大夫低下头去,挡住自己的脸,低声含糊道:“大人恕罪,走错了路。”
语罢将门重新带上,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室内重新陷入了寂静。
除了幼年受宫刑的时候,杜陵春生平从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刻,他眼见那名疑犯离开,终于忍不住恼怒出声:“公孙琢玉,你混账——”
他身有残缺,自然不愿被人触碰瞧见。就连伺候的下人也不敢近他身侧。可如今公孙琢玉不仅近了,还挨了,不仅挨了,还碰了!
公孙琢玉大概能理解杜陵春为什么发怒,连忙解释:“司公,琢玉并无冒犯之意。”
他自称名讳,而不是“下官”。
这个时候,公孙琢玉竟破天荒没有冒犯上司的惊慌不安,只是单纯有一种逾越了旁人雷池的感觉,想道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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